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 5 章、(2/2)
冯宝琴:“舅舅说:把现有的良田种好,就是很不错的了。”
洪菊花:“那天我给爹说过:一千三百多奴隶,种二千多亩田地,一年只种两季,年产量只有二百多公斤,是很大浪费。”
冯宝琴:“我给舅舅说了:表嫂想法很好!”
洪菊花:“所以,我要将奴隶改为工人,改善工人的生活,增加土地和产量,增加多种项目,改革南梁,发展南梁。”
第 5 章、鬼蜮施伎俩
洪菊花身体力行。同娄宏发,指挥工人(原奴隶),在南大门两侧,安装“改造五荒”石碑。
洪菊花怀着孕,指挥一批女工人,在山坡上植树。
洪菊花怀胎大肚,指挥一伙男工人,在荒沟砌石保坎。
洪菊花生孩子。冯宝琴当助手,喊:“使劲!使劲……”。
冯宝珍二十二岁。接生。扎脐带。说:“是凤凰。”
洪菊花轻声:“起名娄凰。先就说了:我事极多;请表姐您专门抚养,您的报酬和娄凰的一切费用,我全包。”
洪菊花指挥一批工人,在卧虎山,开条石,建造“歌楼”。
洪菊花在府门前,吩咐手拿锄头、撮箕的一大群工人:“要把这条长四公里多的笔直跑马大道,扩宽到六十米,夯实趟平,铺三合泥,成为飞机起落跑道。”
洪菊花又怀胎大肚,指挥后府工人们,打扫卫生。
……
上午。天阴。娄阿甲骑在马上,由十来个保镖陪伴着,往“中坝镇”赶场(赶集),一路上喜孜孜地心声:“好媳妇洪菊花,把我府搞得生气勃勃,人人夸奖。我心欢乐极了。只可惜这一胎,娄宏发说她不喜欢吃酸的,看来又是女胎。这算是美中不足吧……”忽听有人打招呼——
巫师养仕宦站立在场口,满脸堆笑:“娄大土司、大马头!您也来逛街呀!”
娄阿甲:“是啊!”
养仕宦随随便便的表情,说:“还没有正式上市,就还没有新鲜的东西。我俩真是有缘。茶楼上喝茶吧。”
娄阿甲心声:“我正感到口渴。”把马韁绳交给手下,下马。同养仕宦,走进“孔嫂茶錧”,上了二楼单间。
养仕宦高声喊:“小二!上最好的‘毛尖’。”接着搭讪:“我刚听说:您的儿媳妇极为美丽;而且真有好运,怀的又是千金。”
娄阿甲含笑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养仕宦无所谓的口气:“我串乡算命得见:妇人有个惯性,生贵子的就一直贵子,生贱女的一直生贱女;子、女轮换生者是少数。”
娄阿甲一惊:“啊?”
养仕宦:“例如:华堂镇刘文英尽是生女;披纱镇张国洋、西六坝韩大雕、北圣庄李白鹤,等等几家,都是接连生儿。也就是说:生女的就光生女,生儿的就总是生儿,是吧?”
娄阿甲:“他们生的贵子中,也有贱女啊!”
养仕宦:“我知道:其中有张国泉、韩梦秀、李白鸽。都是上苍最后赐给的:各生一个美女当香料。”
娄阿甲:“是吗?”
养仕宦:“其母因贪心不足,再生的,连生母都得‘双七煞’死了。”
娄阿甲:“那为啥刘文英不生一个男的当香料呢?”
养仕宦:“她的惯性还没有完。一般都要生五六个以后才变。”
娄阿甲端杯喝茶,心声:“我虽不太明白。但他是神仙。说话总是有仙气的。我不要穷根究底。”点头称是,“哦!”
