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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打铁匠路遇红绫女,小太岁路宿落阳村 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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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呆子,没听见我方才说什么吗?”

薛红绫见他方才回转,有些恼怒。

“你说了什么?”

那樵夫挠了挠自己的头,眉眼微皱,一副为难不得其解的样子,只觉得面前这人穿的鲜丽,怕不是个官人,得罪不起,只能据实禀告。

“我说你独自一人在此处砍柴,不怕强盗么?”

“强盗?我在这儿砍了七八年的柴,怎么可能会有强盗呢?”

那樵夫甚是不解。

还装?这世上怎会有临近傍晚砍柴之人,好赖不赖还在道旁,再者强盗乃店家所说,这还能有假?

数语之间薛红绫便知道此人巧舌如簧,假令辞色。肯定是店家口中的强盗无疑,眼下趁其还未生疑,须得先下手为强,这山林之间便于隐藏,只要一抓住此人,他的同伙肯定也会现身。

只见薛红绫拔出宝剑,挺身此处。那樵夫眼前一亮,气势与方才判若两人,侧身躲过凌厉一击。小太岁只想迫其就范,并不想伤及性命,怎知这人非寻常之徒,就刚才躲闪之快,必定是习武之人,素手旋转,宝剑便扭转势头,虎虎生风,翩若惊鸿,再次向那樵夫袭去。

若是寻常习武之人,在此凌厉攻势之下,必定非死即伤,奈何那樵夫乃是武功高强之辈,掌似鹰虎,风云变幻之间便擒住了薛红绫的手腕,一股大力之间,薛红绫只觉手腕阵痛,一声痛叫之下不得不弃下宝剑。

“你这人,甚是奇怪,我又没得罪你,为何拿剑刺我。”

樵夫也不恼怒,反是一副不解之态,像极了受害之人。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若是寻常樵夫,哪里来的你这般身手,你分明就是那店家口中的强盗,专行不义之事。”

薛红绫怒目而视,不再粗声粗气,声音清脆,愈发有女儿之态。

“我就是一个铁匠,自幼是学了点武术,但从未害过人,更没做什么强盗,你若不信,就此离去,我绝不阻拦。”

樵夫松开了薛红绫,也不怕她捡起宝剑再度袭来。自顾自的捡起了地上堆在一起的柴火,负于背上。

瞧见他这般作态,薛红绫心中疑虑消去一大半,若是强盗,明明打的过她,却又为何不趁此讨要钱财,还要放她,莫非这人真的就只是一个铁匠?这样一来傍晚时分上山砍柴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似黎县的铸器局每日所需木炭惊人,做这一行的只要没了炭火,就无法行事。

樵夫碰到这档子事,也是闷闷不乐,准备离去。只是小太岁何曾受过这般委屈,明知是自己的过错,还是女儿家做派,放不下架子,再者天色已晚,去落阳村也是这条道,只能跟在他身后。

两人沿着山路,一路上难免翻山越岭,荆棘丛生,一点也不似店家说的那么轻巧,反倒是弯弯绕绕一大堆。纵然薛红绫是习武之人也难免苦不堪言,再看那樵夫,身轻如燕,这险山恶水在他脚下好似自家后庭一般,走形自如。

“我问你,为何一直跟着我?这再往前走,就是我的村子了。”

樵夫转过头,看见了一直跟随的薛红绫。

“你管我!”

薛红绫冷着脸,丹凤眼一横,白了他一记,也不知为何,看见这人木讷呆傻的样子便来气,一点儿也不把她这个薛大小姐放在眼里,偏偏打又打不过,好生可恨。再者,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太阳便要落山了,天色一晚,她这个女儿家在这荒郊野岭如何自处。

那樵夫傻里傻气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好似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道理,忽的一下子好似眼前豁然开朗。

“你莫非是要借宿?”

薛红绫愣了愣神,这人看起来傻乎乎的,也有急智?

“早说嘛,我们这块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不时有路过之人借宿,也不差你这一个,只是你以后不要再用强盗这般借口为难人了,实在不好。”

那樵夫暗自笑了笑,好似为自己难得一回的聪明暗自得意。

薛红绫看在眼里,恨得差点没把自己的银牙咬碎。

若遇寻常人家,借宿二字出口她还彬彬有礼,乐为下客,只是方才许多过节之后再说出这二字,反倒如同乞求人家收留一般。如此这般也就罢了,偏偏这人还一副东家的样子,反诬自己这诸多说辞全为借口。

“来来来,小兄弟,你方才诬我为强盗,我夺下你手中刀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就算扯平了如何?等下进村,你可不要说我伤了你,不然我要被村中长辈责骂的!”

樵夫一把上前抓住了薛红绫的素手,细细探察方才所锁之处,看是否有伤,只觉手中所握,乃是温香软玉,柔润似水。

“无耻之徒!”

薛红绫一把推开樵夫,自己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而且这蛮横无礼之徒居然出手轻薄她,她回去以后一定要叫爷爷将此人收为府中下人,日夜放恶狗吓他!叫他跪着哭着求饶。

也许是自出生以来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吧,薛红绫眼瞧着这荒野之处,原本的大好山河风光无限,此刻却愈发的寂寥起来,离家已有数月,现在受了委屈,愈发的想要归家了。情急之下,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可怜之态似有些梨花带雨,又有些许妩媚。

“我只是想帮你看看伤,你怎么还哭了,我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留,唯独不能落泪!”

“我又不是男子汉!为什么不能流泪!”

“啊?莫非你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兄弟,莫伤心,我爹说过,前朝魏公尚能手持三尺剑血溅皇庭,那些无胆之人,与之相比,男儿之物不要也罢!”

樵夫好似参透了薛红绫为何流泪。

“你!!!!本小姐一定要叫爷爷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薛大小姐岂不知魏公为何人?那是一个阉人!

“本小姐?啊…莫非你是女人?”

樵夫终于反应过来了,怪不得方才碰到她的手,只觉得柔软异常。

“哎呦…方才无礼,得罪得罪!小兄弟…哦,不,姑娘。”

薛红绫恶狠狠地踢了一下这人的小腿。

“啊…”

这一下子甚是凌厉,樵夫一下子躲闪不及,被踢了个正着,痛叫出声,薛红绫横出一口恶气,可算是心情舒畅了些。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蠢死了!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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