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1/2）

还未到下班时间，月疆约了古生晚上一起吃晚饭，便离开了。一路上月疆低头揣测着雷书记对自己的印象，回想着雷书记的表情和话语，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法，觉得雷书记的态度始终影影绰绰，让人吃不透。最终只能作罢，心中不由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天有不测风云，出门时还晴朗的天空竟然飘起了雨，细雨在檐上翘角处聚集到一起，又纷纷滴落下来。打在地面青石板的小坑洼里，溅起点点小小的水花，碎了散了又聚了。不多时，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迷茫的白色雨雾里。

月疆在檐下避雨，热情的店家招呼他进屋避雨，他望着窗外被雨幕笼罩着的街道，青色的瓦房，灰色的墙角瑟缩着几根细细的野草，青石板街道上是时不时有撑着油纸伞在烟雨迷蒙中踽踽独行的纤丽女子。这样的宁静让他有些恍惚，他呆立在窗前，脑海里闪过一对黑黑的眼眸，里面跳动着小小的火焰。

“同志，过来坐呀。”他回过头对着店家点头致谢，这才注意到这里原来是一家小小的土杂店，里面居然有许多古色古香的丝绸面的手工木伞和小木人，还有米花糖。这是省城有名的零食，将大米爆成米花，用麦芽糖将米花以及炒香的花生仁、芝麻黏在一起，冷却后切成小块供人食用。月疆买了一块，味道香甜可口。月疆觉得好吃，心里想着可以带些回去送人，便让店家用牛皮纸袋装了两大包。

雨很快过去了，但檐上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月疆抬起手腕看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多了。他惦记着与古生的约定，急急地往招待所赶去，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古生已经坐在他的床上喝着茶等他了。

两人就近找了家安静的小馆子，要了几个家常菜、一瓶白酒，月疆说道：“你们书记水好深。”

古生不说话，只拿眼睛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下午差点冷场。”

古生想了想，望着月疆只是笑却不说话。月疆知道古生的脾气，也不急，端起手中的酒杯与古生碰了一下，一口干了，自顾自地吃菜，古生悠悠坦坦的将杯中的酒干了，吃了几颗花生米才说：“雷书记对你印象不错。”

月疆松了口气，拿起手上的酒杯与古生碰了碰，干了。说：“多亏了你的引见，谢谢你！以后到了省厅我少不了还得麻烦你、仰仗你哟！”

“这话见外咧。”

古生那标志性憨厚淳朴的笑又在脸上漾开了，本来就细咪咪的眼睛，此刻更弯成了两条细缝儿，就像是用指甲在脸蛋上掐出来的，眼里的精光掩在了细缝里，他一扬脖子将杯中酒干了。

两人一直吃到华灯初上，路灯默默肃立在街道两旁，金黄的灯光撒在路面，地面的雨水有些看不清，不时被踩中，溅起阵阵水花，很快湿了两人的裤脚。月疆突然有些孩子气地故意去踩古生身边的水洼，古生笑着机敏地跳开，月疆不肯罢休，追过去继续踩，却被古生一把搂着肩按住。

“月疆，有对象了吗？”

“没有！”

“心动的也没有吗？”

那对黑黑的眼眸在月疆的心头闪过，他迟疑了片刻，有些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古生轻笑了一声：“你迟疑了！”

“我不能确定，因为太莫名其妙了，不合逻辑。”

“逻辑？别太书呆子气了”

“别老说我，你呢？”

“我现在的兴奋点不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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