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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乡打算收回前言。
什么猎犬比狗崽子难带?
这俩半斤八两!
末广铁肠因为黄金之王的“疏忽”而无家可归, 只能跟着轰乡一路。
“你啊......算了。”金发青年揉了揉脑袋, 又瞥到琥珀金眼眸中的懵懂意味,终是放弃了让这只猎犬回窝的念头。
身体强度、呼吸速率、本能反应......末广铁肠的实力就是在港黑中也是上上层, 根本不用担心他被人暗算。
比水流和两个女仆对轰乡带回新人没什么特别的排斥,但也没什么欢迎的态度就是了。不过末广铁肠的神经是够粗的,完全没注意到......或者说是不在意其他人的态度。
太宰治不在, 估计又是去哪里浪了。
“这是你的房间。”轰乡上了二楼,随意的打开了一扇客房门。
前代首领留给轰乡的宅邸真的很大,加上末广铁肠二楼已经住了六个人,可长长的走廊里还是剩下了不少卧房。
也许前代把这座宅邸当成了一个隐秘基地,关键时刻打算和港黑高层躲到这里来吧。
这么好的房子要搬出去......想想还有点可惜呢。
不过现在没空想这个了。
金发青年走进自己的卧室, 翻找出一个半月前的暑假作业本。
今日报道, 明日正式上课, 因为给末广铁肠介绍学校回来晚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明早八点去学校, 那么他有十六个小时的时间补作业。
轰乡看着桌上每一科作业都有几十页厚的本子, 陷入沉思。
没关系, 我是经验丰富的补作业选手, 要相信自己宝刀未老——
抄写——鸳鸯笔, 双管齐下!
作文——记忆里的意大利俄罗斯之行, 要写出韵味、写出逼格!
英语——和晖?此时我就是米国人卡茨契!这不是小学生的题目吗!
数学——心算电波运算总之脑子动起来!手不要停!!卧槽笔没油了!
历史——很好主要还是战国大名的故事, 没有近现代文学, 不会错的!
科学——物理化学生物!记起当年想当科学家的自己!......恩?好像当年没想过要当科学家?
......
当轰乡放下笔, 甩着有些酸痛的右手时,重新抬头看向墙壁上的闹钟。
时针移动了两格。
金发青年忍不住已怔愣了一瞬。
好快啊。
才两个小时就把全暑假的作业补完了。
和晖君的脑子太好用了吧,明明他以前补暑假作业的时候都要三个小时才行......
不过那个时候的轰乡同学还是真真正正的高中生就是了。
吃完晚饭泡个澡早点睡觉吧~
九月已经是夏天的尾巴了,深夜的虫鸣声断断续续,金发青年躺在自己的床上,无意识的集中了呼吸,所有的感官放到最大。
他听到有人用铁丝撬了玄关的锁,跌跌撞撞的上楼,鼻翼闻到了熏人的酒气。待到轰乡从床上坐起身,“啪啦”打开门的少年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拉了窗帘的房间里只透进了几丝月光,太宰治的呼吸紊乱了,不像平时那般稳重冷漠。少年没有发话,他穿着七月来就没变过的外套,走到轰乡的床边。
「太宰君,和晖君这次......有些逾越了呢。」
黑发少年表情阴郁,不如说是他某种一直都是这般色彩,「那么首领,你要我怎么做。」
太宰治倏然蹲下身,鸢色的眼眸在漆黑中辨别着轰乡的位置,带着深夜凉意的身躯直接贴上青年。轰乡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后坐了一点。
然后太宰治就更加往前靠了一点,双手撑在床沿,把整个身子都移到了轰乡的床上。
轰乡:......乖乖你是要干什么?
“太宰?”他喊了黑发少年的名字。
身边的人没有回答,黑发少年的脚在床底蹭了蹭,把鞋子脱掉后整个人直接翻上床压到了轰乡身上。
隔着一床薄薄的被子,轰乡就这么半揽着黑发少年,看他把脑袋埋在自己的颈侧,黏糊糊的含着自己的名字。
“......和晖。”
「和晖君的部下,真的没有现身吗。」华九会和Inferno的激战,依靠第三方就这么容易的解决了?
