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九)(1/2)
杨义赶紧拦住了刘安平的话头,说道:“嗨!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秦失其鹿,捷足者先得,当时也有当时的情势嘛。ow上个月的时候,我回京述职,和孙大人曾促膝长谈了一夜,把什么都说透了。不然的话,你刘安平也不会踩我这个门坎儿。我们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来再干它一次!”他起身倒了七杯酒,一一分送到众人面前又说,“来,我们同干共饮,就算是为了将来吧。”
酒是喝了,可陈布却仍是一副鼓不起劲儿来的模样。宗良、郑泰二人属于地方派,与朝堂上的党争牵扯不多,说起话来就少了顾忌:“杨大人,您的心思我们都明白,但话还没说透,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吃酒的。这世上的事情,就好像是一盘棋,每下一盘,就各有不同。要我说,究竟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现在,咱们这些外臣们看大宋国的局势,那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孙大人是当局者迷,行事还是三思为妙啊。”
刘安平自然不敢苟同,说道:“你们懂得什么!孙大人的手段,你们是不曾见识过。就拿老王爷这趟子事情来说吧。你们说,老王爷那可是咱们大宋朝的一头猛虎,谁人不惧,哪个不怕当年,连战功赫赫,不可一世的开国公王必用都被他撵到了雷州荒岛上苟延残喘!可是,在咱们孙大人眼中,他赵钦不就是个活棺材吗我家大人不过略施手段而已,不费吹灰之力,就闹得老王爷一败涂地!你们再看看,朱玄今日那气派。好家伙的,天下轰动,就差没人给他加九锡、进王爵了这还不是有孙大人在京城给他撑着台面吗现在我家大人身边,文有杨大人、高季左这样的文曲,武有朱玄、胡烈这些悍将,他荣禄有什么手下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只要江南大营的兵马不能返回江东,荣禄他们就无法扳回这局面!”
陈布呵呵一笑,对刘安平说道:“女人们生孩子时x疼,敢情你是男人,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就因为老王爷不明不白地死在南十里的事情,至今,咱家那位大小姐,还一心一意地跟老爷和夫人冷战呢。现而今,朝内朝外那些老王爷拥趸们都在恨着我们江北,想着准是我们见利忘义,与那些奸佞甚至是秦人同流合污害死了老王爷。这谋害忠良,自毁长城的罪名,还戴在我们头的好,众口所毁,就是金石也可以销熔;谗言诽谤多了,即使是骨肉之亲也会销灭。说一句实在话,我陈布从来不是怂包蛋,也不是怕死鬼,给人家戳脊梁骨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人言可畏,必定也要明明心;就是我不怕什么,难道我家老爷还有夫人死了,还当乌龟王八么”
刘安平龇着大板牙一笑说:“行啊,哥儿你这会儿想起来要和孙大人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一点吧!”
杨义看看刘安平说:“刘师爷,你这话说得荒谬!陈哥儿是那种卖友卖主的人吗他要是想和我犯生分,今晚他就不来;就是来了,也不会说这些话了。原先我只想着,哥儿是个江湖子弟,性情洒脱,说多了,怕他沉不住气露了风;他还是个心里不装事的人,一说清反倒让他瞻前顾后的,本来没事反倒有事了。现在我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全部怪我,怪我没眼力价儿的,和哥儿说什么陈年旧事。这里,我向哥儿赔个情,咱们都把这些破事儿撂开手,行吗”说着,他站起身来,朝着陈布就是深深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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