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审中](1/2)
雍亲王身子方愈就急急忙忙的收拾行囊回王府了,青和与一众妾室们还未用过早膳就齐齐的在门口候着,这李氏起得出奇得早,精心的梳妆打扮,比平日积极了不少。
候了一会雍亲王的马车到了,雍亲王亲自搀扶着凌月下了马车,众人看得热泪盈眶,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一般,李氏一下子就扑了过去,盈盈的啼哭着,年氏上前拂去她的手,说王爷暂且还不便她这么折腾,李氏依旧拉住雍亲王的手臂,将这些日子宋氏抄写的血经,呈给他看,称是自己割腕上血写的,雍亲王体恤的握了握她的手腕发现她的手腕如初生婴儿般滑嫩,也没有就地揭穿她,只是将眼睛扫向了其身后的宋氏,宋氏却将手往身后背去。
雍亲王被人群簇拥着,最终目光还是放到了人群后不争不抢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身上,青和望着他眼睛似有千千万万的话要对他讲,雍亲王亦是。
过了月余,雍亲王的身子越发利索了,这段日子倒是闲暇,府里最得宠的莫过于钮祜禄氏了,其次便是青和,每日在府里面与青和对对弈,养养鱼,闲来无事听听李氏唱唱小曲儿,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过得倒是恣意。
自从圆明园回来雍亲王对凌月的宠爱倒是只增不减,各种奇珍异宝都往她屋子里送,一时间风头大盛,承宠之余倒也不忘提携自己的好姐妹耿兰微,李氏见着自然是气急败坏,恨当初去圆明园伺候的不是自己,只得偷偷的找宋氏来出出气。
已是十一月,天气愈发寒冷了,尤其是这几日,寒风侵肌裂骨般,满天一色的阴云,大雪即将来临。各屋的主子们在屋内侍过膳后,没多久大雪侵袭了整个京城,四下都是白皑皑一片。
青和在屋子里观望半天,想着雍亲王去上了早朝还未见返家,定是在路上耽搁了,若是耽搁了放在平日下人们早就来传话了,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想着到王府门口候着,路上还遇着年氏,未等她俩到,下人们就来传王爷已经回府了。
青和邀请了年氏进自己屋子饮茶,年氏欣然接受,刚落座雍亲王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来了。
“青和,青和。”雍亲王唤了两声,青和觉得惊喜,唤得这声倒是有几分年少时朝气蓬勃的样子,赶忙起身道门口迎接,调笑道:“怎么还跟个孩童似的。”
雍亲王进屋,年氏盈盈福身问安,欲离去,雍亲王摆了摆手示意她落座。
雍亲王说道:“今日宴客回来得晚些了,特地拿了两件小玩意博卿一笑。”雍亲王身后两个小厮上前,只见他们手里托着两件。一件是翠玉白菜,一件是粉彩麒麟送子观音瓶。
青和见着送子观音瓶当下就说道:“送子观音瓶应该赠与锦虞,这绝对是个好寓意,姐姐祝愿你多子多福,身体安康。”
年氏惊愕,道:“也有我的?”
青和望向雍亲王,雍亲王已然会意,说道:“你姐姐疼爱你,还不赶快谢谢她。”
年氏露出大喜之色,谢道:“多谢姐姐美意,妾身一定会王府多添子嗣!”
此时凌月正与耿兰微在围在炭盆前取暖,凌月的婢子怀玉取了炭火回来,抱怨道:“格格,爷一回来就往嫡福晋那儿去了。
凌月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也故作无恙,回道:“爷去哪儿自然是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不可妄加议论,你自小伺候我,怎么这般糊涂。”
怀玉赶忙跪在地上认错,随后凌月念及今夜格外寒冷,便把伺候的婢子都遣了下去,让她们早些回去歇息,留下自己与耿兰微俩人。
耿兰微一脸苦涩的笑道:“流水的恩宠,铁打的嫡福晋,爷再宠爱我们,终究也敌不过与嫡福晋近二十载的情深。”
凌月抱着暖炉,安慰道:“得亏不是李氏得宠,嫡福晋待人和善,温婉大度,若是李氏得宠我俩这般与她作对,不得深夜被她差去书写血经,她这般魔鬼,我们也不是没见识过宋氏是怎么被欺凌的。”
耿兰微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道:“说得也是,若不是你我得宠我更希望是嫡福晋,至少不会苛待我们。”
门外忽然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响,耿兰微与凌月凝神听了一会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那李氏又来找宋氏的麻烦了,两人到门前,微悄悄打开了门缝,只见李氏坐在太师椅上,宋氏则跪在地上,头上还顶着盏茶杯。隐约听到李氏说:“如果让这盏茶杯掉下来,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凌月见着生气极了,推门而出,直奔李氏而去,耿兰微也跟着出去了,走近一看才发现李氏的脸上落下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嘴角还凝着血。
凌月欲将地上的李氏搀扶起来,宋氏却僵持着不敢起身,凌月这才作罢。
李氏觉得滑稽得很,笑道:“凌月格格你这是作甚,人家根本不领你的好意。”
宋氏含着泪抬头望向凌月,说道:“不是的,不是的!”
耿兰微本是个出了名的没脾气,自从进府没少被李氏的举动气得恼火,硬是把地上的宋氏给搀了起来,说道:“你私下不断体罚宋氏,若是让王爷知道了,定会重重责罚你。”
李氏话语中带了几丝挑衅,说道:“宋氏犯了错就得受罚,我只是略施薄惩,又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宋氏你说,你是不是出言顶撞了我?”
宋氏低着头也不敢说话,频频点头,李氏笑得更加得意了,说道:“你们近来再得宠不过也就是个格格的位份,切勿乱了分寸,再妨碍我处理家务,小心我连你们一块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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