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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苁蓉山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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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说凤凰山到了,精神均是为之一振。连忙问明了方向,打马跨过石桥,离了官道,沿山中小路奔苁蓉山庄赶去。

柳一凡等人放马山中,穿行于花香鸟语之间,心神倍感舒爽,觉得此处的景致若与武陵山相比,怕是更要来的娟秀精致。熊君立在马上一边赏景,一边叹道:“杨老弟将他的苁蓉山庄建在如此世外桃源,当真是会享受的紧啊!”柳一凡接口道:“杨兄乃是风雅之人,自当不是咱们这些俗人可比的。”“你等自是俗人,却不要将山人也扯在一起。”包不何撇撇嘴,在马上说道。柳一凡、熊君立闻言,忙道:“对,对!怎敢将药仙扯在一起。”说罢两人亦不禁莞尔。

几人正在打趣说笑,突然有叫喊声自前方传了过来,“看你还往哪跑!”听声音似是一女子。大伙儿寻声望去,但见前方山石间正有一只野兔飞奔而过,随后一条人影急追而至,那野兔见无处可藏,一转身竟是向旁边山崖之上窜去。而追赶之人足尖点地,身体腾空,瞬时飞起一丈多高,足尖在山石上一点,又窜起一丈多高,身体堪堪落在崖边,一伸手便把野兔抓在了手中,轻功与擒拿手法竟都是不弱。众人正待叫好,哪知那人脚下山石竟已风化松动,立足尚且未稳,山石便即轰然崩落。

那人“哎呀”一声,抓着野兔仰面自崖上摔落。众人一声惊呼,却见柳一凡已在马上纵身而起,衣袖摆动一掠数丈,半空之中已将那人拦腰抱住,随即双脚连环蹬出,使出“登云纵”的绝顶轻功,阻住下堕之势,有如一片树叶般,轻飘飘落在了路边一块大石之上。“好轻功!”柳一凡甫一着地,熊君立等人叫好声便已脱口而出。

柳一凡将将站稳,但觉怀中香气扑鼻,一望之下,登时臊得是满面通红。原来怀中所抱,乃是一名苗人装束的年轻女子,苗人民风粗犷豪爽,是以女子着装较汉人尤为大胆,年轻女子则喜着短裙。此刻柳一凡怀中所抱女子,两条臂膀和大腿大半截皆尽裸露在外,而那女子正大睁着一双眼睛,笑吟吟地看着他。柳一凡一见之下直羞得面红过耳,慌忙将女子往石上一放,自己跳下石头,冲那女子连连作揖道:“恕罪恕罪,在下情急之下,一时失礼了,还望姑娘莫怪”。

那女子咯咯一笑,也自石上跳了下来。众人见那女子十九岁年纪,一身苗人的短衫短裙,缠青丝头帕,脚穿浪花船头鞋。头饰、项圈、耳环、戒指均为白银所制,夕阳下银光闪烁,煞是好看。此女虽然肤色较黑,容貌却是极为俏丽。直可谓:柳眉如烟,清眸流盼,秀靥娇花,风姿动人。如今她仍旧笑吟吟地看着柳一凡,弄得柳一凡竟是不敢直视。

“喂!你的轻功很不错嘛。我叫司南燕,你叫甚么名字?”那女子突然冲着柳一凡开口问道,而且讲的居然还是中原的官话。

“哦,在下柳一凡,见过司姑娘。”柳一凡赶忙答道。

“嗯,谢谢你救了我哟。天快黑了,你们跑到山里来,是要去苁蓉山庄么?”“哦,正是。”柳一凡连忙说道。“哦,那你们快走罢,就在前面,不太远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司南燕说着手往几人身后一指,“我家就在山那边的凤凰城,有空来玩罢。”说罢又是咯咯一笑,便纵身朝几人身后奔去,哪知刚奔出几步却又站住,回头冲柳一凡又道:“对了,这个送给你罢。”说着一扬手,将一样东西朝柳一凡扔了过来,柳一凡连忙伸手接住,一看竟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刺绣香囊,柳一凡一怔,却见那司南燕一扭头,咯咯笑着飞奔而去。