养仕宦煞有介事说:“他几家大财主尽生儿,您家若是尽生女,以后有势力的门婿多,您家就大发了。”
娄阿甲不禁心里一凉,止不住老实说:“我本来:因为儿媳妇长得十分美貌,极为聪明,机械博士懂得枪械;就希望她:专门生贵子。并作好计划安排:贵子一出生,就由奶妈负责。儿媳就接着怀胎……”
养仕宦:“唔!这个办法极好!算下来,到五十岁,至少能生二十来个美女。您的女婿就有二十来个,外甥儿、外甥女,排在一起,就是一个大队,绝对威武。”
娄阿甲没有感觉到养仕宦说的是幽默话;道:“洪菊花的身体十分健康,生二、三十个没有问题。不料她生第一胎是女。我的肠子就凉了一截,只得不甘心地打折:但愿她能‘一样一半’生‘花花胎’……”
养仕宦:“我妻子是仙姑,消息最灵通,说洪菊花怀的又是女。”
娄阿甲:“是啊!她怀上第二胎,却不喜欢吃酸的。常言:‘酸儿辣女’啊!”
养仕宦:“显然:她的惯性就是生女了。”
娄阿甲暗道:“我因此暗暗急得头皮发麻,几次睡不着觉。”
养仕宦心声:“我正是要制造这个机会,把我编好的说词,有板有眼地讲给他听,骗取他一大笔钱。”假装自然而然地对娄阿甲说:“生一两个女,并无所谓;有钱能使神光顾,可以改。”
娄阿甲不禁一喜,激动道:“洪菊花可以改生儿子?那就劳驾养神仙,助我一肩之力!”说着就在怀中,掏取出现有的一千块银元的银票,呈给养仕宦。祈望说:“请神仙您帮我改。”
养仕宦暗喜。一面收好银票,一面讲:“那我得先给你和娄宏发、洪菊花,算算字,然后再作法。”接着一个一个地掐算,分别说了一套编好的鬼话。然后穿上法衣,戴上法帽;当场装神弄鬼,给娄阿甲作了一法。最后说:
“神讲:‘娄家得招收四到十岁的十个童女,充当儿媳的女儿。将刚降生的二女,送到‘灵洞’去:出家换弟’。‘南梁儿媳,第三胎生儿不是生女’。”
……
晨。产房。洪菊花生孩子。冯宝珍给冯宝琴当助手。
冯宝琴接生。接孩子在手里,对洪菊花轻声说:“是美玉。”
洪菊花细声:“美玉脆弱,但纯洁坚贞。黄金有价玉无价。要促进她立志:长大后赛过‘金江五侠女’。就叫娄赛玉。”
冯宝琴边料理婴儿边说:“舅舅讲;是女,出生就送去灵洞,出家换弟。”
洪菊花:“宏发给我说过,我极为心痛不舍。只得派三个保姆,同去抚养。我写信,请灵洞斋众,关照娄赛玉。只要她顺利成长。我以后重礼报答。”
冯宝琴:“表嫂您刚生了孩子,不要动。就由我,口头上给她们传达吧。”
……
上午。晴天。大路。冯宝琴怀抱婴孩。娄宏发领着护卫。都骑马,送婴孩、保姆、用物,去灵洞。
途中。冯宝琴对娄宏发说:“二姪女出家当尼姑换弟。我也要请洞主:接纳我,为编外自由尼姑,人称‘素女’,带发修行……”
娄宏发惊讶:“啊!您怎么产生当‘素女’的想思?”
冯宝琴:“当素女清静;同时可以照料二姪女……”
娄宏发:“赛玉有最好的保姆照料。您不要住在灵洞。回来,以便夫人教您武功、知识、财务。”
冯宝琴:“我本应该有这样打算。但是……”
娄宏发:“爹的意思是:送娄赛玉去灵洞之后,你同我去安家娃子中,遴选十名美貌的童女,为我和夫人的女儿。”
冯宝琴:“表嫂讲:她满双月后,亲自去选义女。”
娄宏发:“爹说过:十个女儿进府来,事情就多了:首先要向铁梁宫备案;还要请法师作法,呈报‘上天认可’:显示我和夫人,已经生了十二个女儿了。”
冯宝琴:“这是讲迷信。”
娄宏发:“您要当素女,就是讲迷信嘛。”
冯宝琴:“我当素女,是学金兰姐,独生主义自由自在;同时照料二姪女。所以我不是相信迷信。”
娄宏发:“哦!”
