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谢灵川退敌救徒(1/2)
温常乐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手中玉衡剑却丝毫不慢,向前连连刺出,青色锋芒直取冒牌货的要害部位。
正斗得起劲,温常乐但听身后风声呼啸,水声轰鸣,仿佛有千万箭簇自瀑布中暴起,破空而来。
他略略侧头,目光之余,只见身后奔腾轰鸣的江水陡然炸开,凝结成无数道锋利的水箭,仿佛生了眼睛似的,纷纷疯狂地朝温常乐和火凰射了过来!
擅长凝水为箭的血族首领?!性情酷烈、行事狠毒?!这些细节在温常乐脑子里如走马灯一般呼呼闪过,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让他顿时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我知道你是谁了!!!”温常乐大呼,“淼淼,你好歹也是血族第一大将,居然鬼鬼祟祟冒充揽月山仙尊谢灵川,你不嫌丢人吗?!”
“我早已改名叫‘漠瀚海’了!”冷不防被人提起给自己瞎取名的黑历史,血族第一大将漠瀚海一愣,狂暴如雨的水箭也为之一缓。
温常乐大喜,就趁现在这个空隙!
他就地一滚,堪堪避过密集的箭雨,那些水箭“叮叮当当”扎入地下,如果温常乐慢得半拍,被水箭刺中,只怕现在已是一只新鲜刺猬了。
“好险好险!”温常乐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同时手腕翻转,玉衡剑挽出一道漂亮的银色光幕,“叮叮梆梆”击飞无数纷至沓来的水箭。
温常乐心下一喜:幸好听天机阁的人说过这漠瀚海的一点黑历史,没想到对战之时能救自己一命!
这漠瀚海身为血族第一大将,一直以襄助血族黑暗之王破天占领天鸿国为己任。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在蛰伏于幽冥海底的十年里,血族皇室和漠瀚海这些将领们极其刻苦,除了厉兵秣马之外,学习凡人的语言文化、生活习惯不遗余力,大概是认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吧。
他们甚至纷纷给自己取些凡人的名字。
大概是因为擅长御水,所以这漠瀚海挑了“淼淼”二字——那时候的他初学天鸿国语,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字一般都是少女芳名......
一个容貌狂野、五大三粗的血族将军被手下整天叫“淼淼将军”,这画面实在是过于美丽!温常乐想想就忍不住笑到打滚。
其实温常乐在被箭雨偷袭、避无可避之时,灵机一动喊出“淼淼”这个名字时,自己脸上也发起烧来。
对着一个阴骘桀骜、野性十足的血族将军,喊出这种小家碧玉的名字,如同情意绵绵地呼唤少女恋人一般,简直羞耻到倒地身亡,好吗?
但是小命不保,谈何颜面啊!
血族第一大将仍然从奔流的河水中召唤出源源不断的水箭,朝着温常乐与火凰射了过来!
火凰立刻口中吞吐冲天烈焰,将箭雨化为水雾,同时翻身,尾羽横扫敌人面门,将漠瀚海生生逼退三丈。
血族第一大将身形后退时,在半空中脱去“谢灵川”的画皮,恢复了银发乱飘、肤白如雪的模样,发尾被火凰的三昧真火灼伤,顿时化为一缕尘埃,飘散空中。
温常乐刚躲过一阵箭雨,心中又开始疯狂吐槽。
你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血族第一大将,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小家碧玉娇羞少女的名字,真的好吗?
虽然我知道你们血族一直被镇压在幽冥海底,无时无刻不在筹谋着卷土重来;我也知道你们卧薪尝胆厉兵秣马,企图了解凡间,力图做到知己知彼。
但是你们学习天鸿国的语言文字的时候,先弄清楚凡人的取名习惯,好吗?
“淼淼”这种娇滴滴的名字根本不是给你这种嗜血狠毒的血族妖怪准备的,好吗?
不是你擅长御水,就可以给自己取名“淼淼”;擅长驭火,就可以给自己取名“燊燊”的,好吗?
不然我简直无法直视名叫“晶晶”的女孩子了!
你们血族的暗黑之王破天每次喊你“淼淼”,难道不像在呼唤情人吗?
听说“淼淼将军”的盛名传开之后,漠瀚海被血族之王破天以及他的同僚调侃了很久,所以他终于改名了。
“‘漠瀚海’这个名字虽然王霸之气过头了点,但比淼淼顺耳多了。”温常乐一面和火凰配合夹攻,一面认真评论道。
箭雨乱飞,烈焰狂舞,村民们纷纷尖叫着四下逃窜,不时有人被箭雨或烈焰所伤。
温常乐一面挥舞玉衡剑,勉强将纷飞的水箭尽数击飞,一面还要尽量避开人群,一时间左支右绌。
漠瀚海对付温常乐这个不入流的废柴修士,简直是游刃有余,如果没有火凰在旁掠阵,只怕分分钟能把温常乐扎成刺猬。
就算火凰助攻,漠瀚海也依然占据上风。
他一面操控着万千箭雨,一面冷笑着吐出腔调怪异的凡人语言:“有火凰护身,仙术却稀烂,我也知道你是谁了——温家的废物老二,是吧?”
温常乐挥剑急攻漠瀚海下盘,笑道:“是啊,正是。幸会幸会。”
温常乐之父温善仁乃是仙盟四元老之一,曾经被天机阁评为老一代的“揽月七仙尊”第七;温常乐唯一的兄长温瑾瑜乃是现在的“揽月七仙尊”第二;而温常乐则荣登“揽月七废柴”榜首。
温家父子三人在仙凡两界,甚至血族中都颇有名气,所以漠瀚海等一眼识出温常乐的身份,也并不稀奇。
“哈哈,看来我的废柴之名已经响震三界了啊。”温常乐被漠瀚海毫不客气地称为“废柴”,却一点不恼,心平气和地笑嘻嘻道。
他手挥玉衡剑,纵劈下去,与邪气横生的冰剑“哐哐哐”相击。
漠瀚海怒吼:“你好好当你的废物少爷,为什么坏我好事?”
温常乐笑道:“因为废物整天没事做,很闲啊。”
漠瀚海:“......”
“你还是说你们血族的语言吧,我听得懂的。你说天鸿国语实在是太难听了。”温常乐话锋一转,诚恳地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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