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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我打下来多的江山、凭什么让你们来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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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言

八月、徐家大计彻底拉开序幕。

这场大计里,安隅身在计谋之中。

愿吗?

自她决定跟徐绍寒好好过开始,就没什么不愿的。

但安和不是她一个人的,徐绍寒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将其也划了进去,无疑是触了安隅的逆鳞。

好脸?

自是没有。

安隅顶着徐绍寒阴寒的目光径直上楼,程视线未曾施舍他半分,明显,怒火不小。

主卧衣帽间呢,安隅拿起睡衣准备进浴室,不想,将伸手推开浴室门,身后一只大手穿过来又将门拉上了。

回眸,只见徐绍寒站在身后,面色阴寒冷冷凝着她“先吃饭。”

“吃过了,”她答,尚且没有什么怒火,话语亦是平平。

“吃的什么?”显然,徐先生不信她的鬼话。

“饭,”她望着他,咬字清晰甩出了这么一个字,而后在加了句“白米饭。”

比起前一句,后一句带着些许不耐之意。

二人皆有情绪,若不加把控,一场争吵,势在必行。

可显然,徐先生并非那么愚蠢的人,他深知此事确实是自己出尔反尔在先,自然也不会将自己段位摆上去。

昨夜,徐君珩联系他时,他是拒绝的。

可无奈,有些事情不是他拒绝便行的。

事情越是拖到最后,中间越容易生出事端,徐君珩的上位之路,不能在拖下去。

将何莞送到任何一个地方去,都有风险。

唯独控在安隅手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徐家人不缺权势,莫说是一个事务所了,只要徐君珩有心去做,开家公司给她造也不是不行。

可有些东西,不是金钱可以解决的。

徐绍寒自知理亏,所以态度自然是低了几分,他话语温软,带着几分哄骗之意“我还没吃,安安陪我。”

言罢,伸手去抓安隅的掌心,却被人不动声色躲开。

“我累了,你自己去吧!”

言罢,似是不想见这人,伸手推开浴室门进去。

徐绍寒站在门口,抬手,抹了把脸,狠狠叹了口气。

而安隅呢?

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脸面无半分喜色,冰冷的眸中无半分温度。

身为妻子,承丈夫一个人情,过分吗?

不过分。

可安和不是她一个人的。

倘若要是护住合伙人必然要直面徐家,直面这权力之争。

“安安-------,”站在门口的人久为听见流水声,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浴室内,安隅伸手,将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打开,流水声哗哗流出,阻了徐绍寒的言语声。

一里一外,二人皆心有所想。

对于徐家而言,一个安和或许并无什么。

可对于安隅而言,安和承载了她多年来的梦想,与这一生的骄傲。

能放弃吗?

不能。

没有安和,哪有现如今的安隅?

她这辈子,真正的底气不是因为嫁给徐绍寒,而是因为她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因为她永远不怕失败,因为她不管走的如何惨痛,安和都会是她与这个世界抗争的利刃。

可徐绍寒、、、、、不懂。

或许懂,只是眼前,大任重于一切。

安隅洗完澡出来,徐绍寒依旧在,与刚刚不同的,是他手边多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望了眼,未言,将打湿的发尾缓缓擦干,随手将毛巾扔在了梳妆台上。

走近,端起徐绍寒手边的汤药,一口给闷了。

临了,将手中瓷碗搁回去,转身,欲往床边去。

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安安、我们谈谈,”徐绍寒这话说的温软,且还是刻意而来的。

他知晓,安隅心中窝着火,也知晓她不赞同徐家的安排。

但眼下,冷战,吵闹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谈什么?”她反问,尾音微扬。

“关于徐家之事,”这人,素来会抓重点。。

安隅不会因为他强塞进去一个何莞而又怨气,他妻子的目光素来比别人看的长远。

若是顾左右而言他,徐绍寒觉得,她们二人今日怕不是吵架这么简单。

许是徐绍寒这直白的话语让安隅压着的火稍稍松了几分,她坐在床尾床榻上,看着徐绍寒,一副可以谈谈的架势。

“你知晓,权利之争,素来不能拖拉,夜长梦多这一词,并非无道理,何老身为上朝元老,在政界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虽归隐山林,但多少有几分威严在,老大上位之路若不想让无辜之人血流成河,那么,拉拢何老是唯一的一条捷径,何家幼女何莞恰也正值婚嫁之龄,于公,老大承了何莞这个人情,无疑也是让何老间接性的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于私,倘若老大真有心于她,也能算是一场门当户对的佳话。”

安隅闻言,不知心中做和感想,徐君珩为了不让无辜之人血流成河,不惜去出卖自己的色相,亦或是出卖自己的婚姻。

徐绍寒这话,若是细细琢磨,会让你浑身冷汗涔涔。

何家幼女正值婚嫁之龄,若二人真有心,娶回家,也算是一场门当户对的佳话。

若是无心呢?

徐君珩会不会借着何莞将何家一网打尽?

“何莞本就是法律出生,安和在业界内的名声又是响当当的存在,大抵是二人随意聊天时提了一嘴,不管何莞是出于何种目的,老大既然有所谋就必然会顺应她的话语说下去,入了安和,怎么说,怎么做,还是你说了算。”

这是一番规劝的话语,徐先生压着嗓子尽显温柔之态,似是害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语引得安隅不高兴。

可尽管如此,尽管他放低姿态低声下气。

安隅依旧如同一只饿了许久的狐狸般嗅到了这其中的阴谋。

“倘若有一天徐君珩要除掉何家呢?你能保证我安和不受牵连?”拐弯抹角?她不干。

她要的是徐绍寒最直白、最真诚的回应。

这话,徐绍寒无法回应。

倘若、徐君珩欲要将何家一网打尽,又恰好何莞在安和,那么、必然会有所牵连。

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徐绍寒的沉默让安隅压下去的那份火,又开始蹭蹭蹭的往上冒了起来,夫妻二人四目相对,安隅望着徐绍寒,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权力斗争必然有所牺牲,但不能是我,”这话,她说的强硬。

瞪大双眼怒视徐绍寒。

“不会是你,”徐绍寒回应。

“但你们现在的做法让我很难相信不是我。”

人都塞进来了,说这么多有何用?

徐君珩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估计是知晓她会直接拒绝,所以才会绕道而行去找唐思和。

包括徐绍寒。

“诚然、你是徐家人,徐君珩是你兄弟,你们兄弟情深携手并进我能理解,但徐绍寒,你别忘了,我是你妻子,是你爱人,你是否有义务在徐君珩将算盘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提前告知我一声?你说不想让我太过被动,我看你也并未真心实意让我站在主动的位置上,你口口声声规劝我时说的比唱的还有好听,但你扪心自问,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今日干的这叫什么混蛋事儿。”

“一边说着不让我受伤害,一边帮着你兄弟将刀子往我身上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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