柳一凡一时不知所措,怔在了当地。忽听身旁有人“嘿嘿”坏笑,一看原来是包不何,在马上早已笑不可支。包不何边笑边道:“咱们的柳大先生,交上了桃花运,那个小妮子看上你了,你瞧连定情的信物都给了你。”“依我看,当是九不离十。”熊君立一旁笑着帮腔。胡泽与那两名风雷帮弟子,也是抿嘴偷笑。

柳一凡脸上一红,做恼怒状说道:“两位休要胡乱取笑,小心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说罢佯作恼怒,转身上马,当先朝苁蓉山庄赶去。其他几人连忙跟上,包不何却仍旧是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不一刻几人便远远看到了花木掩映之中的苁蓉山庄。

众人来到庄前,只见山庄依山而建,一道青灰色的砖墙圈出偌大的院落,两扇清漆漆过的原木色大门,一对石鼓座于两旁,门楣之上一块黑漆匾额,上面“苁蓉山庄”四个金色大字,姿态虚和、古朴厚实,正是庄主杨咏亲手所。

柳一凡甩蹬下马来到门前,轻叩门环,“啪啪”数响之后,两个灰衣仆从,开门走了出来。待到柳一凡报上名姓,两人连忙将几人请进了山庄。原来庄主杨咏等人,已经在两天前就回到了山庄,早已吩咐下人时刻恭候柳一凡等人。如今听是这几人到了,赶紧请进几人,一人飞跑着前去通报,另一人则在前面引路,领着大伙儿朝庄主的会客厅走去。

几人一路走来,只见庄内种有大片的竹林,大小池塘散布其间,假山怪石星罗棋布,屈曲回廊斗角飞檐,竟是一派江南园林的风貌。柳一凡边走边赞:“杨兄竟能在这苗疆,建起一座如此精致的江南庭院,真可谓是匠心独具!”“嗯,确实不错,杨老弟当真是活的好有情趣。”熊君立也随声附和。只有包不何却是另有心思,捋着颌下胡须说道:“嘿,山人此刻却只想早点瞧瞧杨大庄主的那件宝贝”。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穿过一道月洞门,来到了中院。这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其他仆人已将院中路旁的琉璃灯点亮,灯光下的院落竟又是另外一番景致。

眼见来到会客厅外,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鸡鸣犬吠之声自后院传了出来,接着便听见有一童声喊道:“休走,看剑!”众人一愕,却见当前领路的仆人,已在摇头苦笑。转眼工夫,几人便看见一条大花狗,自厅旁耳门当中飞奔而出,紧随其后又有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扑腾着翅膀跳了出来。那领路的仆人见此,连忙驻足,柳一凡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却见耳门中人影一闪,一个小女孩已自门中跃了出来,女孩五六岁大小,身穿金边刺绣红袄裤,足登五彩云头鞋,头上扎一只冲天小辫,眉清目秀,肤如团脂。此刻手中却拿着一支二尺多长的青竹棍,一出门便向那鸡狗冲去,口中大叫:“妖孽休走,且吃我一剑!”几人一见,不禁哑然失笑,这女孩是谁,倒也猜出了七分。

公鸡与花狗被追的无路可走,转头便向柳一凡等人这边逃来,那女孩一看,也跟着冲了过来。众人甚感好笑,连忙闪身让过鸡狗,而熊君立却身子一晃,挡在了路上,把脸一板,佯作恼怒状,粗声粗气地说道:“这是谁家的娃娃,怎地这等顽皮,看我不去告诉你爹爹。”那女孩突见熊君立挡住去路,似是吃了一惊,旋即站定,小脸一扬,左手往腰间一叉,右手青竹棍一指熊君立,气鼓鼓地说道:“哼,你是谁,为甚么挡住我?”熊君立心中好笑,却依旧板着脸,学着女孩的腔调说道:“哼,你又是谁,为甚么不能挡住你?”女孩见熊君立反问自己,眼睛眨了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突然小嘴一撇,叫声:“看剑!”一抬手,手中青竹棍便向熊君立肚子上戳了过来。

众人见这女孩一棍戳来,果然便是剑招,而且居然使得有模有样,端的是受过高人指点,但若想戳中熊君立,却怎可能。只见熊君立呵呵一笑,左手微抬,拇指和食指便已将棍头捏住。女孩见棍头被熊君立捏住,连忙向后撤棍,哪知竹棍竟似长在了熊君立手上一般,运足了气力,直憋得小脸通红,竹棍依旧是纹丝不动,不由得小嘴一扁,便要哭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阵“哈哈”的笑声,自会客厅中传了出来,紧接着一人跨过门槛,从厅中抢了出来,口中叫道:“熊兄、柳兄、药仙,一向可好?可想煞兄弟们了!”一看正是庄主杨咏到了,随后又有两人笑着走出,却是何强与梁戈二人。

