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2)
世人皆知张左是大安骁勇善战的大将军,除了最后一场战役,从未有过战败。殊不知,张覃与张左本就同出一源,都是京都张家人,张家历代将门,得帝王之心的同时又被帝王忌讳,当年他父亲担心张家功高震主,最后举家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便早早离开了张家南下从商。
这一走便是几十年。
后来张覃闯荡江湖时,又被朝中高人看中,欲招他入朝为官,只是他不愿步入暗流汹涌的朝堂,便拒绝了入朝的机会。原以为这一生便是像如今这般自由地下去,怎知后来那人恼羞成怒,竟然用他的小儿子胁迫他!
张左战死后,京都张家后代年纪小的小,平庸的平庸,毫无大用,就在这后继无人之际,他们便想起张家除了张左还有一个张咏怀,便派人寻来了江南。
想到这处,张覃不由地生出一股恨意,绷紧着脸,脸颊抽动。
“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们步步紧逼,我儿又怎么会陷入如今的境地,冒着随时丢命的危险为他们办事。”
“他原来可以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张小公子,无须刀口舔血地过日子。”
“他现在仍旧是放荡不羁的张小公子,还是大名鼎鼎的纨绔,还不够么!”张云清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爹,越和比我们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您就别瞎操心了。”
张覃道:“你不担心?”
张云清道:“该来的终究会来,逃避也没用。纵然这条路注定险恶万分,他有一身自保能力可不比在这混合等死好,咱家虽然养得起一个什么都不用干的少爷,可也是盼望他有一身能力,盼着他好。看看如今的大安,看似百姓安乐,常年被长月天琅侵扰,实则四处风雨飘摇,依我说,不出半年,且看这江南,可还是那个繁华荣鼎的江南?到这时,爹您还认为越和待在清平县都比去西北好么?”
说话的期间,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冷凝,眉眼尽是一片肃杀之意。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是从他最听话的儿子口中说出来,张覃惊怒交加,双眼四顾,嘴唇翕动,他的长胡子亦随之颤抖起来,反按着张云清的手,压低声音道:“张云清,你是不要命了么?这什么话你都敢说,就不怕掉脑袋?”
张云清道:“如今真话也说不得了?再说了,京都与清平县隔了五个州,就算要治罪,也不是谁都能治我的罪的,来回最快半个月路程,足够我做许多事了。”
张覃道:“云清,这些事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我们只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就足够了,其他的我不管。”
张云清反问道:“爹,你在害怕什么?”
张覃沉着脸看他。
张云清并不畏惧他的恼怒,道:“假如乱世将倾,我们谁都无法置身事外。”
张覃木着脸问道:“所以你要怎么做?”
张云清轻轻颔首,正欲开口,便听得房门被叩响,两人皆是朝着门口看去,见到来人是谁时,顿时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父子俩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眼里迸射着寒芒,皆是谁都不服谁。
张夫人进来了,见父子俩绷着身体一个坐着抬头瞪人,一个垂眸毫无退让地对峙,不由地轻叹出声。
“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一天么,天天在后院切磋就罢了,到了校场还是切磋,结果到头来回了家还是两头狮子似的,累不累。”话是这般说,然而毫无责怪之意,反倒是因为习惯了而多了一层亲昵。
张云清闻言不语,一把夺过张覃手里的信递到张夫人面前,张覃被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指着他怒道:“孽子,抢我东西作甚,反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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