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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大漠烽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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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护法,消息确实可靠?”柳一凡急切问道。“千真万确,”程天华忙道,“我也怕消息不准,已叫人再三核实,当真是确切无误。”听程天华说完,柳一凡心中一片茫然,双目失神望着前方,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唉”看见柳一凡如此,杨咏不禁叹道:“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怎料想这边关突生战事,而皇上又如此宠信吕贼,只怕这回大伙儿又要白跑一趟了。”“是啊,”何强这时跟着说道,“上回辽东有事,咱们顾及社稷的安危,暂且放过了吕贼。怎成想如今又逢大同吃紧,而皇上却偏偏又叫这厮监军,这个时候若是狙杀此贼,岂不成帮了鞑靼人的大忙”。

“嘿,熊某实在是心有不甘!”熊君立一捶大腿说道。“不如这样,”看着茫然若失的柳一凡,杨咏忽地又道,“咱们且在此多待些时日,看看情况再做定夺。”“也罢,看来这吕贼当是气数未尽,就依杨兄所言,咱们再待些时日,或许还能为我大明抵御外虏做些事情。”沉默良久的柳一凡终了开口说道。听他这样说,大家全无异议,一众人便索性安心留了下来。

又过两日,忽然有城中的眼线来报,说刚刚探到,吕化已带着五百兵马出了大同城,急匆匆奔长城之外的土城方向赶去。众人一听,这吕化只带五百人马前出长城以外,心中纳闷,不知他究竟是要作甚。又等片刻,便另有消息传来,说吕化是因听到前方探马报讯,鞑靼大汗蒙克仅带一二十护卫,现身土城方向,似在亲自探察大明军的动向。

听此消息,众人顿时明白,原来吕化是要带人去截击鞑靼大汗。想来若对方真就一二十人,这带去的五百官军,倒也绰绰有余了。而大伙儿这两天里也已探听清楚,皇上虽命保国公朱永为总兵,却又令兵部尚王越提督军务。这二人已经出发上路,只是尚未抵达,此刻大同军中便以吕化职位最高,是以驻守军士皆是听其调遣。

“这吕贼若能一击得手,当真倒是奇功一件啊。”何强这时开口说道。“呵呵,吕贼老谋深算,看来是想赶在王、朱二人到来之前抢一头功。”包不何手捻胡须呵呵笑道。“药仙说的不错,想这吕贼一向善于钻营,有此机会当然是断不能错过。”柳一凡接口道,“只不过仅带五百余人,似乎是太过冒险”。

“柳兄,要不咱们也跟去看看。”杨咏一旁提议。众人一听,也都纷纷赞成。柳一凡微一思量,道:“好,咱们多带些人手,这便动身。”当下众人出门备马,仅留下十余名风雷帮的弟子,其余人等皆尽上马,何强当先一声招呼,几十骑顿时冲出村外,绕过大同城,直奔北部长城隘口。

果然就如这几人所料,大同城中的吕化突闻探马来报,有鞑靼大汗蒙克带领一二十人,在土城一带出现,看情形似在窥察大明军的兵马动向。为何确定是蒙克亲临,是因前出的探马远远看见,那些人中为首的一个,身后侍从擎有一杆黑色九旄大纛,而此仪仗正是鞑靼大汗所专属,是以判断此人便是蒙克。

听闻蒙克亲临长城隘口,又只带有极少的护卫,吕化顿时心头狂喜,只道这是老天爷刻意安排,为自己送来了空前的大礼,不假思索便要领兵出击。好在这厮尚有些许自知之明,不敢妄动各处驻扎的兵马,仅带了城中留守的少许骑兵,便急匆匆奔向了土城。心道有这五百人马,对付区区一二十人,自当是手到擒来。故而人还未出大同,便已经琢磨起,此番若能将鞑靼大汗一举擒获,不知皇上又该如何封赏。邀功心切,一路上只顾是连声催促人马疾进,而与他同行的,自然还有易江川那班武林高手。

大同距土城并不甚远,不到天黑吕化这一队人马便已赶到了长城得胜堡隘口。待听到守城将士回话,说探马业已探明,那蒙克一行窥探了一圈后并未返回,而是驻扎在了土城与弥陀山之间的一处山坳。吕化一听,仰天笑道:“当真是天助我也!”当下并不停留,直率这一队骑兵朝土城方向扑去。