那女孩一扭头见杨咏出来,顿时大叫:“爹爹快来!这个大胡子欺负我,快点帮我揍他!”一撒手丢下竹棍,转身朝杨咏跑去,一头扎进了爹爹怀里。

大伙儿听她这样一叫,全都哈哈大笑。杨咏轻抚女儿头顶,呵呵笑着喝到:“香儿不许胡闹!快来见过这些伯父和叔叔。”说着便要女儿给几人行礼。那香儿听爹爹如此一说,顿时撅起小嘴,显得极不情愿,忽地眼珠一转,猛然朝熊君立做了一个鬼脸,说声:“我找娘去。”转身飞也似地,逃进了会客厅,登时众人又被逗得大笑不止。

杨咏见女儿逃走,只能摇头苦笑,冲着大伙儿拱拱手道:“小女顽劣,实在是让众位见笑了。”熊君立哈哈大笑道:“此女甚是可爱,熊某巴不得逗她一逗。”说话间,何强、梁戈也已走上前来,几人分别将近一月,如今重逢,自是欢喜异常。杨咏赶紧将大伙让进屋中,当晚大摆筵宴,畅叙离别之情,直待月入中天,皆尽醉倒,方才罢休。

第二天日上三竿,众人方才起身,洗漱停当,杨咏叫人请出夫人王氏和女儿香香与大伙儿相见。那香儿起初虽仍有些不愿,但小孩儿家,一会儿工夫便和几人混熟,而且似乎尤为喜欢那个大胡子伯父。

柳一凡记着程天华所托和孙逢吉叮嘱之事,是以头天晚上便已将锦盒交与何强,又将孙逢吉所言道与了何强等人。如今杨咏见午饭备好尚需一会儿工夫,就邀几人先在庄中四处转转,几人边走边聊,便又说到了风雷帮之事,何强点头不语,心中似是若有所思。而包不何却忽地将杨咏拉在一边,一脸谄媚的表情,吃吃说道:“杨大庄主,此刻可否将你那宝贝拿出来,叫山人见识见识?”杨咏知道包不何的心思,却故意要逗他一逗,于是佯作不解,茫然说道:“杨某哪有甚么宝物,药仙莫要说笑。”包不何见杨咏如此一说,登时急道:“怎会没有,山人说的,自然是你那镇庄之宝,‘苁蓉’了!”杨咏见包不何发急,哈哈笑道:“我当是甚么,原是苁蓉,药仙当真要看?”包不何忙道:“当真,当真要看!”杨咏呵呵一笑,冲大家说道:“药仙既然如此想看,那大伙儿便随杨某这边来罢。”说罢,转身领着几人,朝山庄的最后头走去。

其实另外几人,也知这“苁蓉”乃是世间极为神奇罕见之物。不仅食后可令人百病不生,益寿延年。而且亦可入药,不但能治百病,倘若辅以其他药材,更可遍解天下奇毒。只是此物极难采寻,仅长于西域大漠之中,是以纵是包药仙也从未见过。包药仙知道,杨咏的山庄便是因长有此物而得名,早就心痒难耐,如今到了此地怎能不急着一见。其余几人,虽不似包不何这般急切,却也是心中好奇,不知这原本生于大漠之物,却如何又能长在这湘西苗地。

苁蓉山庄依山而建,山庄最后便是一座山峰,杨咏领着大伙儿寻石级而上,走不多远就见一山洞现于眼前,洞口装有两扇铁门,其上锁着一只硕大的铁锁,五六名庄丁正守在洞旁。见是杨咏到来,庄丁赶忙上前施礼,杨咏摆摆手,从衣襟内摸出一把钥匙,“咔嚓”一声打开铁锁,推开铁门,招呼大伙儿走进了山洞。

