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1/2)
几日后,楚老师成功地借到了礼堂,于是每日下午的舞蹈训练便移到了县政府礼堂。
依着轩怡的思路,楚老师托了鹭城的朋友,要到了比赛地鹭城工人文化宫的舞台尺寸,便在礼堂里按着相同的形状和大小规划出一片区域来。舞蹈的训练便有了距离上的参照,从何处入场,在哪里折返,舞台正中的位置,与评委的距离,姑娘们的走位,有了明确的方向和距离。音响也有了大变化,姑娘们不用再担心因听不清音乐而乱了动作,更因有了音乐的配合,他们的动作有了节奏上的参照。
没有了指指点点的评头论足,莫名的唿哨与哄笑和时不时要驱赶的不断靠近的围观者,楚老师和姑娘们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去,训练的效果得到了质的飞跃。
楚县长来过几次,悄悄地站在门外看着没有进去,直到被上厕所归来的轩怡偶然发现,才被楚老师请了进来。楚老师面前的老粗,全然没有了县长的威严,倒像是个乐呵的中年大伯。他亲切地关心着姑娘们的训练,训练的环境是否舒适,会不会太辛苦,嘱咐着楚老师不要太苛刻。
楚老师将楚县长请到了上座,将姑娘们召集起来训话,要求姑娘们打出十二分精神,拿出最好的状态为县长表演一场,感谢楚县长的亲临指导,感谢楚县长为大家提供的如此好的训练场地。
姑娘们心领神会,为楚县长一人,认真地表演了一回。
这一场表演,有当下最好的舞台,有当下最好的音响和自己带出来的最好的学生,楚老师心中踌躇满志,有着最好的骄傲。
那一场观舞之后,楚县长便下了乡去,直到姑娘们启程去参加比赛,也没有再出现在县政府的大院内。王主任倒是意外地没有陪着老粗去,他来得更勤,菊花茶,乌梅汤,银耳羹,绿豆汤,天天换着花样,成了姑娘们每日舞蹈时的期期盼盼。
比赛的日子转瞬而至,周五下午,姑娘们坐上了开往鹭城的长途车。这次进城比赛,由楚老师、黄老师带队,十来个姑娘坐满了长途车的后部,随带着两大包衣服平躺在了车的最后排,占据了两个座位。
上车时,轩怡帮着楚老师,小心地将裙子放好,每一件裙子都套着衣罩,以免被弄脏,一条条平铺地叠在座位上,生怕有半点儿翻折。
裙子是定做的,合着每个姑娘的身体尺寸,楚老师请了个城里的舞台服装师傅到县里为姑娘们量体裁衣。轩怡看着椅上的裙子,不由地想起量衣服的那一日,姑娘们都只穿着单衣短裤,光着脚,当时的情景,真是一屋子的旖旎。
衣服是在县礼堂里量的,临时挂起的一块帘子围住了礼堂的一角,姑娘们排着队,一个一个地进去。帘外是服装师傅,帘内是师傅带来的一个女助理,助理将测得的数据一项项地报出来,由那师傅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请来的制衣师傅是个男师傅,戴着黑框眼镜,一身笔直干净的中山装,脚上的皮鞋干净铮亮,不带着一点尘土,稀疏的头发油光发亮,一根根分分明明,整齐地梳在头顶,一丝不乱,一副旧魔都海派风格。
每个姑娘在进帘子前,都要在他那报上名字,然后在他面前立正,站好,然后转身,他便能将一组数据记录下来。姑娘们都穿着单件,夏日单薄的衣裳贴着身子,有意无意地显露出轮廓。姑娘们哪有过这般经历,清清凉凉地站着,让一个男人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个个扭捏着身子,羞红着脸。
那男师傅工作起来极其认真,一圈布尺披在肩上,柔声地指导着姑娘调整姿势,不时地拿着布尺在姑娘的身上比划。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专注的神情里透着专业,没有给人一丝不适的感觉。
舞蹈队的姑娘依次走进围帘,不一会儿便有一组数字,随着掀帘而出的姑娘一同报了出来。那走出围帘的姑娘,羞红着脸,低头含唇,一头钻进了同伴堆里。同伴们听着那串数字,低声窃窃地讨论,在她身上指指点点,更有甚者,隔着衣服拿捏,发出啧啧的声音。不一会儿人群中便爆出一阵窃笑,将来人捉弄得更加扭捏。
轩怡从围帘里出来,理着身上的衣服,走向围帘外等着自己的秀兰。秀兰一脸的狭促,伸手将轩怡捉到自己的身边,斜睨着眼看着她的胸前,拿着手指指着,低声道:“轩姐,你那又大了吧。”显然,围帘里低声的对话,让围帘外的秀兰偷听了去。
“显摆?”轩怡伸手将秀兰的手指打掉,“不知道刚才谁的尺寸引起了全场的一阵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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