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授武（1/2）

三日飘然而过，老道士果真如约而返。

初见老道士之时，差些吓到柳无名。

老道士面色苍白，气微心悴，宛若力尽之态。

柳无名脸无常色，慌忙施慰。

老道士摆摆手，喘气道：“我无大碍，只是真气有些涣散，只需静养几日，当得痊愈。”

柳无名自然不是担忧老道士安危，只是发愁老道士如此模样，可还能教得了自己功夫。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只能发言试探：“师父，这几日好好休养一番，先前所诺传功一事还可推延。”

老道士挺直了腰板，道：“既然你有意学武，我便按之前答应你的，教你功夫。但有一事，我得言明，习武之途，艰而有危，你可能坚持？”

柳无名躬身应道：“弟子当竭尽所能，不负师父苦心。”

当此时，青山端着一盆水进来了，道：“师父武功纵不说冠绝天下，也是少逢敌手，怎的此次下山却搞成如此，莫是那……”

老道士高喝一声，打断青山：“我还算好，你先出去吧。”

青山冷哼一声，将水盆放在老道士面前，道：“好，我不管了，你日后也不消得与我说。你来洗把脸吧，我去煮饭了。”

说完，青山瞪了老道士一眼，扭头出去了。

气氛有些安静，柳无名先呆不住，伸手向那脸盆，说道：“师父，你且休息着，徒儿替您把脸洗了吧。”

老道士叹了口气，掸开柳无名的手，道：“不了，为师自己来。”说着，老道士从怀中取出一本古籍，道：“此是我要传授你的内功心法，你先去看着，明日我授你招式。若是无事，你便先出去吧。”

柳无名见着此书，直感觉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几难自已，接过此书，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外。

回到自己房间，柳无名迫不及待地翻开此书。

看过封面，明白这套功法名为“小螺旋”。

再看扉页，便是一套极其清楚完整的人体脉络图，各个穴位经脉无不呈之眼前。

再然后便是一些晦涩难懂的解释。单个的字，柳无名自然识得，可是这些字组合起来，柳无名可就头痛了。

看了一会儿，仍是摸不着头脑，索性不看了，扔在床头，神游方外去了。

梦里，柳无名梦到老道士与一条恶龙在云中相斗。双方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不出上下。

时间一久，老道士体力不济，稍见劣势。恶龙瞅准破绽，一爪拍向老道士。老道士年事已高，反应稍慢，胸口结实挨了一下，登时鲜血自口中吐出，身形急退。

恶龙岂能错过如此良机，大口一张，扑向老道士。

老道士稳住身形，气运双手，分别擎住恶龙上下颚，丹田聚气，瞬发即至，生生将恶龙大嘴又拉开几分。

恶龙疼痛，双颚被制，发不得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道“咯咯咯”的惨叫。

老道士见机立断，右手松开恶龙下颚，伸入恶龙口中，摸到一本书籍般的事物。

恶龙下颚失去钳制，轻松下来，下颚速闭。

老道士手还在恶龙口中，不及伸出，被恶龙咬断，鲜血染身。

“师父”柳无名情急，大叫一声，清醒过来。

柳无名起身，坐在床梆上，发现大汗淋漓，合体衣物已被沾湿。

他分明看到了恶龙口中那本书籍上刺眼的“小螺旋”三个字。

柳无名暗想：老道士莫不是为了拿到这本书，才把自己搞成气力空虚的吧。这老道士也颇实诚了些，就算随便传我些东西，我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忽而转念又想：说不定老道士是下山见老相好的去了，几番大战，精气不足导致此像。

柳无名一拍脑袋，道：“呸呸呸，我在这儿胡想些什么，老道士岂像那种道貌岸然之辈，说不定此次真是为了我，自己如此臆测，怕不是要令老道士伤心了。”

柳无名推开屋门走出，阳光正好，暖暖洋洋，舒坦。

这不会是到了第二天吧？自己一睡竟过了半天一夜。

柳无名急出庭院，发现老道士已在观外石头处打坐了。

老道士身子不动，眼睛不睁，道：“青水，你晚起了，以后可得早些，清晨正是紫气东来，习武修行的好时辰。今日就算了，你去后房里拿些馒头，权当吃个早饭吧。”

提起早饭，柳无名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惭愧地摸摸头，闻着馒头的香味寻过去了。

到了后房，青山正在收拾碗筷。

柳无名嬉皮笑脸地进去，拦下青山拾掇的双手，道：“师兄，这里我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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