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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她们所处的世界就名为‘夜隐’)
换完衣裳以后,手中的荷花已经变成黑色粉末从手中漏下,穿上干衣服,束起湿发丝,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许多。无巳转了个身的功夫,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张桌子,连在一起睡塌的也多了一处,和其他人的一样。难道是刚刚自己看眼前的丑姑娘看的过于出神,连何时多的置物都没有留意到?
无巳在桌后坐下,看着桌子的花纹不由的在心中啧叹,虽然这桌身发黑,但纹络清晰,做工也属上乘,雕在桌面上的荷花更是栩栩如生,不知是哪个能工巧匠有这般好手艺,真是夜隐的人才啊。
看着圆木桌,无巳就坐在了丑姑娘旁边,刚想开口问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无巳也不惊慌,大方的拉过丑姑娘搭在蜷起的膝上的手,在她掌中发了问,“这里是何处?”
迟矜终于不再无动于衷,挤在一处的眉愣是把眉心挤出了一个小山丘。她倒不是反感这个野丫头触碰她,而是惊讶在这个野丫头竟然写的是他们护赤族的古字。
护赤族是哪个族,是当今大和朝里唯一一个有上千年历史的族落,是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的族落。想她护赤族的祖先赤奴中可是在夜隐大战中守在神明赤魂身边的英雄。当然,这是迟矜在自家族史中听到的,迟矜不爱听这些,但也知道,总而言之就是他们族很厉害,不仅以前厉害,现在也是。千年来,纵使分支再多,也没有哪一支没落,现下最旺盛的一支就是他们迟府了,迟大人乃大和朝名相,官居一品,最是光鲜。而眼前这个野丫头这个模样,一看就不是护赤族中人。
自夜隐大战结束后,护赤族人每代人都必习护赤族古字,当今夜隐也只有护赤族人识得护赤古字,不曾外传,那这个野丫头又怎么会护赤族古字?
无巳见她不做答,便继续发问,“这里的人怎么不知悲喜”,无巳又环顾了一圈房中人,“好像也不知生死”。
迟矜在惊讶中回过神来,很是不屑的翻过野丫头的手掌,“世间有极乐之地,名为‘人间炼狱’,世间有极苦之地,亦名‘人间炼狱’”,写完就将野丫头的手甩开了。
这野丫头还真是不知世事。这世上的人多的是求仙问道,而到当今和朝已经尤为兴盛,为的就是登入极乐之地。也有人说那极乐之地其实为极苦之地,可他们依然穷其一生都在寻找这人间炼狱,前赴后继,不曾停歇。
只是不成想让她误打误撞来了这所谓的‘众人向往之地’,来了以后才知道这地方当真可以称为极乐,只要你甘愿失去神识,失去了神识自然就不知苦乐,不知生死,便是世人口中的‘长命永生,尽享极乐’。可若你不愿放弃神识,这地方也当真可以称为极苦,‘入魔入障,永堪其扰’,就如她现在这般,随时可能会放弃神识,所谓极乐极苦不过在一念之间。
无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这地方叫“人间炼狱”,可是自己已经出来的够久了,现在得回去啊,自己留了妹妹独自在家呢。
无巳还没来的及发问,手掌就被牵了过去,眼看着面前这个丑姑娘在自己手心里写了好多,可是自己怎么一个字都不认识。
迟矜顿了一会,看着野丫头茫然的样子,才发现她只会护赤族的古字。难道她真是我护赤族人?随后又用古字将刚才的问题写了一遍,“你可是护赤族人?”
无巳一愣,反应了好一会,“护赤族?”,随即摇了摇头,“我们最先在上辰河一带为生,久而形成上辰族落,若说哪一族,应该是上辰族了”,又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介绍自己,对着迟矜就是一个笑脸,“所以我的姓为上,我叫上庸无巳”。
迟矜撇撇嘴,这野丫头还真是怪,起个名还是三个字,心想着不自觉的就在自己的手上重复了这三个字‘庸无巳’。
无巳还以为她会报出自己的姓名,却见她只是重复自己刚才所写,不禁一笑,这个丑姑娘怎么连断句都断错了,“姓为上,氏为庸,名为无巳,你呢?”
迟矜一头雾水,姓氏不就是一个吗?“姓?氏?”
无巳立刻意会了,可能这个丑姑娘所处之地过于偏僻,与夜隐都(夜隐国的宫殿,好比皇宫)相距甚远,对于夜璃(夜隐国的最高权力者,好比一朝女帝)颁布的事情还不知道,“先祖为上辰族落,故姓为上,后来我们这一支赐氏为庸,上任夜璃以姓氏分离过于繁琐便合并了姓氏,所以我如今可称姓为上庸,你呢?”
这一通解释迟矜并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这个野丫头说话很奇怪,一段话里就留意到了她为上辰族,上辰族,听都没听过,看来是不知名的小族。可能她的祖先偷习了护赤族的古字,传了下来吧,就说嘛,护赤族怎么会有这么落魄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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