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一辈子的仇人(1/2)
祁逸上了二楼,走到那个没有开灯的房间门口。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敲门,直接上手拧开门把手。手心顺畅的动作让祁逸呼吸一顿——肖枚友没有锁门。
他推开门,过了两秒,才适应了屋内的昏暗。
房间一如即往的凌乱无序,遮光性极好的窗帘拉得死死的,哪怕现在外头太阳并没有落山,可屋内还是昏暗得难以清晰视物,叫他站在门口,都不能看清肖枚友的的模样。
祁逸记得,这个窗帘是肖枚友刚随着肖锦月搬进祁家的时候,他问他想要个什么样风格的房间,那时候的肖枚友活像一个一碰就炸的河豚,气鼓鼓地,却在肖锦月视线的逼视下,冲冲地说了句“随便”,末了,又挑衅十足地望着他:“我想要个遮光性特别特别——特别好的窗帘,这个不难吧,哥哥?”
那是肖枚友第一次主动叫他“哥哥”,加了无数个“特别”的前置修饰的要求,和这个少年声音里特有的不情愿和挑衅。
祁逸最终也如了他的愿,在那个夏天,挥汗如雨,亲自跑了无数家家具城和窗帘店,最后找了遮光性最好的一副窗帘。
现在,它就挂在少年的窗台前,完美地格挡了所有试图进入这间房子里的光。
祁逸叹了口气,迈步走到床前,抬手扶住床上人的肩膀,试图把背对着他睡着的少年摇醒。
祁逸轻轻摇晃着肖枚友。
也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这么的,肖枚友在睡梦中,眉头依旧拧在一起,那颗好看又清冷的鼻尖痣,因为他趴睡的姿势埋在枕头里,半点也瞧不见。
祁逸轻声叹道:“别趴着睡,会呼吸不顺畅。”他说着,刚想伸手去抚平两条皱在一起的好看的眉毛,肖枚友就哼哼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肖枚友不是被叫醒的,而是因为背上的伤口疼醒的。
他刚挨了一顿狠打,衣服都懒得换,自然也没有上药,直接趴在床上就这么睡着了。他本就因为这伤,睡都睡不踏实,这会儿只觉得肩膀和脊背间的鞭伤更疼了,叫他难受得不得不醒来。
没想到一睁开眼睛,迷糊之间,陡然发现床边居然站了个大活人!
肖枚友被吓得一哆嗦,也不管身上的伤了,猛一发力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一秒,就因为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冷汗都冒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磕到了么?”祁逸连忙开灯,关切问道。他一看肖枚友这样,就知道肯定是受了伤,而且还疼得不轻。
肖枚友听着这声音,理智渐渐回笼,眼睛被光照了一小会儿也适应了光线,跟着才看清——眼前的大活人,就是他那个十全十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便宜哥哥,祁逸!
“哥?你回来了?”肖枚友看着眼前有些许陌生了的男人,一时有些发愣,总算从记忆里的犄角旮旯里,找出今天祁逸回国的信息来。
“嗯,回来了。”祁逸顺嘴接道,但还没忘了肖枚友的伤,这会儿开了灯,自然也看清楚他后背的丝丝血迹,还有清晰的鞭痕。
是挨打了么?
难怪趴着睡。
祁逸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嘴唇又不由得抿起:“怎么受伤了,谁打的。”
除了你爹,还能有谁?
肖枚友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才不信祁逸猜不出来,对他此时此刻假模假样的兄友模式,完全不想表现出配套的弟恭模式来,冷冷怼道:“关你什么事。”
祁逸想去看他伤口的手在空中一顿,又像是没有听到肖枚友语气里的不友善一般,继续去掀他的T恤:“我是你哥,你受伤了,怎么会不关我事?”
他说着,趁着肖枚友躲闪不及,掀开一片衣襟,少年白皙如雪的皮肤和窄腰,宛如一把刀一样扎入了他的眼球。
同时刺眼的,还有那些在异常白皙的皮肤上更为明显的鞭痕。
“你干什么?!”肖枚友大吼一声,一把推开他的手,更是用力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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