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1/2）

吃完饭，连连陪着奶奶坐在树下纳凉。文苑从房间里出来拖过一只小木凳在连连身旁坐下，贼眉鼠眼地诡笑着看了连连几眼，连连询问地回望过去，文苑一笑凑过头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哥刚才说要给我买一双皮鞋，还问我要你的鞋码。”。

连连怔住了，文苑强捂住嘴小声笑道：“连连，我哥帅不帅？”

连连一下红了脸，吭吭哧哧地不说话，文苑扑哧的笑出声，小声说道：“害什么臊？你现在已经毕业了，我早就看出我哥喜欢你，以前碍于你还是学生没好意思开口。”

怜怜的脖子都红了，眼睛躲闪着不敢看文苑。文苑促狭地用肩膀轻轻撞了下红着脸呆坐着的连连：“说话！”

蔫人连连紧闭着嘴，将凳子往奶奶身边挪了挪，双手挽住奶奶的手臂靠着奶奶。文苑越发觉得有趣，不屈不挠地说道：“我哥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对不对？”

连连干脆直接把眼睛闭上，文苑看着她蔫不拉几的样儿，好笑的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都说人太熟了反而不好下手，你会不会也是因为跟我哥太熟了，觉得自己不方便下手呢？”

“要死！”连连啐了一口。

老眼昏花的奶奶瘪着嘴问道：“你们说什么？大声一些，我听不到。”

两人笑了起来，会心的对视一眼，默契地异口同声回道：“奶奶，没什么”。

墨蓝色的夜空星光璀璨，玄月如钩，夏虫脆鸣，月光如水泼泄在院子里，夜来香的腻人香气在风中浮动，熏得人胸口有些发闷。两人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奶奶絮叨，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渐渐地眼皮有些沉，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

初夏的夜晚蚊子已经开始肆虐，连连的腿上很快就蒙蚊子的偏爱肿起了两块。奶奶慈祥地看着两个昏昏欲睡的女孩，怜惜的挥舞着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两个女孩驱赶着蚊子，一颗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翕动着瘪嘴将絮叨说给自己听。人老了，变得喜欢回忆、喜欢絮叨，很多时候她只是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回忆和诉说的氛围而已，别人是否真在听其实并无所谓。

“娘，夜深了，进屋睡吧！”文苑娘不知何时走到奶奶身旁，一边搀扶起奶奶，一边对两个睡眼朦胧的姑娘说到：“回屋去睡，小心着凉。”

晚上的菜有些咸，夜里连连有些口渴，起身去屋里找水喝，经过文苑父母的房间听到两人正在说话。

“我还是不愿意文苑去季城，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说？”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应该尊重他们，让她自己做主吧！不然以后她会怪我们的。而且电力局是个好单位，各方面都不错，有些人想办法找门路都不一定能进去，我想啊，先进去再说吧！如果今后实在不行，再想办法调回禹城，系统内部调动毕竟要容易些。”

“那好吧，听你的！”文苑娘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你帮文苑准备行李的时候，也帮连连准备一份吧！连连这孩子，唉……”

“嗯，老文！文苑到了季城总是有要花钱的时候，我想为咱们闺女准备一份体己钱。”

“好呀！给咱们闺女多准备些，到了季城，我们都不在身边，花钱的地方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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