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字叙音(1/2)
“你!你!你!”行长印瞋目切齿地瞪着他“你”了个半晌也没“你”出半个所以然。
行膺捂着嘴剧烈咳嗽,毫不怀疑是想把肺咳出来吓一吓行长印。
“你捂我?还指责我?就算你是我爹,天下也没这个理。”
行膺拍拍胸口想顺一口气。这头就不偏不倚挨了一巴掌,打的他头晕晕乎乎想转圈。
“打你是为了你好!”
“咳!咳!咳!”行膺故意重声地多咳了几遍。
又埋怨道:“你每次都这样说,你打是打了,我怎么没见着我有一点的好?!哼!强词夺理还不讲道理!”
行长印气急败坏地又想打人,里屋里忽然传出来一阵息止不掉的剧烈咳嗽,比行膺装的要真情实切多了。
行长印吓的脸色发白,拿过干净的瓷碗就去倒水。
行膺探头探脑饶过行长印要进去,“藏什么人呢?我娘知道吗?”
“你别吵,看可以,不要打扰就行!”
行膺哪里管那么多,晃荡着脚步就要去“捉奸”,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就想要大叫,嘴是张的大大的都能塞两个鸡蛋,但是声音硬是卡在嗓子里叫不出来。
良久,他才闭上嘴巴复而忍不住地出声惊叹:“美?美呆了?”
舒阳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听见声音,听着这四个字的形容,他忍着笑,这一忍倒把胸口那淤塞不通的血给逼了出来。
行膺抹了一把脸上带着腥气的血污,面部表情地看着面前宛如神祇之人,一见面就送了他一个“血的见面礼”,他心里尤为“感激”!
舒阳缓慢睁开那双泛着柔情水光的桃花眼,对眼前之人有些瞠目结舌。
行膺以目光仔细雕磨那张纯情潋滟的面颊,两弯浓重笼烟的眉,桃花潋滟含情的目,削薄轻抿的朱色薄唇染了鲜血,点点血沫零星溅在细致如陶瓷的脸上更显情艳。一身白衣是清风皓月也是人间白雪,那道骨仙风的身姿有些曼妙。
待行膺还想再看,那人面露赤红低垂着眉眼,好一副媚眼含羞。
舒阳问:“你?看完了吗?”
行膺摇头。
“哦~”
舒阳将头埋的低低的,有些羞怯,脸泛桃花朵朵开。
只两句行膺却可明辨那声音是流风回雪,低回轻柔。他这一看就是半晌,还真是生动明确地形容了自己开头第一句,美呆了。
行长印进来之时就看见行膺嘴角都要流口水了,恨此儿不成器一把将人推到一边。
“别挡路哎!吃完饭把瓷碗洗了,往那一甩?你明天还拿你那脏碗吃饭?”行长印端着水恭恭敬敬送到舒阳面前,态度大转,“道长,喝点儿水?”
品貌非凡的道长正打着坐,他不想喝水。
舒阳望之床头有个柜子,“你放哪儿吧。”
行长印可怜巴巴地应着:“好好好。”
行膺一边暗自欣赏着美人打坐图,一边盯着舒阳脸上出现的微光,此人修仙得道能散发出光不成?不过此人如瀑布般的三千青丝结的髻上怎么还有根草?
抬头望去,行膺的狗窝房顶漏光了!
他喘着粗气要滔滔不绝竟犹如先前一样张着嘴说不出话。
行长印见状可给吓坏了。
“你怎么了?!”
行膺急促了片刻才将心情稳定下来。问清实情,他才唉声叹气地替自己那时不运转命运不济的屋顶哀悼。
“我姓舒,名阳,”舒阳当天旁晚打坐到翌日晌午才好不容易顺了口气。
“表字叙音。”
行膺坐在床边晃着脚丫,十二岁的少年,年级已经不算小了,但他平时很少受到行长印和朱沅沅的管束,所以生活习惯,“肆无忌惮”就是代名词。
世人都道神仙好,有那功名,金银,姣妻,儿孙忘不了。
行长□□狠,是真的狠。不过那也是为行膺以后的着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儿子交代出去了。
美其名曰:修仙。
实则:是给那往门前一站就如神祗般美艳如画的道长当“杂,役”。
行膺一脸错愕地看着行长印给他收拾包袱准备送他远走,行膺自小在延长镇长大,家也是从镇中心一直挪,挪到了外围,却始终没出那镇外。十二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行长印将收拾好的包袱打个结扔在行膺的床。
“你就好好地去修仙!行家从我父亲那儿没落,可不能到你这儿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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