天刚刚黑,吕化这队人马便与前方的探马会合一处。立马弥陀山上,朝着山坳远远望去,就见点点火光中,隐隐约约现出四五顶帐篷。除此之外,周围皆是静悄悄不闻丝毫的人声。

吕化心中窃喜,叫过一同前来的几名军官,低声吩咐几句,而后手一挥,五百多匹战马顿时朝山下疾冲而去。眼见帐篷已在眼前,马队登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当先的几骑手中长矛刺出,四五顶帐篷瞬时便被掀翻。随后就见十几个鞑靼人手忙脚乱地从倒伏的帐篷中爬出,尚未站稳便已有四五人被长矛戳倒在地。跟在后面的吕化哈哈大笑,口中喊道:“留下活口,生擒蒙克本督重重有赏”!

不大工夫,喊杀声就已停止,十几个鞑靼人也被捆了起来,为首一人叫两名兵士推到吕化马前。吕化马鞭一伸,将这人下颌向上挑起,只见一个满面虬髯的鞑靼人正一脸不屑地望向自己。吕化冷笑一声道:“你便是那蒙克?”而那人却也冷笑一声,道:“你是何人?”吕化仰天打个哈哈道:“本督是何人,本督便是这大同的监军!你这鞑靼的大汗便是本督手下的俘虏。”说着已是得意地大笑起来。

怎知吕化笑声未落,那虬髯大汉亦是放声大笑,笑声中就听他说道:“好得很,好得很。”吕化一愣,却听那人大喝一声,道:“你道我大元可汗,似你这般愚蠢。你来看!”话音未落,就听身后的山上突然间响起了“呜呜”的牛角号声,随即周围山上相继又有十数支号角响起。眨眼间数百支火把在山上点亮,火光掩映中,就见四周的山上竟是布满了鞑靼的兵士,上千的兵马就好似忽然从地下冒出来一般。

吕化脸色骤变,大叫一声:“不好,快撤!”撇下那人不管,调转马头便向来路退去。而一同跟来的易江川等人,一见之下也是回马便走。那五百官兵亦知中计,登时丢下这十几个鞑靼人转身便逃。

只不过,这时的明军早已落入了敌人的陷阱,来时的路上已有数百鞑靼骑兵堵在了那里,而周围的山上亦是有大量的人马杀来,看人数足足有两三千之多。

吕化高声嘶吼,招呼手下的五百骑兵拼命前冲,怎奈这五百骑兵本就不是精锐,虽是拼死冲杀,待到冲出一个缺口,也已折损了大半。而易江川这些人,虽说武功高强,但却从未经历过两军交战,各自为战又怎能挡得住马队的冲击,虽然奋力冲出,但也已是个个带伤。而最惨的则属萧婆婆,竟然在逃跑的途中马失前蹄,虽然身有轻功未曾摔倒,但却被瞬间而至的鞑靼马队赶上,惨叫声中已让乱马踏作了肉泥。

眼见鞑靼兵身后追来,吕化心胆俱裂,只恨胯下的坐骑跑得太慢,挥动手中马鞭没命地抽打。直到已能望见得胜堡隘口的灯火,吕化方自心神稍定。而后面追赶的鞑靼兵一见,急忙张弓搭箭,一片狼牙箭雨顿时铺天盖地朝这帮人倾泻而来。鞑靼人的骑射功夫冠绝天下,这一番急射过后,登时又有数十个明军官兵中箭落马。

吕化等人慌忙纵马躲避,但如此一来,奔跑的速度却是慢了下来,眼看便要被追上。而此时鞑靼人的弓箭又是一轮齐射,吕化只听身边一声大叫,黑暗中左天翼已经是肩头中箭。与此同时自己的坐骑也是一声嘶鸣,被一支狼牙箭斜斜插入了肚腹,霎时间前腿跪地,将他自背上抛了出去。

吕化一声惊呼,心道:我命休矣!待他一个滚翻自地下站起,却见易江川等人和那剩下不足百人的残兵,早已奔出了很远。再回头,身后的鞑靼兵却已是近在咫尺,待到易江川这些人发现他落马,再要来救却已然不及。

眼看鞑靼兵的马队手舞长刀,呼哨着向自己冲来,吕化霎时被吓得呆了,早已忘记了自己身有武功,绝望之中双眼一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只当自己必死无疑的吕化,一声嘶嚎尚未停止,却忽然听见鞑靼的马队一阵大乱。他睁眼一看,就见月色中一哨人马已自旁边的山坡急冲而下,杀向了鞑靼人,而马上坐的却似一些武林中人。

