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重复（1/2）

少女的闺房很普通。打开的衣柜里，挂着7套一模一样的校服。雪白的布料空空荡荡地挂着，像少女纤细的骨架子。

韩娜娜凝视着乔清隆，眼睛里装着一潭子死水，深深的。一会儿后，她微微歪过脑袋，说：“看到了呀，看到了高不高兴？就知道不该让你来我家的，害我要杀人了。”

乔清隆跪在地上，他觉得这样挺没尊严，但腿软站不起来。脑袋里还不停地闪画片，从韩娜娜找到他的黄昏开始，纷至沓来的事件像面包屑，把他一路招引至此，他早就应该察觉到的。

“看样子，你这是一定要……”乔清隆一边说话，一边咽口水，看样子快被自己的学生给吓哭了，“你一定要杀了我是吗？我们师生一场，有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不下回考试我给你泄题好不好？我让你当大队长，五条杠，特气派。”

“现在有这个觉悟了？早干嘛去了。”韩娜娜摇着头，挺失望，现在反省有什么用呢？

“如果实在非杀我不可的话……那能不能在此之前，让我还算帅气地把你可耻的犯罪行为给推理出来。”

“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密室？不在场证明？还是我这个房子？”

乔清隆说：“从深井开始。”

韩娜娜眼睛“咔嚓”一声结冰：“算了，我还是杀了你吧。我说你有没有情商，专挑女孩子不爱听的东西说，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是只单身狗。”

乔清隆遇见她的眼神，身子更软了，强打着精神说：“娜娜，您别吓我了成吗？您这样我真的要尿裤子了，求您了，让小的好好把这事儿说一遍。您让小的说完了，小的立份遗嘱，让您当大队长。”

韩娜娜有点迷恋乔清隆现在的样子，卑躬屈膝，她想多看一点，便晃动着迷离的目光，说：“你说。”

“喳。”乔清隆咽了口口水，纠缠在他脑袋里的事情已经织成了一件衣裳，不宣之于口，便是锦衣夜行，“在城外的那口深井里，我看到了很多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成白骨了，有的还算新鲜。这些尸体是在不同年龄段死去的，有八九岁的女孩，有十一二岁的女孩，也有十四五岁的女孩。对，都是女孩，而且都穿着校服。”

韩娜娜不说话，示意乔清隆继续说下去。

“尸体们穿的校服分别属于本市的小学、中学和高中，而高中就是我们学校。这三所学校先后死了这么多学生，这么惊悚的信息，该在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走一圈，但这种情况没有出现。为什么？难道这些孩子碰巧都无父无母在学校也没有存在感，又或者他们的父母都心很大觉得孩子出去玩个三五年不回家是很正常的。不对，不可能是这样。这里面有其他原因。”

韩娜娜很配合他，露出一对充满求知欲的眼睛：“那是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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