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降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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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足以颠覆这个城市。
有些人终其一生爬上的高位,仅在一夜之间如同泡沫般化为须有。
堕落成空不说,且还搭上身家性命。
天家、无疑是最大的阴谋场,能在天家存活的人若说没有手段,怕是无人信。
徐家的男人不必言,玩弄权术各个都是顶尖好手。
操控一切的时候更是如鱼得水。
徐君珩的政谋,徐绍寒的商谋,这二人都是各自行业的翘楚,顶尖人物。
何在一起,怎能说不是所向披靡。
而叶知秋?
大抵是年岁渐长,不愿在去参合风雨,选择安稳度过余生,可即便如此,这人心思的深沉与那洞悉一切的本事足以令人畏惧。
旁人玩弄的是权术,而他们,玩弄的是玩弄权术之人。
去之者纵之,纵之者乘之。
想要除掉他,就要放纵他,待条件成熟就乘机一举除掉他。
这个时机,何其重要。
这夜,临近九点,许久未眠的徐先生从繁琐的事务中脱开身,回到磨山。
原以为,安隅会乖乖在家等着他,毕竟午后那段插曲令他稍觉委屈了她。
是以,才将剩下的琐碎扔给徐君珩,自己先脱了身。
不想归来,人影都未曾见到半个。
男人进屋,一边将手中东西递给徐黛,一边扫视着屋内。
徐黛见自家先生在寻着什么,轻声开口道“太太下午出门就没回来。”
闻言,徐先生眉头微拧。
用过晚餐便离了总统府,这会儿,即便是从总统府走,也走到了磨山了。
而安隅,却不见人。
男人面色冷了冷“打电话。”
言罢,这人跨大步准备上楼,行至楼梯口,复又停下脚步,唤住正欲打电话的徐黛,眉头紧锁“算了、我自己来。”
临近九点,安隅与邱赫正分开,将坐上车准备驱车回磨山,接到徐绍寒电话,那侧,男人话语温软,与刚刚徐黛瞧见的阴沉尤为不符“在哪儿?”
“外面,准备回来了,”她答,而后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膝盖上,启动车子离开。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的吗?”那侧,徐先生沉默了片刻,本想将情绪压下去,却不想,未果。
而后、道出这么一句略微带着情绪的话语。
徐太太闻言,愣了愣。
心想,这人不高兴了。
“我又不知道你几点回来,”她答,与带着情绪的徐先生稍有不同的是,徐太太嘴角的笑意近乎隐不住。
“那倒是我的错,”那侧,徐先生冷嗤了声。
片刻,安隅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那侧响起。
听起来,像是玻璃制品的声响。
安隅不是个会哄人的,生活中也好,工作中也罢,大抵是往常强势惯了,这会儿,让她面对徐先生那泛滥的情绪,她稍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静默了数秒。
她越是静默,徐先生那怒我承认我与宋先生有过一段情,但那是曾经
渐渐的,有人在网上扒出柏芮与宋辕那段从大学谈到社会的恋。
扒出了二人为何分手。
大众媒体的眼光是雪亮的,也是最喜八卦的,于是,事情最终演变成了宋辕为了权利为了高位将陪伴自己七年的女友给甩了,转身投入到了华芙的怀抱。
那坎坷的文字,以及激昂的讨论声里,足可以将二人之间的故事写出一部数百万字的言情小说来。
而这事过后,柏芮在没有发生。
好似默认了网友的议论声。
有人如此评论柏芮,说她在面对男友的背叛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以及其平常的语气澄清自己的无辜,此举,光明磊落。
亦有人同情她,说她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半日的光景,风向猛的刮到了华家。
宋辕着柏芮在社交网络上发表的言论,静默了许久,未曾言语。
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而此时,华芙早已经不是那个冷静的豪门大小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此时,眼睁睁的着本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一点点的烟消云散,那些尊敬她,捧着她的人在一瞬间变成了敌人,狠狠的将她踩在了底下。
上午十点,当检察院的人将华副市带走时,华家的两个女人如同被人抽走了骨髓一般,靠在沙发上泪流不止。
