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不放弃（1/2）

新元505年秋

昏暗的天空从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一轮红日缓缓从海平面升起，散发的滚滚阳光射入苍穹压制下朦朦胧胧的海港。海港如同鸡卵，浓雾是守护的壳。浓雾在阳光照射下被一层层褪去，灰白的码头显露他的真容，原来的寂静被热闹代替，熙熙攘攘的声音填满海港。

街道上到处都是小商贩的叫卖声，一身灰蓝常服的牧锏一手背着，一手拎着一袋子包子和豆浆，在街道上边走边看，终于他在街角看到自己要的，一个老婆婆坐着个小马扎，她前面放着一个篮子，那里面正好是他想买的煮花生。

“来10斤”牧锏拿了颗碎银子放在旁边的小盘子上，老婆婆笑呵呵的拿个纸袋子装好“这花生是刚煮好，最香最甜，吉光小姐一定喜欢。来，大人您拿好”牧锏点头接过袋子，转身回家。

走过几条街道，叫卖声渐渐减少，人烟渐渐离他远去，他转向西面那座郁郁葱葱的大山——环岚山走去。

牧宅在半山腰，房子不大不小，刚刚好就是4进，牧锏进了大门，过了仪门，往西去，走到一个小院落，这小院外面看着灰瓦白墙普普通通，但是四周布置许多木制符篆，里面的气息半丝传不出来，他推开门进去。

一开门就听着嗡嗡嗡的兵器舞动的响声。只见十米见方的平地上，不时一道道劲风出现劈在地上、墙上，一道劲风向他袭来，他微微偏过头，劲风从他耳旁啸过，落下一缕发丝，掉落在青灰的地砖上。

院中央是一个瘦销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灰蓝的连体练功服，长长的头发高高束起。双手握着一把横刀在快速的左砍右劈，瞧着是胡乱舞弄，但是下盘却一点也不乱。刀走弧线，隐隐约约看着像一团团球，忽左忽右，层层套叠，小院看似成为她的领域，道道劲风随着她狠厉的刀锋呼啸而出，狠厉得不可阻挡。

左砍右劈，横抹下挑，脚下的步伐紧随不断转变，越来越快，手臂上肌肉汨汨抖动，汗珠顺着白皙的脸上随风甩出，落入地面，身上的衣服也已湿了大片，灰蓝的衣服已大面积变成深褐色。

“咳咳”牧锏适时发出声音，女孩向下砍下最后一刀收尾，垂眸转身屈膝行礼“父亲，吉光今日练刀半时辰”

牧锏满意的点头，搬来两个马扎， “练了够时辰了，过来吃个早饭，等会好去上学”

吉光过去，拿过花生吃起来。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安安静静的吃饭。吉光一颗颗拨开花生，花生仁一颗颗被她拽手心里，直到手里装不下了，就一把把它们塞嘴里，重复几次，感觉肚子饱了就停下来。把花生壳收好，牧锏皱眉“喝点豆浆吧，你不嫌噎着”

她摇头，起身回房间“等会小羽要过来了，不能迟到”

吉光推开门时，片羽已经坐在门前的马扎上吃着花生，牧锏的身影已经不在这里了。“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个了，要喜欢我下午给你买一袋来，这都凉了，别吃了”

片羽笑嘻嘻的放下手里的花生壳，地上的花生壳像开花一样散落满地“哎，我偶尔换一下口味嘛”拉着吉光的手，两姐妹说着些闲话，一路上山，进了山顶一处高大殿门——求知堂，各自回到教室。

每日的课程都是相识的，上午文史数理，下午修武，中间是休息休息用饭时间。坐吉光旁边的长发女孩总是喜欢和她凑一起吃饭，她夹了块鸡肉边吃边说“廖老师的课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看啊，整个环午世界的各个大小世家，各个洲郡府的大小奇闻异事他都能娓娓道来，厉害啊”

吉光咽下嘴里的饭，“是挺厉害的，就是没把心放修行上，三灵根，在凝华阶停滞10年。”

“不是这么算的，只要到了凝华阶，我们寿数都能到达200，人世间什么好东西，也都都够享受了”

“没什么追求，只求平平安安那当然可以，万一人生不止那点追求呢？就像你，你父母会只满足你一个凝华阶吗”

“她们也是知道我底子。我可没你彪悍，每次比试，都把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她眼疾手快的从吉光碗里夹了筷子菜吃了，可惜夹错了，是块胡萝卜，一时间整张脸都皱起来，吉光捂住她的嘴“浪费可耻啊，吃下去”

牧美姬苦着脸把胡萝卜咽下去，可把她噎着，急急忙忙喝口水顺下去“今天家主的嫡少爷来了，下午的比试就是你两的场子。这次不要以为一定是你赢，小心栽跟头。”她悄悄指着那边，示意吉光看过去。“你看那边，那个大少爷笑得多欠啊”

吉光喝了口水，没看过去“正好，跟你们都打腻了，换个花样”

一语击中。

到了武修的武堂，一上课，武修师傅就直接宣布“今天求崖少爷刚来，大家一起先熟悉熟悉。都说不打不相识，今天武修课先比试吧，大家看是谁先来啊”

“自然是我们族学里最厉害的牧吉光大小姐，崖弟刚从上扬宫回来，这两人谁更胜一筹，不比试怎么知道呢”人群中被簇拥的大少爷，摇着把扇子笑得无比嚣张。

师傅捋着胡须赞同的点头“那就吉光和求崖少爷先吧，先声明，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大伙都窃窃私语起来，牧美姬更是凑到吉光边上咬耳朵“老师真不厚道，你连他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小少爷肯定是知道的。我们这个师傅，就会溜须拍马，你可一定要小心。”

吉光拍了拍她的肩“一场比试而已”走到武堂中央，等着师傅旁边那个男孩子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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