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严惩盗墓贼(2/2)
洪菊花:“有他们,就使大众受凌辱。”
冯宝珍:“我写了的。”
民众愤怒已极,成队在街上游行,纷纷呐喊:“伟大的金江独步,常常救世人出水火。”怒吼:“娄家不识贤良,把她休了。”“其女儿还这般不幸,入了地还受凌辱。”横幅:“盗墓贼十恶不赦!”横幅:“要求政府,对盗墓贼,施与极刑!以平民愤!”
保安局长鱼杂碎惊愕:“啊!民众声势这么浩大,我不敢轻视民意。按照古来的极刑方法,执行!”
保安兵们将三个盗墓贼,反捆了双手,押到已经敞开的娄凰棺木前。当着人山人海的民众。先点‘天灯’(头戴浸油棉花点火燃烧)。后‘挖心,活祭’!再焚烧尸体。”
洪菊花:“即使把盗墓贼千刀万剐,化灰化泥,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冯宝珍伤心说:“正是!即便如此,也难除我心悲哀!”
洪菊花:“我俩同仇敌忾。”
冯宝珍:“人间渣滓难除尽。我不愿凰儿,再受风寒和肮脏人渣浸染。于是,将她圣洁的玉体,升上了天际(火化了)。”
洪菊花:“啊?”
冯宝珍:“骨灰就在我的床头。我永远伴随她,直到我的终生!”
洪菊花:“啊!不妥吧?”
冯宝珍:“被盗的东西,基本上追回来了,和骨灰放在一起。”
洪菊花:“骨灰还是应该入土为安。”
冯宝珍:“墨石碑完好无损。我们帮我抬回来,仍然安装在这里。让凰儿有这归宿。”
洪菊花:“我花费:这里重砌一座巨大石墓,放入骨灰。前面用水泥封青钢石条,嵌入墨石碑。贵重物品全给您;不放入。以免坟墓再遭破坏。”
冯宝珍:“是。但不要您花费。我们女人,命没有错。而是错投了人家。我那舅舅(娄阿甲),从来没有看过他的亲孙女。连一句话也没有。娄宏发呢?您生三女儿前,来过几次。自从您离南梁后,这么多年了,他来的次数屈指可数。那还是在宝琴督促之下才来的。可是,他见到凰儿,就有一种生厌的表情。那意思是:就是因为你是女,害得我这般痛苦。”
凰儿看他总是闷闷不乐,天真地想把他逗乐。说:‘爹!您猜:千山鸟飞绝,那些鸟儿哪里去了?’
他却呆头呆脑,说:‘你母亲晓得’。”
凰儿说:“‘我也晓得:一些飞走了,一些躲藏了,一些冷冻死了。他们好可怜啊!’凰儿极为同情弱者。”
洪菊花:“我的儿,读诗也这么有同情心。”心如刀铰,痛泪又滚滚而下。
冯宝珍:“凰儿走了,我立即叫帮工去南梁报丧。娄阿甲半点表情也没有,无所谓地对帮工说:‘死了就死了,还跑那么远的山路来说什么’。过了半个多月,我‘露布’的消息传到铁梁。宝琴才晓得。叫娄宏发来看看。娄宏发懦夫虽然来了;但是不提凰儿骨灰、物品怎么办。只是伤心地哭了一阵。哭声中多次叫‘夫人’。听得出来,那是哭他失恋痛苦。
我责备他‘心上无女儿’。他承认:‘是该怪我没有放在心上。宝琴早就调走,种她母亲的地去了。很难见面。在我身边的人都说:两个女儿都很好;其它啥消息也没有。’”
洪菊花听着,头就发昏。道:“别再说那种行尸走肉的植物人了。”
冯宝珍:“我本来不必说,但我愤恨难平!人类当中,夹杂披人皮的鬼蜮。
这种鬼蜮有的遗传,有的不遗传。就是说,人类各代不同。娄阿甲这一代,我是看透了。所以无论当面、背下,我都要谴责他们!我不能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也不能向小人卑躬屈膝。料理完凰儿的事,我就想走的。但应跟您把情况说明白。所以我在这里等您来。给您说清楚了;以后您就不必再费心寻找我了。”
洪菊花:“啊!”
冯宝珍:“洪金兰来后第五天出的事。尔后,官兵一直围剿玉女山,封路,您就得不到信。”
洪菊花:“我绕道来的!对娄家,我因生女,娄家没有男人继承;娄宏发‘休妻另娶’,或娄阿甲续弦,也只有那样。把我当包袱扔掉,我并没有计较,反倒觉得自由自在。”
冯宝珍:“您得到解脱了。”
洪菊花:“几年来我关怀我的骨肉。力助她们直到长成大人,也算尽我母亲之责任了。”
冯宝珍:“您是有良心的母亲。”
洪菊花:“谁知娄阿甲、娄宏发,竟然这样没有人性;不管亲生血肉死活,孰不可忍!此恨绵绵无尽期!”忽然又想起女儿:“娄凰女儿!您好悲惨……”悲愤得不禁又呕吐不止。冯宝珍:“菊花,节哀吧……”洪菊花痛彻六腑:“唉!宝珍姐!你品质十分高尚,长得这样美貌,手脚也特别勤快,怎么那样大意,让凰儿喝冷水啊!”
冯宝珍:“她平时,都喜欢喝‘冷开水’。瓷茶壶的水,都是每天早晨更换的鲜开水。她吃阿司匹林时,说还是温的。到她睡了很久之后口喝时,就必定已经冷了……实事求是说,当时也怪我没有咬牙挣扎我的病体,及时起来给她烧姜汤。就表现出大意了。这是我一辈子的过错和内疚。”
洪菊花:“那么一咬牙,就可救人命。你不咬,让我如何说你的失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