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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侍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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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连柔伸出手,那手指因被上过刑,指关节早已变了形是血肉模糊,她拽住白幕遮的衣袍,哀声问道:“是您让我去盗皇上红匣子里的公文的,为何…又叫兵来抓我?”

白幕遮说:“若不是这样,皇舅又岂会如此信我,助我登上皇位呢?”

连柔瞳孔睁大,原来这一切都是白幕遮的骗局,她被利用了。

“殿下…为何不是别人,偏是我?”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叫别人去做,为何要让她去送命。

白幕遮笑了笑说:“父皇如今病危,最信任的便是皇舅,我若叫别人去做,皇舅未必会信,自然只能找我身边最亲近之人了。”

白幕遮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将帕子扔到连柔脸前,道:“这么说,你可明白了。今日也便也死得瞑目了。”

“殿下!”连柔声嘶力竭:“为何这么对我,我待你那么好,对你忠心耿耿,我那么爱你,为何?”

“吵得人很烦。”白幕遮走出牢门,扭动一下脖颈,淡淡道。

他身边的侍卫心领神会,只听身后一声闷哼,便再无声响。

白幕遮这才满意离开地牢。

秋雨淅淅沥沥下了半月多。

近日来秋世宗总是传召太子秋诀与二皇子秋轼。

朝中市井中关于“天策”一事仍是议论纷纷。

秋世宗这边还未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朝臣们看,反倒秋世宗有扶持太子之意。

可太子之前被冷落那么久,又许久不理朝政,也不知是秋世宗临时起意,还是只是笼络父子之情,并未有别的意思。

大臣们在静观其变。

北晚也在等待。

这日,秋诀从长秋殿出来,喜乐将他送到三十九层台阶口。

秋诀问道:“这段日子,都是谁在父皇身边服侍?”

喜乐躬身答:“回殿下的话,是陆昭仪娘娘。”

“父皇近日睡眠可好?”秋诀再问。

喜乐想了想道:“皇上最近睡的倒是挺沉的,可总是睡不醒,晨起上完早朝,要小憩一会,用过午膳,又要睡上许久,可能是秋乏,贪睡吧。”

“嗯,我知道了。”秋诀下了台阶。

不稍片刻,陆昭仪来长秋殿伺候。

秋诀并未直接出宫回府,而是去了一趟太医院。

细密的秋雨忽地下了起来,空气湿润凉爽,十分舒服。

太医院院使许展将秋诀请进去,泡了壶茶。

星屠与药童都守在门外。

许展起身俯过身子给秋诀沏茶,道:“臣近来给皇上把脉,也觉得奇怪。”

“有何奇怪之处?”秋诀抬眸问道。

许展说:“皇上的脉象虚滑无力,阳气亏乏,是体虚之症。”

“有没有开进补的药调养?”秋诀手指叩着木桌边缘,眉心轻轻锁着。

“近日来臣开的汤药都是大补的。可是…”许展欲言又止。

窗外细密的雨敲打着竹叶,沙沙作响。

“可是什么,你尽管说就是。”秋诀追问。

“可是…这越补越虚,没有起到疗效。”许展如实道。

秋诀问:“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臣以为,可能是皇上太过劳累的缘故,所以一时间调养不过来。”

秋诀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敲了几下,他起身道:“你多留意。”

“臣明白,殿下慢走。”许展将秋诀送到太医院门口。

出了太医院,走了一小段。

星屠问道:“殿下是觉得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秋诀摇头说:“说不清楚。今日陪父皇说话,话才说了一半,父皇便睡着了。从前父皇再困也不会如此,今年总瞧着父皇精神不好,看着也苍老也许多。”

“接连失去两位皇子与妃嫔,对皇上打击太大,许是还未能适应吧。”星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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