在吞下利益后,惊喜之前开始减淡,森鸥外发现了自己被情绪掩盖的盲点。
一开口,就是超浓郁的酒味,比起少年在楼下时闻到的微熏,这会儿近距离的烈味称得上是酒臭了。
轰乡的眉头皱的深了一些,未成年大半夜的不回家跑去喝酒?
而且比起之前和自己的小酌,太宰治这次喝的量明显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了。
“今天,我遇见了几个女人。”该说不愧是太宰治,明明喝得行动都拿不准了,语言却丝毫不见醉意。
“想到平常和晖的举动,我就和她们搭话了。”
轰乡:我不是我没有。等等!你居然和她[们]搭话?不错嘛。
戴着白手套的双指交叉,首领的玫红色眸子闪过杀意,「如果真的是那样......」
是绷带缠的太紧了吗,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窒息感在喉管环绕。
「......和晖君,不能留了呢。」森鸥外的话音落下,太宰治的指尖不自觉的一抽。
黑发少年的手缓缓向上,环住了青年的颈部。“然后聊着聊着,她们讲到了自己的前男友,说前男友怎么怎么不好。”
轰乡:再然后,就该是你用甜言蜜语哄一哄她们,她们来一句‘哎呀小弟弟嘴真甜’,最后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了。
轰乡:“......”等等我的意识被和晖君侵占了两秒,刚刚那个不是我想的!
不过黑发少年的这副皮囊,确实会很受大姐姐系的女人欢迎啊。况且太宰治又敏感的可怕,可以轻易察觉到对面人的情绪,并调动自己的动作做出最恰当的拟态为对方“排忧解难”。
「我将自己一人的懊恼锁进胸中的小盒,将忧愁、疲惫感藏得深而又深,一味的装出天真无邪的乐观模样。」
对别人诉苦,别人也会很困扰啊,谁会愿意听你长篇大论的负能量呢,还是不要给其他人添额外的麻烦了吧。
那你为什么自虐一般的,去听别人的痛苦抱怨呢。
太宰治把额头抵着轰乡的肩,有着白色绷带的衬托,少年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他不太顺畅的喘着气,没有继续言语。
轰乡从最初的僵硬反应过来,他没有无故和别亲近的习惯,太宰治的贴近确实令他不太舒服,但感受到怀中少年的脆弱,轰乡终究是没有推开太宰治。
港黑中的人是如何评价太宰治的呢。
残忍无情、滥杀冷酷、血腥暴力......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形容。轰乡每每见到跟在太宰治身后的黑西装们,他们的内心无一不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绝对的忠诚来自绝对的恐惧。
太宰治不止一次当着黑西装的面处理背叛者、教训不听话的部下,开/枪下手毫不留情,即便那人昨日还为太宰治披上外套,今日也只能匍匐在少年的脚下,被恐惧支配。
那么眼前,这个牢牢抱住他,像对父亲撒娇的少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轰乡知道太宰治是善于伪装的人,能在港黑成为准干部,绝不会是吃素的。
只是少年现在的呼吸、心音、微动作......传递着无尽的悲伤。
「我装出早熟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早熟。
我装出懒汉的模样,人们就谣传我是懒汉。
我装作不会写,人们就谣传我不会写。
我装作爱撒谎,人们就谣传我是说谎的人。
我装作有钱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是富翁。
我装作冷漠,人们即谣传我是个冷漠的家伙。」
「可是当我真的痛苦呻/呤时,人们却指责我无病呻/呤。」
这个连对被人诉苦都不敢的家伙,居然在外人面前呻/呤出声,这是胆小鬼能迈出的最大一步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只是想让你救救我,我真的自己走不出来了。
以上,是轰乡对【作家太宰治】的解读。
如果【作家太宰治】和【港黑太宰治】存在着些许共同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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