吕化惊魂未定,却见那群人中的一个,已经打马向自己奔来。未到近前吕化已看清来人,不由吓得是魂飞魄散,原来马上人竟是柳一凡。吕化两腿打颤,只道自己死期将至。这时候柳一凡已从马背腾空而起,瞬间一掠几丈来到他的身前。吕化心如死灰只待等死,哪成想柳一凡却是一伸手将他提起,扬手便把他抛上了自己所乘那骑的马背,随即叫声“快走”,手掌已在马臀上重重一击,马匹负痛顿时向前急窜而出。

吕化脑中一片空白,他做梦也不曾想,柳一凡会在这当口出手搭救自己,直待易江川等人折回接应,他心中还在不停问道:这是为何?

终于,易江川这些人护着吕化逃回了得胜堡隘口,守城官急忙下令关门紧闭,同时又燃起烽火,调集周边兵马赶来增援。

柳一凡救下了吕化,便又返身杀向鞑靼兵。只不过他这几人带领风雷帮弟子与鞑靼兵交战未几,就听远处的牛角号声再度响起,而那些鞑靼兵一听号响,竟是调转马头纷纷后撤,转眼之间便丢下这些人走了个干净。

柳一凡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鞑靼人为何会瞬间退兵。虽然这几人武功高强,所带又是风雷帮的精锐,但大伙儿心里清楚,与这成百上千的与鞑靼大军交战,想要脱身又谈何容易。怎知如今甫一交手,对方便即撤兵,几人心中纳闷,不知这其中到底是何缘故。

眼见敌兵退去,众人急忙清点人数,所幸未有阵亡,但却也有十几个风雷帮弟子受伤。大伙儿不敢停留,连忙打马向得胜堡隘口赶去。一到隘口却见关门早已紧闭,而守城官兵听说是与鞑靼兵交战的武林人士,便赶紧入内通报,请示能否放行。

此刻的吕化已在守城官的治所安歇下来,虽已逃离了险境,但依旧是心有余悸,一颗心仍在咚咚乱跳。忽听兵士来报,说有一班武林人士想要入关,登时便知道是柳一凡这些人。

易江川等人方才全都看见,是柳一凡及时出手救下了吕化,虽然一时猜不出他究竟是何用意,但无论如何也是对吕化有着救命之恩。是以此时一听兵士通报,全都抬眼望向了吕化。

而吕化听完通报却是眉头紧锁,缓缓起身在屋中踱了起来。片刻工夫,就见他脸色忽地变了几变,开口说道:“这些人只怕是鞑靼派来的细作。”此言一出,易江川等人无不愕然,而随他一同逃回的几个军官,更是大吃一惊。这时便听他又道:“即便不是细作,关门一开,后面的鞑靼大军若是乘势冲来,关隘岂能不失守。算了,就叫他们另寻去处罢。”眼见那几个军官一脸惊诧,还在犹豫不决。顿时又道:“还愣着作甚,那些人若是不走,就放箭赶走!”说着手一摆,竟是再不叫人多嘴。

那几名军官万没想到,这吕化竟然是要恩将仇报,情知这些人倘若再遇鞑靼大军,焉能还有命活。互相对望一眼,皆是于心不忍。只不过上命难违,不忍归不忍,终了也只得硬着头皮传令下去。

等在城外的一干武林豪杰,听闻吕化不许入关,霎时间是群情激奋。熊君立更指着城上破口骂道:“好个吕阉,狼子野心,恁是恩将仇报,某家绝不与你善罢甘休!”那守城官兵见此亦是万般无奈,只得嚷道:“快走,快走!”说着便朝城下放了几箭,不过并未冲人,疏疏落落钉在地上,勉强算是照吕化的吩咐办了。

熊君立还欲再骂,柳一凡却是上前止住,冷哼一声,道:“熊兄,那厮不准咱们入关,多说亦无用,咱们还是快些走罢。”说罢招呼众人调头。大伙儿一路咒骂,一路借着月色折了回去。

走出没有几里,众人心中叫一声苦,就见山野间火光闪烁,鞑靼兵早在前方扎下了营寨,前面已经是无路可走。众人无奈,只得顺着山坡一路向上,走不多远马匹已不能行,于是便弃马,徒步向山顶攀去。待到了山顶向下张望,却见周遭皆已被鞑靼兵团团围住,人马足有数千之众。

