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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定终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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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多不祥,左右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难不成他还能祸害你一辈子?”月奴觉得问题不大。

“呸呸呸!”杜月澜趋吉避凶一般啐了几下,“你个乌鸦嘴,不要诅咒我才是。”

若是一辈子都得与这种人牵扯不清,那她还不如死了够干脆。

月奴慢悠悠地说道:“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定然是看他哪里都不顺眼的。哪怕他就是杵在那处动也不动,他在你眼中也得是根恶棍。”

“最好祈祷我不要再碰上什么倒霉事。”杜月澜自己在那边絮絮叨叨,“不然我能让他更倒霉。”

月奴忽然有些同情谢长情,看样子,杜月澜往后不管是遭了什么罪,估摸着都能往姓谢的身上算上一笔了。

午时刚过,杜若山庄的北院的书房内,临了一位稀客。

“晚辈谢长情,见过大司马。”谢长情微微躬身,抬手行揖。

杜仲盘腿坐在筵席上,眼睛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玉榧木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错落其间,原是已经落子一半。

是了,杜仲一心二用,自己在跟自己对弈。

“嗯。”他头也不抬,手里执一颗白子,犹犹豫豫举棋不定,“过来,陪本将军将这盘棋下完。”

谢长情站在原处踟蹰不前。今日他才从枯木山回到长安街,家中老仆就火急火燎地前来报信,说是大司马要见他。不好耽搁半分,他便直奔杜若山庄来了。

这是他首次踏进这方天地,更是第一次见大司马威颜。

“不会下棋?”杜仲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见官威甚大。谢长情轻轻咳了一声,才缓缓走到那端落座于蒲团上。

“选。”杜仲。

谢长情思维倒是转得够快,当即明白了杜仲的意思。

他说:“不必麻烦了。”

纵观一眼棋盘上的全局,目前是白子占了优势。此刻大司马手中就握着白子,自己面前的棋器里装的正是黑子,他还敢选吗?

他没得选。

谢长情捻棋子的手有些不稳,面上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他心中只有一个问题:大司马寻他来,究竟所谓何事?莫非只是下一盘棋如此简单?

偏偏他又不敢问。

一番静默的对弈之间,已是棋过六招。不知不觉中,谢长情却将某一块疆域内的白棋,堵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不知杜仲是何居心,居然没有跑,而是落子到了别处。

这令谢长情有些为难,世人都说大司马是个奉公守法,极是讨厌阿谀谄媚之人;可到底还是个权臣,他第一次跟杜仲对弈,就如此不给面子,会不会直接开罪了杜仲?

谢长情的脸色愈发不安,好比市井之徒上了公堂时的窘迫。

正当他踌躇不决之际,杜仲开腔了:“本将军看你棋艺倒也不差,以后可愿意多陪我下下棋?”

谢长情被这句话问得云里雾里,但也只得恭敬回道:“大司马谬赞了,能陪大司马下棋,是晚辈的荣幸。”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女儿过门?”

“……”

“啪”一声,谢长情手中的黑子脱手落于棋盘上,不偏不倚,正好就堵住了那几枚白棋的最后一口气。

气尽提子。

“啧……”杜仲看起来颇是伤脑筋,“一下子扫平了我不小的疆域……”

自己此刻是否占了上风,对于谢长情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忡怔半晌,他才不可置信地开了口。

“大司马……您方才说了什么?”

“啊?我说你吃了我好几枚棋子。”杜仲的目光依旧沉迷在棋盘上,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前面一句。”谢长情。

“哦。本将军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女儿过门。”

听听大司马这稀松平常的口吻,说得好像他女儿要嫁出去,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一样。

谢长情脑袋里像是被糊了满当当的米浆,顿时一片混沌惨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过是上了一趟枯木山,怎么回来就被大司马盯上了?他为何要娶杜月澜,杜月澜这样的女子也配嫁给他?

“您瞅瞅您说的是人话吗?”当然,这种话谢长情是没有胆量说出来的,他只敢暗暗腹诽。

杜仲不急不忙地又走了一步棋子,说:“该你了,谢公子。”

他这时候哪儿还有心情下棋?谢长情现在相当于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着娶一个祸害。毫不浮夸地说,他的心已经沉倒了脚底板,情绪要多沉重就有多沉重。

“这盘棋你要是能赢了本将军,本将军就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杜仲说。

终于,谢长情又重新捻起了黑子,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棋盘。生死一搏,何其庄重……他的后半生居然被迫赌在了一盘棋上面。

微微一声清脆的声响,黑子落盘。

杜仲眯起双眸,看着谢长情落子的那个边角,一脸的意味深长。

“谢公子怎地还自己跑进虎口里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谢长情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失措。显然,他才知道自己走错了棋,落入虎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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