冯宝琴:“表哥你是文学博士,怎么相信神鬼呢?”
娄宏发低声:“我根本不迷信。只因爹希望孙子,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
……
洪菊花沉迷改革,时间过得很快。
两年后。白天。南梁府插入云空的“天中楼”一楼大厅。
娄阿甲身穿“福”字唐装,门字型酱色脸,严峻得如要垮塌的悬崖;正襟危坐,两手搭在大靠椅虎头扶手上。闭着两眼,在想心事。忽听有脚步声。张开眼皮,只见:
娄宏发英俊潇洒、西装革履,右手拿着一个本子,蹑手蹑脚走来。
娄阿甲劈头盖脸问:“洪菊花在做什么?”
娄宏发双手捧着十六开册子,恭恭敬敬呈向娄阿甲:“我正是来向爹禀报:她这一久,废寝忘食,完成了《南梁发展规划和实施方案。我仔细看过,十分振奋人心,堪称宝典。爹过目吧。”
娄阿甲不接册子。慢吞吞说:“我这一久,前思后想,左思右想,想得头都要炸了!”
娄宏发惊讶:“啊?想什么呀?”
娄阿甲严肃地大声:“洪菊花犯了南梁五个大忌!”
娄宏发惊愕:“啊!哪五个大忌?”
娄阿甲的侍女、护卫们在旁边,都大吃一惊,不禁暗暗静听‘五个大忌’。
娄阿甲严峻强调:“一大忌:改革。二大忌:新式结婚没有掐算字。她字太大,属龙,克属鼠的你和属鸡的我。三大忌:生女不生男。四大忌:不信神。五大忌:才女当家——古话说:母鸡报晓家必败!我们南梁,居然女人当家!阴盛阳衰;倍受人家蔑视……”
娄宏发:“啊这么五大忌!可是,蔑视才女是愚蠢;才女当家家更发达……”
娄阿甲一听,恼火得要怒吼“你放屁”。但又觉不文明。改口:“她太才华横溢,什么事都喧宾夺主,就要把南梁搞垮!南梁若无人继承,就要树倒猢狲散;就要被铁梁宫没收;或被豪强抢夺;你咋对得起祖先!”
娄宏发自忖:“啊!‘无人继承’,我也理短。不敢大声反驳。但我要振振有词。”说:“孝,就是奉养父母,尊重长辈、亲朋,爱国爱民,百做不厌!我和菊花都做到的啊!而且,没有了她,南梁又要受人欺负。”
娄阿甲心声:“我已经暗暗买来了武功冠军独飞豹,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就不怕谁了!”恼怒喝斥:“说你没猛醒你还不承认!祖先谆谆告诫:不生贵子……”瘦削的手一挥,泛指家当:“我千万贯祖业无人继承!她拿啥孝?她以何为贤?”
娄宏发:“菊花她……她自己说:又怀上了……”
娄阿甲惊奇:“啊?”
娄宏发:“她这次喜喝酸梅汤,我猜测,怀的很有可能是儿子。”
娄阿甲不禁暗道:“啊!养神仙说:‘第三胎生儿不是生女’。这么快!第三胎酸儿就怀上了。”
娄宏发见爹沉默,由不得心中说:“应该不是可能,而是……而是男孩……当然也不能肯定。但要怎么措词呢?”
娄阿甲心声:“但是,洪菊花生的儿子,必定跟娄宏发一样听从她。她有儿子为帮凶,就更得意、更有理由、更随心所欲搞她的改革。南梁奴隶制仍然要被她除脱。所以,必须休掉她。”
娄宏发心忖:“要说模棱两可的话,也不对……”
娄阿甲暗说:“等她生了儿子,我派专人,按照我的要求养其子。再说她:‘与我们字一合,不同心同德,要搞垮南梁。’就把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