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 无钩钓鱼为宠妻(1/2)
崇玄峻驻足听了片刻,觉得这琴曲很熟悉,半晌才想起来这不是王妃最爱弹奏的曲子吗?还记得当初问她弹的是何曲调,听着有点悲楚,她说这是首相思曲。
他当即放下绿苒,道了句:“你自己睡,不必等孤了。”随即转身离开。
“王爷!”绿苒欲叫住他,奈何他却已大步走远。
她气愤地咬了咬唇,心里恨极了恭王妃,她自然知晓方才的琴声是从王妃的寝殿方向传来的,只是没想到堂堂王妃还要使这种小伎俩来挽留王爷,更令她费解的是王爷居然听了琴声扔下了她!忿忿地坐在床榻上,她心下渐渐不安,若连傅氏都争不过,她以后怎么跟秋如眉争?
傅氏正沉浸在孤寂的琴音里,忽然眼帘内映入一个高大的身影,她蓦然抬头,惊喜溢于两颊:“王爷!妾身见过王爷。”
崇玄峻扶起她道:“王妃不必多礼。孤今晚本该陪你过生辰,是孤疏忽了,你莫见怪。”
“王爷言重了,妾身绝无怨言。”傅氏道。
“你若怨孤也是情理之中。”崇玄峻道,“以后这种忧伤的曲子就不要弹了,孤就在你身边。”
“唯。”傅氏应道,心里颇为复杂,嘴角却泛起淡淡的笑意。
她明白崇玄峻这话不过是甜言蜜语,多半是顾忌她爹及她娘家的权势地位而来哄她开心,但她依然甘之如饴,至少说明他心里有她的位置,而且分量不轻。既如此,那么别说来一个秋如眉,来十个个她也能应付自如。
却说秋如眉此刻已按风辞给出的计策率领一众弟子悄然潜行,来到了太岷山东南角隘口,守了两日却并未见对面有任何动静。
迟洺按捺不住问秋如眉道:“门主,那个风辞的话能信吗?我们整个玄螭门的人都成了他的兵任他调遣了,可他的人在哪儿呢?别不是要看我们与狴崖派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利吧?”
“胡说!”秋如眉拧眉道,“若真是那样,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给我一个可以手刃仇人的机会?你且耐心等着便是,别再多言!”
迟洺见她动气了,瞬间有点错愕。连秋如眉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风辞半句不是,只要听到任何对他的非议她便急得忍不住发脾气。
“他在你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吗?”迟洺有点无奈地笑道,“你这么维护他,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呢!”
秋如眉有点不自在地偏过头,眼神闪烁道:“大敌当前,其他的事我不想谈。”
迟洺微微冷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去部署人手准备迎战。
十日后,拂风阁里的碧湖边,风辞和琴约正在默然侧坐,静静地盯着各自的鱼竿。
“公子,太岷……”骙业兴冲冲地跑来汇报,刚走近便被风辞打了个手势禁了声。
骙业只得走至他身旁,悄声在他耳边禀报着。
“鱼上钩了!哇!好大一条!我赢了!”琴约突然欢呼起来,举起鱼竿将钩住的鲤鱼甩到了岸上。
骙业惊得一愣,只见风辞笑着称赞道:“夫人真厉害。”
琴约笑道:“之前都是你赢,现在也该我赢你一回了。”说罢将鱼钩从鱼嘴中抽出来,又将鱼儿放回湖里。
“怎么又放回去了?”骙业问道。
“我们只图垂钓的乐趣而已,又不是真要吃这湖里的鱼。”琴约道,“对了,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事?”
风辞道:“狴崖派的人得知赤天已死,自乱阵脚,已被亓官和秋如眉降服。”
“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江湖中一大败类。”琴约道,“敌我伤亡多少?”
“铲除了他们的几个长老,其他弟子便松散得不堪一击,很多都自愿脱离狴崖派,投靠玄螭门和亓官军了。因此伤亡不大,亓官的军队和玄螭门也损失较少。”风辞道。
琴约道:“那便好。只是狴崖派中弟子多作恶已久,加入了玄螭门和亓官麾下之后,不知能否痛改前非。”
风辞道:“他们有的是上行下效,多数是迫不得已才干起了作奸犯科之事,若加以管束引导,想弃恶从善不难。”
“嗯。那如此一来,饶储的势力就大不如前了,不知陛下知道了他纵恶行凶,助纣为虐之后,会如何处置他。”琴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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