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1/2）

医院的气味永远是带着医疗的冰凉，乙醇消毒水并不刺鼻，相反让人难得的心绪清明。

手术室一向是悲喜交加的集合，那扇门外有人欢笑有人愁，不论是别墅豪车的上层人还是材米油盐的底层人，最后终于平等了，都等着那扇门最后的裁判。

姜然一开始呆呆的看着那扇门，后来双眼放空在一盆绿色盆栽上，那绿植绿的有些过分，叶子圆润可爱，苍翠欲滴，一簇两簇，竟是将那白釉瓷盆都掩盖的结结实实。

“元情家属在哪里”在姜没有注意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悄无声息开了，白衣护士手拿一沓资料，像个无常又像天使。

“元情家属在哪里，来一下”护士站在手术门不远处的窗边，那里又一盆绿植。

“元情家属来一下”护士又喊了一声。

“然然”姜然被人推了一推，眼球缓慢转动，像经年失修的风车。

“这里”一个胖乎乎的阿姨拉着姜然的手走向前去。

“家属节哀，患者抢救无效，宣布死亡”白衣护士最后定格在无常的形象，手里的质料成了无常的锁魂链。

护士和阿姨说着什么，姜然听不太清，只听说到家属时，阿姨为难的视线向下，那护士也挺顿了，“总之先联系家属吧”护士最后说。

姜然耳朵脑袋都嗡嗡作响，又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有些焦虑，他张嘴，想说什么，喉咙艰难的滚动，“阿……阿姨……”

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不起眼的动作，姜然想拉一下阿姨的手掌，竟然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姜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向后倒去。

儿童病房装布的很温馨，病床的被子是粉红的，床头柜上摆着两盆塑料盆栽，说不上花名，红的，黄的……让人看着就欢喜。

“醒了小朋友”穿粉红色护士服的圆脸护士向姜然打招呼。

姜然茫然的看着四周，发现这是个陌生环境，害怕的往被子里去藏。

“哎，小可爱不要乱动，手上还有吊针呢”护士连忙制止姜然的动作。

“知道爸爸的电话吗？”护士放轻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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