熊君立“嘿”了一声,道:“想不到,我等竟被困在这里,不如趁黑冲下山去,或许还可杀出条血路。”“熊兄莫急,”杨咏一听忙道,“天无绝人之路,咱们再仔细探探,说不定便可寻得一条脱身的路径。”“不如让我去试试。”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余思这时忽然说道。

柳一凡几人闻言方一迟疑,却听何强已说话:“思妹说的没错,柳兄你们可能不知,思妹天赋异禀,可以暗中辨物。即便是全无月色的夜晚,她也可看清周边的景物,不如就让她去探探。”众人听她竟有这般本领,自是全无异议。当下何强和柳一凡又仔细叮嘱一番,余思便别了众人,朝着另一侧的山坡下去。不一刻,身影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当中。

余思走后,众人帮着包不何为受伤之人敷药包扎,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处置停当。看看余思尚无音讯,何强便吩咐帮中弟子加强戒备,而其他人则在原地歇息。

直到天光泛明,余思却仍未返回,众人不禁暗中着急。又等一会儿,天已大亮,余思依旧是全无音讯。柳一凡眼见何强连连搓手,知他心中焦急,于是凑近两步,道:“贤弟,余姑娘别是遇到了甚么麻烦,咱们还是下山去寻寻罢。”何强点头答应。二人刚要冲杨咏等人交代几句,便听程天华低呼一声:“帮主,有人来了”。

两人急忙转身,朝程天华所指方向望去,就见两匹快马已顺着他们上来的山坡疾驰而来,而马上人却是一身鞑靼武士的装束。两匹马居然能在陡峭的山坡上疾驰,来人的骑术当真是高明之极。这两人两马驰到距他们栖身地不足三十丈远的地方,终是无法再向上攀,两人顿时飞身下马,其中一人开口冲山顶喊道:“奉大元可汗之命,恭请柳一凡先生与风雷帮何强帮主前往大汗金帐,有要事相商”!

山上众人闻言皆是心头一震,柳一凡与何强对望一眼道:“那鞑靼大汗怎知是咱俩在此?”何强摇摇头,亦是一脸的困惑。“柳老弟,当心有诈!”熊君立走近说道。“莫不是余姑娘不幸落入了鞑靼人之手?”杨咏接口说道。“此事极有可能。”包不何亦随声附和。一听此话,何强只觉心头一紧,而柳一凡则是一时沉吟未语。

就这工夫,那山坡上的鞑靼人又已喊道:“恭请柳先生、何帮主现身移驾,大汗有要事相商!”说的竟都是地道的中原官话。

柳一凡这时方才开口说道:“诸位,那鞑靼大汗既已知晓咱们躲在这山顶,想来山下早就布满了重兵,即便此刻冲杀下去,只怕也是难以脱身。既然他声称要与我俩议事,不如索性便去会他一会,看他到底想要做甚。”何强点点头,刚要说话,程天华却已抢先说道:“帮主、柳先生,只怕此去便是鸿门宴啊!”何强摆摆手,沉声道:“纵是鸿门宴,何某和柳兄也无须惧它。”“诸位兄弟,”柳一凡随即又道,“柳某与何兄弟前去敌营,大伙儿亦当做好最坏打算,倘若我俩果真遇有不测,你们自当奋力向得胜堡方向冲杀,想那吕贼此刻恐怕已经离开,大伙儿或许还能被放进关去”。

这会儿工夫,那鞑靼人的声音已再度响起。柳一凡呵呵一笑,手挽何强道:“贤弟,咱们这便去罢。”何强道一声好,当即转身与他朝山下走去。眼见他二人去意坚决,众人知道劝阻不住,只得站在山顶目送他两人下山。

那半山腰的两名鞑靼人,忽见二人现身,急忙手按左胸躬身行礼。柳、何二人拱手还礼,与这两人一道朝远处的鞑靼军大营走去。

一进鞑靼军大营,就见数百名鞑靼武士已经手持长刀列队两旁,所骑战马马头高昂,却又不发一丝声响,显见是训练有素。再环顾四周,所见处旌旗猎猎军容严整。柳、何二人不禁暗皱眉头,心道:自蒙元被我大明所灭,本以为其各部在瓦剌也先之后已分崩瓦解,怎成想这鞑靼大汗竟是颇具才干,短短几年便又操练出这般虎狼之师,掌控了漠北大部,现如今终又成我大明的心腹之患。

两人心中正暗自思量,脚下却已走到了鞑靼大汗的帐前。这时引路的那人已经高声通报:“柳一凡先生、风雷帮何强帮主驾到!”话音刚落,就听帐内一个洪亮的声音哈哈笑道:“快快请进”!

