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2）

“杀谁？”陆万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垂下眼眸，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似漫不经心道，“你都杀的哪些人？”

“很多人。”

“你怕不是在与我说笑？在这清平县，谁不知张家小公子成日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出了名的纨绔少爷，杀人？呵呵，你拿得起刀吗？”陆万宁听罢，冷不防地笑出了声。

“宁儿这话真令为夫伤心。”张越和语气陈痛道，“难不成为夫在宁儿心里就只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么，为夫好歹也是一个翩翩公子哥，多少姑娘仰慕于我，而我只心悦于你，你就不能对我好些么！”

薄衫摩擦发出悉嗦声，床榻上的人起了身，走到他面前，半阖着眸子，轻声道：“既然有姑娘仰慕你，你找她们去便是，又何必在这里与我说这些话。再说，我与你之间关系如何，我们不都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多言。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张越和把带的血外袍叠好，放在凳子上，垂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她小小的一只在他面前，像一只沉静地蛰伏着的狐狸，白日里的古灵精怪都消失不见，她冷着一张脸，一双沉沉的眸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与他一样，都是因为背负着责任，把自己活成两个人，这个认知让张越和倍感愉悦。

他宛若漂浮许久的浪子，终于找到同类，雀跃不已，连着说话时尾音都上饶三分：“怎么无关了，我与你是拜了天地的，是天地都认同的夫妻。”

空气一时变得寂静，烛光摇曳下男人垂下来的脸庞竟然显得三分温柔，似乎他所说的都是真的，眼前这人就是他深爱之人。

深知他这副模样不过都是假的，装出来的做戏罢了。陆万宁还是被他这话堵得一时哑口无言，柳眉微皱，干瞪着眼看他。

要说脸皮，她比不过张越和，就连耍嘴皮子，也都说不过他，实在令她憋屈得很。

眼下天色依旧暗沉，晨星依旧挂在夜空中，离天明还有些时辰，红烛燃烧过半了，因着靠得近了，鼻息间还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刺鼻的血腥味。

陆万宁的眉头皱得更紧，视线落在张越和身上，道：“你受伤了。”她说地肯定。

“嗯。”张越和点头，并不否认，他脱下内衫，肩膀上狰狞的伤口映入眼帘，方才他一身黑衣她还不曾注意，只以为是他外衫上沾上的，如今才看到那个伤口，还在冒着血。

陆万宁微微抿了下唇，抬起手碰了碰：“是剑伤。”

张越和嘶了一声，嘴上仍旧忍不住回道：“看来宁儿懂得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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