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护，成为我的力量吧。”

梦境中的小姐还是八岁的模样，坚定地信任地看着他。可缓缓的，小姐的脸变成了如今十四岁的模样，面无表情，双眼只剩下暗红色的窟窿，脸上淌满血泪。

“小姐！”猛地惊醒，崔护粗喘着气，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身负重伤的他，完全动弹不得，甚至连脖子都无法转动。

守在他身边的南叔，看着他的儿子泪水淌满了枕头，他老泪纵横地对崔护说：

“儿子，是爸爸没用，可不这样做，议政不会放过你的，你暗中调查他的事情，他一清二楚，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啊，你的妈妈死了，我不能对不起她的在天之灵，你不要怪自己，要恨就恨我吧。”

是他对不起夫人和小姐，此刻，他能守住的只有儿子了。

崔护痛哭着叫喊出声，懊悔与不甘肆虐在他的胸膛。

一切发生在世孙冠礼的那夜，瞬息之间，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姐，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而伴随着庙宇的坍塌，天空中的烟花不断地绽放着，照耀着黑夜中的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

世孙冠礼，按礼制要举行祭祀，告慰先祖，并在第二日选出未来能够位居中殿之人。

“惠玲，你虽还没有及笄，但你若想将来成为中殿，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鬼慵懒地倚靠在台阶上，看着阶下正一板一眼在行礼的少女说到。

“谢主上抬爱，惠玲虽是领议政之女，却是戍女出身，身份卑微，配不上世孙。”

闻言，鬼微微皱眉，起身走下台阶，抬起惠玲的下巴：

“你是我的人，谁敢说你身份卑微？他李允不过是个不顶用的世孙。”

惠玲垂着眼睛默不作声，鬼拿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

还有一年就及笄的少女，已经逐渐化去幼稚的样子，变得愈加明媚，眉黛青颦，唇红齿白。

“怎么？你不想成为世孙嫔吗？世孙未来登上王位，你就是中殿娘娘，你不是想拥有力量保护你的母亲吗？这不是正合你的意？”

“我的母亲，我会护她周全的。谢主上费心。”她想要的，不过是待时机成熟，带着母亲和崔家父子，全身而退。

鬼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个孩子让他越来越猜不透了：

“你不想，可我偏要让你当世孙嫔，名正言顺地替我监视宫中的一举一动。”

惠玲想要反驳，又怕惹怒鬼，只得拜谢君恩：

“谢主上恩典，惠玲一直记得自己能活下来的原因。”

鬼振了振衣袖，有些泄气，却又不知这股气从何而来。

明明这孩子，乖巧的就像人偶。

御书房内，领议政大人崔哲中传达着鬼的意思：

“陛下，鬼说会参加祭祀之后的夜宴，要当面祝贺世孙殿下。”

“哼，没有人邀请他，他还自己来了。”左议政大人卢昌善一脸讥讽。

年迈的陛下一脸郁结，站在一旁的李允，担忧地看向爷爷，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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