柳一凡与何强迈步进帐,只见一个三十多岁,长相威猛的虬须大汉,正端坐在大帐中央的虎皮椅上。一见此人,引路两人连忙口称“大汗”,跪倒行礼。柳、何二人抬眼望向此人,心中暗道:原来这便是蒙克。

蒙克见二人进来,又是哈哈一笑,道:“久仰二位英雄大名,快快请坐。”说着伸手向自己右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柳、何二人这时早已看清,这大帐之中除却蒙克,左右边上还立有二十余名佩刀的鞑靼武士,而蒙克下首两边,却是放着两排椅子。左边一排三张,已经坐有三人。右边一排两张,全都空着,显然是为他二人所留。

柳一凡微微一笑,携了何强在右边椅上坐下。见两人落座,蒙克便开口说道:“两位英雄的大名,本王早就听人说起,心中好生仰慕。此番忽听两位的故旧提及,说二位也在此地,这才遣人请两位过来。一则想诚心结交,二来更有要事相商,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听他这样一说,柳一凡顿时回道:“大汗想来是弄错了,我等并非甚么英雄人物,倘若真有差遣,那也只怕要叫大汗您失望了。”“诶,”蒙克摇摇手道,“柳先生何必过谦,两位的能耐你那故人早已详尽道与本王,又焉能有假。我等从未谋面,我却已知两位的面貌长相,这又如何能错”。

柳一凡闻言,不禁心中一动。而何强却开口问道:“大汗口中我那故旧,不知又是何人?”蒙克面带笑意道:“何帮主莫急,一会儿两位自然便知。”说着话题一转,抬手一指另一边所坐三人道:“来,本王先介绍几人与两位认识”。

其实柳一凡与何强在同蒙克说话时,已暗中将对面三人打量了一番。这时便听蒙克已指着最上首一人道:“这一位是我大元的国师仙德丹腾。”柳、何二人一听,不禁微觉诧异。原来,他俩早就看出这人的样貌不似鞑靼人,如今一听竟是从前高丽国的名姓,心中奇怪他怎就成了鞑靼的国师。

“哈哈,两位不必奇怪,”见他二人神情,蒙克笑道,“仙德国师的祖上本是从前高丽国贵族,所幸我大元不论出处广纳天下英雄,方才请得仙德国师这样的文武通才。仙德国师也是我大元的第一勇士,两位可莫要小视了。”那仙德丹腾神情倨傲,听见蒙克介绍,只冲柳、何二人微微颔首,却并未起身。二人见他轻慢,便亦在座上拱了拱手。随后两人细看这仙德丹腾,就见他身材并不魁伟,一张长长的马脸,额头极阔,两道细缝一般的眼睛,就好似永远无法睁开。而两边太阳穴却高高凸起,一看便知内功不弱。

这时蒙克手指第二人又道:“这位是我大元的龙威将军萨拉木,他亦非我族人,乃是来自西域。”两人早见这人一身西域胡人的打扮,听蒙克一说,心道:果不其然。而这萨拉木已站起身躬身行礼,柳、何二人也连忙起身还礼。

那第三人还未等蒙克介绍,已经腾的站起,道:“我叫巴图。”说着便朝二人鞠躬行礼,二人连忙还礼。却听蒙克这才说道:“这是我大元的虎威将军巴图,他可是地道的我族勇士”。

待蒙克介绍完三人,那巴图立时便冲帐外喊道:“上全羊!”话音一落,十几个鞑靼卫士已抬着三张条案走了进来,而每张条案的托盘中,皆放有一只烤熟的全羊。紧跟着又有四五人捧了银碗,拎着的皮革酒囊进来。

三张条案摆在蒙克和柳一凡等人身前,随即几人面前的银碗也全都倒满了烈酒。蒙克哈哈笑道:“今日得见两位英雄,无论如何咱们先好好干他几杯!”说着端起银碗,便要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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