一进山洞,大伙儿便有异样之感,原来大凡山洞,洞内必定阴凉潮湿,而一进此洞,却发现洞内甚是干燥,越往里走竟越感炎热,不一会几人额头已渗出汗来。借着洞壁之上的松明照亮,几人发现,脚下所踩也非土石,而是细细的黄沙。又走不多时,眼前突然开阔,只见一个方圆二三十丈的巨大石厅出现在眼前,近百只松明,将厅中照得有如白昼。大厅当中沙地之上,如沙漠般长满了一簇簇的荆棘,几十只紫褐色形似竹笋之物,便长在荆棘丛间。几人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皆是一声惊叹,而包药仙更是两眼发直,张大了嘴巴,许久才指着那形似竹笋的东西,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便是那苁蓉?”杨咏呵呵笑道:“自然便是,如假包换。”包药仙听后,连忙抢上几步,跪在荆棘丛间,把脸凑近苁蓉,细细端详起来,口中喃喃说道:“果然是神奇之物。”端详片刻,又将鼻子凑上去嗅了嗅。众人正感好笑,却见包药仙忽地立直身子,扭头朝杨咏问道:“这可奇了,你这洞中,却是如何造出这等大漠般的气候?”此刻柳一凡等人心中,也正好有此疑问,听包不何开口,便一齐望向了杨咏。杨咏听包不何发问,又是呵呵一笑,叹了一声说道:“这正可谓是,夺天地之造化!诸位有所不知,在这苗地数百里之内,偏偏就我这庄内,山洞之下藏有地热,又适逢洞中通风甚好,是以一年四季,洞中既干且热。那年我在此建庄,恰好有一友人自西域带来苁蓉的种苗,于是我便运来黄沙,植以荆棘,打算试他一试,哪知一试之下居然成功。大喜之下,我便索性将这山庄称作了‘苁蓉山庄’”。

众人听杨咏如此一说,无不啧啧称奇,包不何更是羡慕得无法言表。几人看罢便欲离去,唯有包不何恋恋不舍,杨咏见此,笑着说道:“药仙想必知道,这苁蓉成熟之后,尚需晾晒,方可入药。”“那是自然。”包不何连忙答道。杨咏接着说道:“苁蓉虽为稀罕之物,杨某不才,这些年来到是有些存货。药仙若想参研,自可到杨某库房去取。”包不何一听此话,登时大喜过望,一把抱住杨咏,颤着声音说道:“可是当真?”“当真,当真!”杨咏哈哈大笑,一把拽过包不何,说说笑笑中几人便出了山洞。

当天下午,包不何就跑到杨咏的库房,取来一只晾晒好的苁蓉。接下来的几日里,更是足不出户,闭门参研,就连吃饭也要人将酒菜送入房中。众人知他脾气,于是也不去打扰,让他安心研试新药。

因柳一凡答应孙逢吉,暂且不再谋划行刺吕化,是以这几天里,大家均是无所事事。何强自听了孙逢吉托柳一凡传的话,也惦记帮中之事,只待包不何新药一成,便想与几人一同返回北方。

杨咏怕这几人憋闷,便邀大伙儿到山中游玩,一连几日,山中景色已经遍览。一日用过早饭,杨咏便提议下山,到山前的凤凰城去逛逛,何强等人反正闲来无事,便即答允,只有柳一凡似是面有难色,又见熊君立忽地朝柳一凡“嘿嘿”一笑,柳一凡顿时面露尴尬之色。杨咏不明就里,却见柳一凡用手指狠狠一戳熊君立,熊君立“啊”的一声大叫,随即假装掩口道:“柳大先生这是要灭口啊。”其他几人不知其中缘由,正自一头雾水,却听柳一凡已冲熊君立说道:“你怎地也像包药仙那般无聊。”说罢白了熊君立一眼,便不再理他,一拉杨咏道:“杨兄,咱们这便走罢。”说着又招呼何强、梁戈等人,一同出庄门,用不多时,几人便到了凤凰城。

穿过一座红砂条石筑砌的城楼,几人进入城中。此地因是五寨长官司治所,居民虽以苗人最多,但也夹杂汉人和其他土著。城虽不大,却甚是繁华,城内青石板铺路,商铺食肆分列两旁,沿街售卖之物,亦与中原大有不同。柳一凡等人颇感新奇,是以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临近晌午,几人也走到了城中的卧虹桥。这卧虹桥建于洪武初年,又称“风雨楼”,是一座二层的廊桥,横跨沱江之上,站在桥上两岸美景便可尽收眼底,乃是凤凰城中观景的绝佳处所。

