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武林盟主宅斗失败的一生 > 第 7 章

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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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做丫鬟也是。

寅时三刻,天都没亮已经有人叫起了,笑月宿醉头晕的厉害,抱着被子蒙着头不想动弹。同屋的姑娘犹豫再三,还是爬到铺上将她推醒,小声道:“快起来了,若是起晚,是要挨罚的。”

笑月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昨夜回来得晚,她拢共才眯了一时辰都不到,但想到今日是进阮府的第一天,也打起精神,眼睛半眯半睁地穿上衣服,连口都没来得及漱,才赶在最后到了院子。

外院管事的吴娘子早已穿戴齐全、妆容整肃,点了一遍人数,道:“今日极好,没人迟到,也省的我做恶人。昨天规矩都已讲了一遍,料想你们也该都知道了。再有一个时辰老爷夫人们就要起了,爷们卯时都得去衙门点卯,朝食切不可晚了;另外国子监今日逢休,稍晚些,三房的四公子也要回来了。新来的都跟着老人干活,先从洒扫做起,做事麻溜些,地呀砖呀的都擦擦干净。”

底下一应称是。

笑月听到三房两个字,整个人都打个激灵,三房四公子……因未分家,阮家的公子序齿都是一起的,说是四公子,但实际上却是三房的嫡长子,也就是笑月的亲哥哥。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笔忠义侯府三房构成。

老侯爷阮应熊与其父随高祖打江山,故得侯爵之位,但传到这第三代已基本弃武从文。膝下三子,长子阮深博少时体弱多病、长大后才智平庸,托了关系才在让他在距京最近的城北口做了个守备。次子阮仲流是庶子,中举后请示了老侯爷,便携妻眷外放,去地方做了县官。

三房阮叔江最为争气,拜在江南名宿应鼎门下,做了翁婿,进士出身,曾在南边做过几年浙江道监察御史,也正是在南边的这段时间,应氏诞下幼女请了刘悯入府,后举家回京,叔江入了都察院任职。

在京的大房二房子嗣都较为单薄,大房是有心无力,耕耘多年膝下仅有一子二女,独子阮章托应氏的关系入了其父的白鹭书院修习,一年只回家两次;另外两个女儿阮墨玉、阮丹红一嫡一庶,现都已出阁。

而三房阮叔江与妻子应氏情深,故未有庶出,只有一儿阮晋、一女阮金玲,却都教养的极好。阮金玲作为目前阮家仅剩在府里的、未出阁的小女儿,深受长辈们的宠爱,小时候几乎是让老侯爷老夫人抱在膝上长大的。

纵观这京城勋贵家里,阮府人际关系简单,并无什么阴司勾当。在京当家的两位夫人大夫人出身博兹于氏,三夫人书香门第,皆是讲道理、好相与之人,在京城仆役圈子里深受好评。

主人家好,奴仆自也忠心,更生爱戴之情。

故而当笑月鼓足勇气跑上去问吴娘子,自己可不可以去内院打扫的时候,吴娘子目光古怪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叫来了一个□□杏的姑娘。

“你就跟着春杏吧,刚进府什么规矩都不懂怎能进内院,莫得冒犯了主人家。”

春杏是个眼睛细小但笑起来很甜的姑娘,眉眼弯弯瞧着十分亲切。

她应了一声,领过笑月跟在人群最后面,“你刚入府,就算想上进也得一点一点来,吴嬷嬷瞧着凶,但实际上人还是很好的。你若想先见见主人家,正好可以先跟着我,我负责的地方里近着大门,说不定便能瞧见。”

笑月眼睛一亮,这可真是意外之喜,“那太好了,谢谢你春杏姐姐。”

春杏又是笑,却忽的耸了耸鼻子,她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却又辩不出来是什么,但恰好地方到了,她就不再计较这奇异的、淡淡的味道。

两人就此分头擦拭着游廊的雕窗、大门、木柱和莲花座,笑月过了一遍帕子,发现没什么脏的,奇道:“这么干净还要擦吗?”

春杏又冲她笑,“正是这样每天擦一遍才干净呀。”

正说着,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门房一开门,春杏已经先退到一边站好,跟着门房一道大声叫:“四少爷安好。”

阮晋大步越过门槛,随口嘱咐道:“我回来的早了,莫要吵着人,稍后我梳洗一番再向老夫人、母亲请安。对了,父亲走了吗?”

门房便答:“还没有。”

阮晋这才露出个笑,“那我先去见父亲。”

春杏偷偷扯了扯笑月的衣服,示意笑月站到后面一点,笑月恋恋不舍地看了哥哥阮晋一眼,这才慢吞吞地往后挪。但已晚了,阮晋身量高步子大,这会子走得急,几乎与笑月错身而过。

他一下停住。

春杏心跳漏一拍。

笑月心跳也漏一拍。

“你……”阮晋问道,“你们谁喝酒了?”

酒,酒,酒!

是酒的味道!

春杏脸色一下白了,拉着笑月跪下,膝盖砸在石砖地上发出“噌”的一声响。

“我……我昨夜喝了、一点。”笑月抬起头,半是茫然半是不解。

春杏扯着笑月衣服,颤着嗓子回道:“这这这丫头是新进府,不懂规矩。”

“算了。”阮晋皱着眉头,拂袖而去。

春杏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瞥到尚且不知大祸临头,还痴痴瞧着四少爷的笑月,素常爱笑眼睛此刻都弯不起来了。

这傻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四少爷说算了可不是真的就没事了。

这大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吴娘子的耳朵里了,新来的丫头喝酒还冒犯主子,吴娘子气得险些要厥过去,就马不停蹄、怒气腾腾地到游廊处找着了笑月。

春杏拉着笑月一并跪下,吴娘子厉色道:“我问你,你哪里来的酒?可是府里偷的?”

“这丫头才刚刚进府,哪里知道酒窖的位置,想来应是入府前私带的。”春杏忙道。

吴娘子稍稍缓了口气,却还是冷着脸,“春杏,我问她事,要你说话吗?”

春杏垂下头。

“我问你,你哪里来的酒?是府里的吗?”

笑月瞧了瞧吴娘子的脸色,道:“不是,是外面的。”

“昨夜偷偷喝的?”

“是。”

“奴仆不许私自饮酒的规矩,你可知道?”

笑月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吴娘子又岔一口气,“好,就当你先前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笑月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喝了。”反正酒也不好喝,第二天醒来还头疼,她一点也不喜欢酒。

“呵,以后,你还想着以后?”吴娘子嘴角向下一撇,显得有些刻薄,“我问你,认不认罚?”

笑月蓦地抬头,“什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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