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五章 很是(1/2)
“你若家里待的烦闷,就下院去,柔儿和水灵两个在家闹腾呢,”秀梅婶子拉着她往外走,“正好你过去,小姑娘家家的,一处玩玩。”
福福跟着走,刚走两步,看着两家中间的这片空地,停住脚,打量着,“婶子,以后兰儿就这里盖房子了呢。”
福福笑,想来起以后兰儿离得近,前后院子,有事没事过去串个门,说个话,可是好呢。
“等定了亲,”秀梅婶子也停了步,左右看了看,“走动起来了,那边就过来张罗盖房子了。”
说着,就伸了两臂,前后左右好个走,大概丈量着尺寸,“这要盖起来,和你围的院子也差不多大。”
“兰儿还悄悄和我念叨,说是也学你,”婶子就笑,“说是也要我家挖几棵枣树,院子里的酿出来的杏树苗,也早早就定下来。”
“说是都移过来,和你这院子似的,房前屋后的种上些。”
“还有那栅栏,”婶子扭头瞧了她院子,“估计也学你,给围起来。”
说到这,像是想起了啥,秀梅婶子兀自又笑出声,“这栅栏跟前的花花草草,依着兰儿性子,怕是也学你。”
想到这,婶子就远处山前山后的瞧,“这明年,兰儿啊,估计闲不住,得挎着篮子满山头的跑,挖了花花草草家来种。”
婶子念叨着,福福这般一想,心就舒坦了。这啊,才是山里该有的日子。想起自己那一翻折腾,虽然累,但看着家里房前屋后,也实在满心欢喜,却是很值。
福福也跟着忍不住笑出声,若是这样,才好呢。
最好家里也弄出块菜地,福福心想,和她那样,两家一起种种菜,养养鸡之类的,也是好呢。
“兰儿的事一妥,我这心啊,总是放下不少,”秀梅婶子拉着她慢慢前头走,“定的这个外面也主事,还应了保成,倒是个难得的。”
这般说着,就到了婶子家门口,开了大门,一直把她领进屋。
柔儿水灵哪里在闹腾,福福一进屋,瞧见炕上放着书桌,两个孩子整端坐桌前,也是没的笔墨纸砚,就桌上放着块大的模板子,两人手上黑乎乎的拿着烧好的木炭,正板子上写着大字。
低着头,垂着眼,格外认真。
就是她们推了门,屋里来了,应没抬头。
秀梅婶子拉着她炕上坐,然后就笑,“看看谁来了?”
婶子话音一落,两人才抬头看,瞧见是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还有些害羞,顿时红了脸,手上的木炭和桌上的板子也藏不住,就越发红了脸,“我,我,就是,就,写。”
一时,话都说不真切。
福福就笑,俩孩子这么认真努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看两人不好意思,黑乎乎的手还不自觉的要摸脸,连忙给拉拉下来,“你俩知道温习,这么认学,我可高兴了。”
“这读书认字啊,是顶光明正大的事。”
福福就笑,听她这么说也放松了,还咧嘴一笑,就把桌上的板子拉了过来,给福福瞧,板子上黑乎乎的写了不少字,边上还有抹布,湿答答的,再一瞧,窗台上好几块这样的板子,日头正晒着,该是擦了又晒,干了又写。
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福福就笑,柔儿和水灵两个读书认字,这前前后后,秀梅婶子和老叔,看样子也花了不少心思,很是上心。
福福也不客气,就脱了鞋子炕上一坐,手支着书桌,和俩孩子看起了板子。
别说,这一块块薄板子,木炭上头一写,虽不如笔墨在纸上落笔,但终究能留下印子,也是极好的。
“是你老叔,”秀梅婶子端了热水,把茶碗放到边上,说了起来,“他啊,瞎折腾的。”
说是瞎折腾,但秀梅婶子那满眼的星星,却是藏都藏不住,对自家男人这般用心,该是打心眼里欣慰,“看两个孩子老是拿着棍子地上乱画,就把那木板子削了薄片,还磨光,烧了柴的炭的,黑乎乎的,就拿来给两个孩子用。“
说完,看两个孩子手上黑乎乎的,“就是不禁脏。”
说到这,婶子也炕上一坐,接着说,“这个啊,也不知道好不好,能不能用,我和你老叔也不懂,笔墨纸砚咱买不起,这板子上写几个字,将将凑合的,我瞧着也还行。”
“总比地上乱比划好,”秀梅婶子喝了口水,“那窗台上,这几日你老叔得空就折腾,弄了好几块。”
说完,就示意水灵拿了一个过来,递给福福,“正好今儿出门瞧见了你,就拉了你下来看看。”
“你看看,这成不成,若是成,你老叔就多做几个,也给你送了去。”
“益哥以后做大学问,肯定用不了这个,”她手上拿着板子,细细的刚一打量,就听婶子话音又起,“这个啊,我也不懂,但也知道练不了字,就是孩子家家的瞎闹腾。”
“前几日就生了这法子,两个孩子用了几天,我粗粗看了也还成,找不,拉了你下来,问问你,这法子,到底成不成?”
福福就笑,这法子可是顶好的,没的笔墨纸砚,柔儿和水灵两个读书也是修身养性,这般,却是两全其美的。
“婶子,这法子啊,是顶好的。”
福福就笑,话一落,也就松了口气,放宽了心,“我和你老叔也不懂,就是跟着瞎折腾,还怕折腾的过了头,耽误两个孩子。”
“你这么一说,”秀梅婶子又长呼一口气,“我就放心了。”
“我老叔木匠活计还挺好。”福福就笑,手上看着板子,该是极细心点,边边角角也是花了心思,薄薄一层,木炭上头一滑,留下字迹,再湿抹布一擦,晒干了重复利用,法子还真不错。
“你老叔啊,”婶子就笑,“做了好几个,说是让我得空问问你,这板子成不成,若是成,就都给你送去。”
“不是要弄个学堂吗,”婶子笑,“正好,以后留着给你用。”
福福咧嘴笑,也不客气的就收下了,这般想着,忽然闹钟心生一计,问婶子,“婶子,我老叔都会些啥木匠?”
“就小打小闹还行,你叔小的时候,跟着师傅学了几天木匠,那师傅去的早,学了个半吊子。”
“这跟着外头做了几年活计,你老叔又爱折腾,一来二去,倒也自己寻了个出路。”
“这见了木头啥的,也爱琢磨琢磨,要说会些啥,”婶子想了想,接着说,“在公家打个桌子椅子啥的,挣个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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