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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上的光“辟”的一声脆响,原是祝辞的汗滴了上去。
两人目光相接,梁寅字里行间的意思昭然若揭,对面那人迟迟没有接上。
“七爷,这有扇石门。”闾桂行在最前头,接过火把贴过去看,此条洞穴的尽头被一扇石壁封住,手贴在上面还能感受到轻微的晃动。闾桂推了推门环,纹丝不动。
祝辞错开眼神看过去。
石壁上刻着满当当的纹路,顺着一条走下去没有尽头,旁边卧着一方石墩,上面摆着一个金盆,闪烁着能穿过烟雾的金光。
“这是进门前要洗手?这里面也没有水啊?”闾桂从上到下环视一周,再没有其他东西。
女鬼伸手穿过了金盆,“为什么要盛水?”
闾桂被这个戕族女鬼问住了,“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是你们那什么破规矩?金盆盛着水,善人越洗越干净?”当时赵大几个把水洗浑的画面他还历历在目,成了他这辈子抹去不掉的一段阴影。
女鬼的记忆和闾桂的完全对不上,“没听说过,我虽去了戕族没多久,却从没见过金盆盛水,都是用来盛血的。”
“盛血?”
女鬼笃定:“活人血,每次祭祀,祭拜神明祭拜祖先,都要。”
寅辞二人对视一眼,对着话半信半疑,祝辞是确确实实在《地戕经》中翻阅过的,记得清清楚楚,“你没读过《地戕经》吗?里面明明白白写着龙洗盆是洗手的。”
女鬼怪语了一声,“谁敢读那个?那是禁|书啊,别说那本书,地戕王都推翻多少年了?这你读过?”
祝辞默了,意识到这两厢口供完全对不上的问题所在,祝辞活着的时候比她早了三千年,而在这三千年之中,很多事情都悄无声息地转变了。
曾经的济世菩萨现在连个神祠的遗迹都寻不见了。
女鬼解释:“不用多了,一点就行。”
“要活人是吧?”祝辞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活人抽出了匕首,又被梁寅按了下去,“扎一下,没事的,我不怕疼。”
“不行,”梁寅不由分说地夺了匕首扔在地上,“不用这等残暴的法子,可以引些血出来。”
闾桂咳了一声,“长见识。”
梁寅拉着祝辞的手悬在了金盆之上,众人提了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等待着如此玄妙之事发生。梁寅先是摩挲了一会,指腹来回揉搓着细皮嫩肉的一只手,接着指节沿着他的指缝伸了进去,扣住了手掌。
闾桂皱起了眉头,“引血之法还要这样?”
“自然要的。”梁寅认真的点头。
“那还需要别的吗?”
“你催什么?”梁寅不满地放开,留下祝辞一只手悬在半空,教他念了一句短咒,只见一粒滚珠似得凸起顺着他小臂上的血管缓慢下移,钻入手骨,继而从食指指甲里头掉了下来三滴。”
“奇了?秀才,什么感觉?这是什么血?”
“心头血。”梁寅抱着双臂,等待着祝辞拍手称奇,然而祝辞很是稳重,目不转睛地看着金盆,金盆似油锅,“刺啦”几声,血液冒着泡凭空化作一条红线,缠绕在门环上,顺着石壁上的纹路不停游走。
石门宛若被打通了奇经八脉,震动地更为剧烈,伴随着一声巨响倒在了地上。
扑面而来一阵湿腐之气,热乎乎地黏人,梁寅挡在前头率先塔了进去,看清眼前所见登时拧紧了眉心,成了一个“川”字。
是个有些面积的密闭石屋,当中一口巨棺,棺对面摆着一方雕花铜镜。
“这是地戕王的棺?”女鬼四下看了看,并未见到自己守灵的丈夫。
“这么浅显的位置,能摆着鬼神的棺吗?”这道理闾桂都明白,更遑论另外二人。
“猜什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梁寅将勾魂锁留在了祝辞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闾桂刚当上鬼差没多久,见着这种对死者大不敬的事还是有些慌,“冲撞死人,不吉利啊七爷。”
“哪个小鬼这么不知好歹,敢冲撞七爷?”祝辞挥刀挑开头顶遮挡的东西,尽量不去用身体接触,进来四处打量着。
梁寅自然是不怕的,没有什么死物是他忌讳的。
棺刚推开一条细缝,立即又被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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