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赴会(1/2)
脱下西装外套后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衬衫,看起来特别俊俏诱人,他的腰很修长,皮带很不错,也不知掐一下会怎样?
“不然……”蓝堇行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
关辰宇速度转开视线,“什么?”
“你也休息?”
关辰宇挑眉,“你想我梦游?”
蓝堇行识相的不再多说。
走进门内,反手掩门,他朝大床走去。
关辰宇坐在沙发里正面着落地窗,窗外高楼林立,正对着的最高建筑就是映辉大厦,六百多米,一百多层,极具代表性的地标,设置有观光梯。
有一段时间经常登高望远,现在懒了,天天坐办公室里凭窗远眺。
他不觉得海市好看,反而想念雪山,草原,高峰和深谷,那种不经常涉足的地方才深心壮阔。
当困倦的打哈欠,他也起身走进卧室。
蓝堇行躺在床上睡得安详,他睡觉总是那么安分,又那么准时,关辰宇坐在另一边,躺下。
这次没有再做噩梦,昏昏沉沉入睡,感觉睡了很久,又好像没睡多久,醒来,见到旁边的人睁眼看着自己,以为看错了,闭上眼又睁开。
蓝堇行笑,“醒了?”
关辰宇拿回不知何时伸出去的手,“你是不是没有睡?”
“不是,我刚醒。”而且醒来就见到你睡在旁边。
蓝堇行没把话说出来,感觉有点惊讶,也不是很强烈,就是诧异一下,然后默默注视着沉睡的人,也不知在想什么,恍恍惚惚的时间一晃而过就是十几分钟。
当抬手看了看时辰,差不多该起了。
关辰宇起来问,“没睡好?”
蓝堇行一直想事,也不知在想什么,好看的一字眉微微蹙着,他去煮咖啡,倒在杯子里,搅合着,又在思考。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刚被噩梦惊醒了,醒来看到旁边的人,看着他睡觉的样子,暂时忘了噩梦。
但又不完全忘记,关于阐家,他们和张家有来往,而张家一直和关家作对。
传言阐家和蓝家有恩怨纠葛,具体是什么不清楚,消息被封得很严实,密不透风的无人知晓。
蓝堇行听从父亲要求,不去贸然打听,也不曾询问,这是父亲对他这个儿子提出的仅有要求。
而关辰宇认识阐痕郢,当然是因为前两年工作遇到难题受恩于阐董,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得长辈施与援手,自然抱予尊敬,在他的想法里,长辈恩怨和晚辈无关,更何况他和关耀聪从来相处不平,完全没必要为了讨好家人而躲避阐家。
企业间的事,有的是互不往来,平行不相交,有的是狭路相逢,暗暗相斗,其实不存在绝对仇恨。
不过蓝家某些业务因为涉及金融,难免和阐家有些磕碰,总归蓝董不喜与人交锋,因此常常忽视对手的各种挑衅。
蓝堇行说了大致,关辰宇只听不说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一直不知道温和的蓝董和阐家有不相容的恩怨,可能他们伪装得太好,外人看不出来,就算是自诩聪明无一不破的关辰宇也看不出来。
“你是不是受影响了?”关辰宇留意着心不在焉的人。
“没有。”蓝堇行看看时间,开会的时间到了,他们一起去现场。
下午的会议,蓝堇行负责开讲,他针对竞争,着了三点:
拿什么赢人家?
为什么要和人家比?
比较的后果是什么?
唐家和沈家被点名,关辰宇坐在位置里看着口若悬河的人,心里起起伏伏。
多年前的蓝堇行不喜欢商业场上的规则,他想创造属于自己的规则,可有天他还是遵循了丛林法则,他无可避免的沦落入这汪洋大海深处浮沉。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感觉他变了,变得无懈可击,深不可测。
那年初遇的蓝堇行,他不再是他:那时候蓝堇行为了看关辰宇打架斗殴,吃了一桶石灰;那时候蓝堇行还滞涩的问,你想考哪里?那时候的蓝堇行还说,关辰宇,你不许骗人。
他说,关辰宇,你不是无赖。
当时的蓝堇行多单纯,做事谨小慎微,行事拘谨,又那么的奋力往前跑。
他不知道关辰宇对于年少的蓝堇行给予的不是同情,而是心疼,他想告诉他,做你自己,做你自己,别在意他人的眼光。
然后蓝堇行如愿成就了自己,他如今谁也不看,只遵循市场规则,走自己的路。
他的步伐总是很优雅,他的行为总是很得体,他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的客气和气温柔,只有珍惜他的人明白,他在伪装,让别人看到他最优秀的样子,其实没人懂他的真实所求。
关辰宇撑着手在桌上按着眉心,蓝堇行看过来一眼,本想问,关总有要说的吗?
关辰宇随意睇一眼过去,分明就是在说:别打扰我。
蓝堇行便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有关和唐家冰释前嫌的提议,之前一直无人敢提,这源于蓝菫岩和唐雒霓的恩怨,多年前前者一怒断合作,今天他的二弟抛开偏见,建议与唐家握手言和,为了利益需要。
没有人想和钱过不去,尤其是大企业,不该舍本逐末,意气用事。
他认同环环相扣,单一的存在不一定能独占鳌头,有可能孤零零垂落。
关唐两家一直在合作,负责主要业务的就是关辰宇,但偶尔会因为唐蓝两家之间的恩怨而束手束脚。
关辰宇又不好向蓝董事长提建议,说实话,他从未和蓝堇行的父亲交锋,不是怕长辈,而是长辈脾气太温和,根本找不到与之针对的理由。
在坐的高层也不是没想过一马当先革新创造,但怕提出来被最高统治者一票否则,以此砸了自己的饭碗,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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