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楼船夜雪，铁马秋风（4）（2/2）

林雪伦摆脱不了皇甫辉的纠缠，他终于不得不承认皇甫辉的实力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他不禁慨叹：“看来，能够做我对手的人越来越多了。”皇甫辉的确占了林雪伦的便宜，不过若不是林雪伦在先前与司马筠竹的战斗中耗费了大量精力，皇甫辉未必能占到上风。

战场上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造成质变。我们不妨做一个马后炮的假设，倘若联邦军派遣了舰队来接应欧阳尚撤退，这两支舰队就不会白白葬送在这里，倘若联邦最高统帅部能够早一日下达撤离“诺亚1”的命令，亦或是不放弃“诺亚1”，战局的走向可能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然而，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同样，人生也是没有如果的。

罗伯特见好就收，也下令且战且退，不甘心的苏利特尔军队只能把火气都撒在没有突围出去的战舰上。此时占据了绝对数量优势的苏利特尔和德鲁舰队对残余的联邦战舰展开了最后的屠杀。

慕容封看到了林雪伦的困境，他也很好奇怎么有一架火星战机孤零零的在这里，因为其他火星部队都在与第八舰队交战。

不过此时他也没时间考虑这个，他从后方攻击了皇甫辉，皇甫辉猝不及防，被迫狼狈地强行躲开，好在他周围有其他苏利特尔战机掩护，不然林雪伦一定会将他击落。林雪伦不敢恋战，随着慕容封徐徐撤退了。

皇甫辉不甘心放走到手的猎物，他虽然明白对方不是等闲之辈，但是欲望终究战胜了恐惧，他一个加速，直逼向慕容封。

慕容封在先前和娜塔莉亚的交锋中已经耗费了太多精力，也急于跟随战舰撤退，因此只是闪避了皇甫辉的进攻。哪知道皇甫辉认为敌人已经怯战，便加强了攻势，导弹子弹一起招呼慕容封。

慕容封明白要想摆脱他只有逼得他知难而退，便一个后翻滚，漫射敌机尾部，皇甫辉避开了攻击，企图再次压上，不过慕容封早已算到他会压上来。2秒前射出的导弹正在皇甫辉的运行路线上等着他，皇甫辉大惊失色，只得勉强避开，不敢再靠近，慕容封和林雪伦得以安然撤走。

不过，在包围圈中的战舰可没有这般运气，欧阳尚突围后不到25分钟，两艘担任后卫的战舰便沉没了。

此时亚蒙的救生艇被“维纳斯号”接收，亚蒙到了舰桥，继续关注战局。他向索维诺道歉：“对不起，殿下，我太冒进了，才导致‘胜利2号’被击沉。”

索维诺摆了摆手：“诶，胜败乃兵家常事，谁都不能做到十全十美，损失总是存在的。好在这场战斗的胜利天平已经完全倒向了我们，这个细节才没有让我们付出惨痛的教训。”

“若不是那艘碍事的‘黎塞留号’火力太强，欧阳尚今天不是葬身于此，就是举起白旗了。”亚蒙很不甘。

索维诺这时笑着说：“有些事，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听天命，尽人事，仅此而已。”

第五舰队残余的三艘战舰继续抵抗了40多分钟，终于升起白旗，在战斗中，苏利特尔军一艘尼米兹级战舰沉没。

格里高利坚持到了最后的时刻，他在抵抗中击沉一艘维尔纳夫级战舰，并顽强的将两艘火星战舰打成重伤，逼迫它们退出了战斗，但毕竟经不住106门炮的“布吕歇尔号”不断的射击，而且战斗已经持续了接近7个小时，他的炮弹已经所剩无多。

两艘战舰因为受损太过严重而自行凿沉，格里高利再也忍耐不住，涕泗横流，他用受伤的左手勉强行了军礼：“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勇敢的联邦军人！”

所剩的六艘军舰已经无法再形成有效的战斗阵型，第五舰队残部的投降也极大的动摇了他们的士气。这时，一艘巡洋舰被“布吕歇尔号”击中了弹药库，引发的剧烈爆炸使得这艘本就伤痕累累的战舰走向了末日。这艘战舰就在“神龙号”正前方爆炸沉没，“神龙号”上的士兵绝望了。

终于，副官走向前，对格里高利说：“司令官，自古以来，将领向来不以英勇战斗后的投降为耻辱。

“这种时候，我想应该替将士们的未来考虑一下，他们已经尽到了军人的职责。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战争，而是一边倒的屠杀，再抵抗下去毫无意义，只是白白牺牲罢了。”

格里高利道：“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想让我投降吗？我之前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到了这种危急关头，在下不敢再只顾及个人安危，我必须要替将士们把这些话讲出来，即使，您要枪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