第 34 章（1/2）

康明宁几兄妹跟着大伯娘和大哥来到堂屋，大伯娘另摆了一桌，从主桌端了几盘菜过来，顺势叫下大姐和二姐三姐挪到小桌吃饭。

不一会儿康父和康母过来，落座主桌下首，将给爷爷奶奶和各位的礼品都拿了出来。爷爷奶奶眉开眼笑地接下，三个儿子和八个孙子孙女都齐了，这才是真正的团年饭。

康父刚回家，又是过年，没说不好听的话，只捡了外面有趣儿的事情说了，将大桌小桌都逗得哈哈大笑。

康明宁先前在家吃了些，堂屋的饭菜更加油腻，康明宁吃了几块，实在太饱了，便放下筷子，从屋里拿出鞭炮一个个扔在地上听响。

康明宁开了头，二哥四姐不久也都下了桌，拿了鞭炮或扔或点，一时院子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看我的！”大哥也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了拇指大的鞭炮，一看就知道是刚拆的，“明北，把你的香借我用用！”

“嘭！”大哥的鞭炮一点燃马上扔了出去，时间短，声音响亮！

二哥兴奋得就差满地跑了“大哥!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大哥陆续点燃几个扔了出去，坝子里再次响起“嘭嘭嘭！”的声音，大哥递给康明宁一个鞭炮“小五，要不要试一下？”

康明宁害怕这种，连忙摆手“不要！”

“大哥！给我，我试试！”二姐在一旁跃跃欲试，大哥笑着将手里剩下的鞭炮都给了二姐。

二姐没放过这么大的鞭炮，纯粹是看不惯大哥只给康明宁，争了过来，却有点胆寒。

大家都看着自己，二姐有点儿紧张地换了右手拿香，左手拿着鞭炮凑到香燃着的地方，“嘶！”二姐瞬间将香扔了出去！

大哥大惊失色冲二姐喊“扔鞭炮！”

二姐瞬间有点慌乱，一甩手扔出左手的鞭炮，鞭炮冲着康明宁过来！

康明宁：“！”

大哥：“！”

“嘭！”鞭炮在康明宁身前爆开。

大哥一步跨过来，弯腰拉着康明宁查看“小五，没事儿吧？”

鞭炮没有伤着自己，就是声音太大，有点震着了，康明宁默默摇摇头。

二姐埋怨道：“你怎么不跑呢？”

大伯娘听见声儿，走了出来“小五怎么了？”

“没什么事。”大哥检查了一遍，康明宁脸上没有伤，衣服也都是好的，便站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对大伯娘道“可能是被鞭炮声吓着了。”

二姐捏着手在一旁站着不语，刚才扔得太慢，手有点疼了，可能被炸着了。

“这几个放了，别再拿这么大的玩了！”就不该拿这么大的鞭炮出来玩！伤着人怎么办？大伯娘瞪了大哥一眼，见二姐还在那站着，便拉起康明宁手“小五没事儿，二丫头去玩儿吧。小五跟着我进去，不跟他们大的玩。”

进了堂屋，康明宁放开大伯娘的手，依偎在康母身边。

桌子上都喝起了酒，康父酒量不行，喝一点儿酒就脸色通红大舌头。这会儿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正大着声音说在河里的惊险。其他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水冷得沁人！”康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似在缓解寒意，“衣服太厚，打湿了太沉，没划两下力气就没了。逼不得已，只能静下来飘着！飘着飘着就不知道飘了多久，终于飘上了岸，又饿又冷！也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刚好那边有条小路，我顺着路走过去，有座房子。想着有房子肯定就有人，先讨口饭吃再说。正好房子背后有一个人背着锄头下来，我试着问‘大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康父激动地一拍桌子，“哪知道对方也是我们龚州人！邓大哥带我到他家，换了他的衣服，吃了饭，才坐下来聊了聊，居然飘了一天一夜，已经到了湖省的黄州府，距离我们这可远了！之后休息了两天，邓大哥帮忙介绍了份活计。那边水多，码头也多，就在码头上搬货物。”

“本来冬月我就想回来了，但东家不让走，一直挽留我。我也不好说走就走，最后到了腊月，没得办法，要过年啊。东家才放人，也没有扣我工钱，还让我明年再去。”

“明年我是不去了，还是在家好，外面苦得很！饭都吃不上口热的！”康父说完夹了一口卤鸭子放进嘴里，对大伯娘说：“大嫂，帮我再把这个菜热热，凉了！”

大伯娘端起康父指着的那盘鸭子，又收了其他几个菜，“好！那我都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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