没了顶梁柱可以依靠的二人彻底失去了方向。
那些风光无限的过往在一瞬间成了过往云烟,悉数消失殆尽。
这日清晨,餐桌上的安隅漫不经心的翻完了今天的报纸,一顿早餐,从往常的半小时之内,足足花了一小时的时间。
而眼前的早餐,早已在时间的流逝中冷却干净。
临出门时,徐黛将手中袋子递过来,安隅低眸了眼,询问是何,徐黛浅声道“先生然给准备的水果,都切好了,让您带去公司。”
倘若此时,你询问安隅生活是什么,她会告诉你,生活就是眼前的光景。
生活是在轰轰烈烈中寻找平静。
在平静中寻找温情。
这个清晨未来得及用早餐的男人临出门前却惦念着她。
说不多想,怕是假的。
这日公司楼下,依旧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安隅从停车场直接上去。
进公司,倒也未觉得公司员工有受什么影响。
唐思和这日依旧未来。
此时的唐家,从原先沉重的气氛中脱身出来,
唐自白即便清廉,但面度你家族危机时,也不会傻到坐视不管,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日上午,父子二人在外周旋归来,将一进唐家别墅,罗薇迎上来,面上带着些许焦急与紧张。
唐思和点了点头,无形中告知没什么事情。
瞬间,罗薇狠狠松了口气。
连日来的官司缠身,虽说没对她本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对于公司利益,伤害不轻。
眼下,危机解除,她无疑是鲜活了起来。
万众瞩目时,即便唐自白身处高位,也无人敢去包庇半分,唯恐引中言“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安隅此时,不记罗薇的仇,反而给她好处。
如此做法,让罗薇这个知命之年的女子,只觉得无地自容,万般难堪。
这日午后,阳光正盛,临近五月份的天,中午时分若是行走在外,外套是穿不住的。
安隅与宋棠出来会见当事人,因着距离不算远,便也未曾开车,二人步行过去,行至一处开阔广场时,正见大屏幕上放着这日的新闻,
屏幕上是华副市坐在审讯室的照片。
而策划这一切的当事人在街头到此情此景时,
不自觉的将脚步慢了下来,目光完被屏幕上的新闻内容给吸引了去。
中心商业街就目前而言是整个片区内最为繁华的地段,因着高楼大厦众多,聚集了众多公司,来往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有穿梭在高楼大厦里的白领,亦有在底下求生活的平民。
一个城市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
这日,安隅与宋棠目光完落在屏幕上,并未注意到身后动静。
2008年4月26日,中心商业街广场,一辆骑着电动车的老人为了避让一个从马路边突然窜跑出来的孩子,将车头往内部道路急转了下,当车轮在碰到路肩时,因站立不稳,连人带车摔了出去。
此时,站在路边的女子因着没防备,被倒下来的电动车刮伤了小腿,霎时,鲜血淋漓。
安隅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本不该有事的,事情出就出在电动车太过破旧,周边的铁皮经过无数次的碰撞早已坑坑洼洼,而恰好,这日,安隅穿着一条肉色丝袜。
一时间,周围民众惊叫声不断,安隅从疼痛声回过神来坐在路边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腿,整个人显然是被吓住了,稍有些惊慌失措。
片刻,有人过来将老人家连人带车扶起来,有人给安隅递手帕让她按住伤口。
宋棠急红了眼,开口语气便是不大好“你怎么骑车的啊?”
“姑娘,姑娘、怪不得这个大爷,刚路边有个小孩窜出来,他也是为了避免撞着那个小孩,”一旁,有人到事情经过,开口说了一句公道话。
“着这流了挺多血,赶紧送医院,后面小路插过去就是第二医院了,赶紧过去包一下,”一旁,有人帮着宋棠将坐在地上疼的半天没吱声的安隅扶起来,且还有几个好心的男士帮着她将安隅送到了医院。
医院内,宋棠急得团团转,着医生带着手套将她腿上沾着血的丝袜一点点的剪开,而后冲洗伤口,许是疼的不行,安隅面色寡白一片,宋棠迈步过去搂着人,不让她。
“用点麻醉行不行?”宋棠问。
“不建议用麻醉,”医生开口,拿着棉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周边,“口子还挺深的,是什么划的?”
“电动车前面的铁皮,”身后,跟着过来的大爷颤颤惊惊开口,显得有些惊魂未定,也是害怕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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