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可怜幼尼姑（1/2）

《冯宝琴小结少女美貌机智聪，诚心接生为舅宗。假称半仙被降级，不能遂愿心火烘。酒会收礼显才干；痛彻婴儿扯七疯。带领两月独门户，救得一女孔强冲。他年抗暴共绝食，后勤部长立丰功。倾听明月还俗话，恋爱嫁与天主龙。生得两对乖龙凤，金江典范晚婚红。冯宝珍以在福庄的身份和地址，分别写信，狠狠训斥娄阿甲、娄宏发。

洪菊花得知这事时，说：“迷信人都是弱智。不懂科学，害人害己。”

娄阿甲在天中楼大椅子上，痛苦得如被抽筋扒皮，气得瘫痪。心声：“虽然娄宏发叫我再娶。但我不敢再娶。如果再娶，也自感爬不上‘妇事山’了。唉！我虽‘不死心’，却自认‘南梁气尽，天命该绝，自生自灭算了’。”

独飞豹向娄阿甲禀报：“金谷镇那一千亩地，皇家已经垮了，没有皇气了。不但收成太低劣，而且兵荒马乱，留着得不偿失。”

娄阿甲：“我也认为：那片地没有‘皇气’了。我趁着准备做大寿，需用现钱。就允许你，一次性（低价）出卖。把钱交给我就行了。”

《娄阿甲了结传代指望儿孙兴，听信巫师谗言行。不识贤良识豹子，拒绝科学绝子孙。追杀才女屡多次，葬送家当使巢倾。至死不知灾根底，愚蠢迷信脑结冰。

冯宝琴在自己宿舍，坐在写字桌前，暗道：“幸好我及时知道了卖地这事，我就想买下，可惜我没有钱。只好写信，通过白嫂子传信给表嫂（洪菊花），请她购买。”

洪菊花后来给义女们讲：“我以李世香名誉，托人五千块半开买下，请工人种植。前后不到十年就收回了成本。到刘文英开办酒业之后，专门种糯高粱、糯米、玉米、小麦。供应刘文英酿好酒。”

娄宏发在自己卧室坐着，两眼呆看一件古陶瓶，心声：“我自从失掉了原配爱妻洪菊花起，就灰心丧气，万念俱灭，不愿意再娶。但却希望老父的‘续弦’，能像老父亲想的那样传种接代，自己老了也有个依靠。可是，指望、巴望、失望、绝望，直到无望了，也就自觉没趣，妄自菲薄。虽然不像老父那样长吁短叹：‘南梁气尽，天命该绝’，却也悲伤‘机缘无我，自然缺因’。唉！我于是萎靡不振，听天由命；任随管家们胡作非为，家境迅速破落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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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赛玉就处在这种家庭背景。在灵洞倍受冷落小看。

老洞主：“娄赛玉，你已经五岁，该懂事了。你的保姆病故；南梁没有再派保姆来，你一个人住一个间房子，没有人做伴，我很担心。你就搬到隧外，和七个师姐住在一起，也好互相照料。”

娄赛玉心中说：“隧外的尼姑比隧内的待遇低，要自己去化缘维持苦行僧生活。我遭贬了。只得搬出，这一生落魄了。”诚挚道：“遵命。只是，请洞主开恩，我不会化缘，要请师姐教。”

洞主：“我已经嘱咐尼姑们，只要你对她们恭敬，她们自然会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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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远离集体宿舍的清水沟边。娄赛玉自己洗衣服。

一个老妪走到旁边，站着看娄赛玉小小的手，搓那水湿的僧衣，十分费劲。自己由不得心寒。说：“其实不必搓，你该用觉得轻便的木棒，翻来覆去锤打一阵子，然后清洗就行了。”接着递给一根一尺多长的木棒：说：“你试试。”

娄赛玉一看：是常来的老施主，不禁笑道：“多谢老人家关心！我们的僧衣，一年才发两件，换洗穿……”

老妪：“唔。”

娄赛玉接着说：“我喜欢干净，就要勤洗。师姐说：‘衣服不是穿烂的，而是洗烂的。’所以我小心翼翼洗。怕木棒锤烂了。”

老妪其实就是洪菊花化妆，顿时眼泪花花。说：“一层布枕在硬板上，一锤就烂了；多有几层，轻点使力，不会锤烂。但是能把污垢打脱，再清洗就行了。”

娄赛玉：“哦！多谢教导！我下次试。”

洪菊花：“我看出来了，您现在不试，是怕把衣服锤烂吧？”

娄赛玉不禁脸一红，坦诚道：“您老人家说得对，我真是怕锤烂。而且别人看我锤打衣服，也要谴责我不爱惜。以后烂了就不好解释，要自作自受。”

洪菊花不禁辛酸、流泪不已。道：“说得真好！我洗。”说着蹭下，双手拿起衣服，枕在石板上搓，发出忽忽声音。同时说：

“但是我给您讲：小孩子洗衣服，只作闲时消谴一会儿。童年时代是学本领初期。我看你您很老实、很乖。不要让人看不起你，要有志气，立志成为英雄人物！”

娄赛玉震动：“啊！多谢点化。只是，我们尼姑，没有缘分。”

洪菊花边洗边说：“有有有！条条大路通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有志者，事竟成。但要有方法。您的方法就两条：第一是抓紧时间识字，两年内就要学会写日记；读《三字经《百家姓、我修改过的《增广，以及我编写的课本……”

娄赛玉：“前两本，我都倒背如流。现在读《增广了。”

洪菊花：“我是说步骤。三年内就要会读懂唐诗三百首，会看长篇。”

娄赛玉：“我已经会看长篇，只是还很慢。”

洪菊花：“很好！五年内要看完我国和世界十部名著。我给你提供。以后要会写你的传记。”

娄赛玉：“是！我听从你老人家的！”

洪菊花：“但你要老实遵循灵洞规章制度。念经做法事只有两、三小时，要专心。其余时间，你不要浪费了。我请老洞主再给你松动一点。你每天至少挤出三个小时，识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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