几人刚刚走上桥头,却突然听到对岸一侧一阵大乱,抬眼望去,只见桥上的行人商贩,纷纷向两旁避让,人群中突地窜出三条大汉,向这边飞奔而来。定睛细看,只见这三人均是一身苗人装束,青衣青裤,头缠青丝帕,而手中却都提着一把四尺长刀,其中一人背后背着一只灰布包袱。

这三人虽在发足狂奔,却不时回头张望,似是有人在后追赶。转眼工夫三人便跑到了桥的中央,突听身后有人大喊一声:“站住!还往哪儿跑。”只见一条人影急追而至,手中软鞭一挥,便已向最后一人后颈扫到。那人觉背后劲风袭来,连忙就地一滚,躲开软鞭,顺势反手一刀,撩向追赶之人。只见追赶之人突然纵身跃起,一个空翻便自青衣大汉头顶掠过,挥手一鞭却又向前面两人打去。柳一凡等人这时已经看清,只见这人身着短衫短裙,青丝头帕,一身的银饰闪闪发亮,却不是那司南燕是谁!

熊君立一见,不由得脱口喊道:“呀,是司姑娘!”杨咏闻言一愣,忙道:“熊兄怎也认得司姑娘?”却见熊君立正望向柳一凡,再看柳一凡,也是一脸的关切之色。杨咏心中纳闷,却不知这几人是如何识得。

原来这司南燕乃是凤凰城当地老土司司显宗的女儿,也是现任土司司士龙的妹妹,自幼喜爱舞刀弄棒,几岁时便拜苗疆异人蓝翎夫人为师,学得一身的本领。苁蓉山庄庄主杨咏名震江湖,在当地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与司显宗和司士龙相熟,两家交情也还颇为不浅。司南燕自小便常随父兄到杨咏家中做客,此女性情阔达活泼伶俐,甚讨杨夫人王氏的喜欢。因是习武之人,杨咏还对其指点过一二。而近几年,杨咏的宝贝女儿香香,则更是喜欢与这个大姐姐一起打闹玩耍。

如今司南燕追上那三人,三人便不再逃,发一声喊,将司南燕围在当中,挥刀朝她乱砍。司南燕舞动手中软鞭,或扫或卷,便与三个大汉战在一处。那三个大汉武功虽不太强,但是刀法却甚是狠辣,刀刀皆是置人于死地的路数。原本这三人,若论单打独斗,或是二人齐上,那都均非司南燕的对手。现下三人联手将司南燕围在核心,相互呼应,竟似布成了一个刀阵,刀法的威力顿时大增,十几招过后,司南燕竟是险象环生。

杨咏这边几人,都是武学的大行家,如今见司南燕遇险,不待他人出手,柳一凡身形一晃,已抢先掠了过去。那围攻司南燕的三人,眼见刀阵已将她困住,都是心中暗喜。为首之人面露狞笑,正待痛施杀手,突见有人闯来,不假思索回头便是一刀。哪知来人身法却是奇快,刀刚挥到半途,来人已到了眼前,左手一伸,中指闪电般弹出,“当”的一声正弹在刀背之上。那大汉顿感虎口巨震,手中长刀脱手飞出,“噔”的一声插入了廊桥的木柱,而来人顺势手臂一抬,食中两指一并,“噗”的一下便戳中了大汉的肩井穴,大汉一声闷哼翻身栽倒。

其余两人,虽非高手,却也识货。眼见柳一凡一招之间,就将自己的领头之人戳翻在地,哪敢再战,撇下司南燕,扭头便跑。两人刚跑了几步,突见有人拦在前方,抬头一看,只见此人青面立眉,二目圆睁,就如庙中的判官一般,死死地瞪着自己,正是那大漠判官梁戈。两人顿时吓得汗毛倒竖,其中一个一声嚎叫,硬头皮举刀朝梁戈头上砍来。见刀砍来,梁戈身体突地横移二尺,便已闪开。旋即猛地一声大喝,右掌当空拍下,只听“啪”的一响,如中败革,结结实实打在了那人右肩。接着便是“咔咔”几响,那大汉的身体竟似突然一下子矮了许多,随后七窍流血,像堆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原来,梁戈这掌却是使出了九成的功力,那人身体中掌一侧的骨骼已被尽数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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