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15章（1/2）

冯延在家休养，江川打着怕他无聊、专程前来陪伴的幌子, 蹭了一顿午饭并强行把小短腿撸睡着了。两人窝在沙发里,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消食。

电视新闻正在播放今天的头条。李憬年扎着丸子头光荣出镜, 背景是高耸入云的远洋国际大楼。李憬年坐在铺满阴影的广场长椅上，懒洋洋伸着腿，喝着冰咖，一副累到秃丧的表情。

他正在回答记者的问题：“这次主要是为了答谢粉丝对我家延延的厚爱, 也为了感谢他们昨晚为我微博点赞的壮举, 经远洋国际董事会决定, 我们向每位到场的粉丝赠送兑换券，他们可在远洋旗下星瑞商场, 任意兑换一件自己喜欢的商品。”

记者插嘴问道：“但是大家都知道, 星瑞是一家高端商场, 里面的东西动辄上千上万, 就连超市也比平价超市贵2-3倍, 远洋国际这样做，是否会造成商家的损失呢？”

“商家没有损失。”李憬年用力吸了口冰咖说，“所有的亏损都将由远洋国际返还。”

“但是商家表示事先不知情，对此他们颇有异议。”

“这个确实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星瑞相关负责人已经被问责。”

“据说当时人流量也挺大,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存在安全隐患。”

“商场的最大客容量是千, 当时只有五千多, 在可控范围。至于现场的混乱, 也是我们工作的疏忽，相关负责人也已被问责。”

记者顿了顿，敏锐地掉转话锋，继续牙尖嘴利地提问：“有传言说今天早上远洋国际高层政变了，是真的吗？”

“不，”李憬年狡黠地眨眨眼睛，“董事会成员也有列席，那只不过是一次形势激烈的日常会议。”

记者的提问继续进行，电视机前的冯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早上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他倒不想插手远洋国际内部事务，只是觉得担心。李憬年此举，完全是把自己推到了浪口风尖，从此以后，所有的流言、图谋不轨，抑或是买-凶-杀人都将冲着李憬年一人而去，而粘在冯延身上的目光也将自行转移，冯延将会是安全的。

冯延喝了口水，舌尖苦得难受。用这样的方式来模糊敌人的焦点，他觉得憋屈，也更加为李憬年不安。这种做法太冒险了，失去李憬年跟他自己去死有什么分别。

新闻采访还在继续，话题已经转到了远洋国际未来改革及发展前景。冷不丁地，江川的手机响了一声。他吓得跳起来，差点踩了睡意朦胧的小短腿一脚，叫道：“卧槽，台长被请离了！”

他的一位任职于远洋国际的熟人发来密函，内容是一张照片，拍摄的是今晨开会使用的PPT，其中截取了总裁对牡丹花电视台的改革方案。组织架构图里，被罢免的台长赫然在列。

“看来总裁这次大手笔啊。”冯延并不觉得欣慰，这样大刀阔斧的改革，必然得罪不少人。他想了想，又问，“新任是谁？”

江川继续将图片往下翻，一屁股坐倒回沙发里，“我。”

答案尚在冯延意料之中，他拍了拍江川的肩，轻声道：“恭喜。”

江川却幽怨得几乎要哭出来，“这时候被推上高位，总裁分明想要我死。”

“至少工资翻倍啊。”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会被扣光。”江川叹了口气，继续幽怨道，“我说延延，这么挺你家总裁，你可真是总裁的好媳妇儿。”

“汪！”小短腿适时地加入进来，表示赞同。

江川：“……”

冯延关了电视，将发凉的脚塞进李大爷柔软的腹部，然后扭头问江川，“那下期节目怎么办？编导换人？”

这么快就要行使台长的权利吗？江川有点缓不过气来，他愁眉苦脸地思索了片刻，然后握紧拳头，倔强说道：“不换，别人都没我做得好！”

冯延顿时又有不祥的预感，果然，江川从背包里抽出一沓资料，分了一半给冯延，说道：“这是我准备的方案，你先看看，一会我们讨论讨论。”

“可以不讨论吗？”冯延试图讨价还价。

江川背脊一挺，“现在是台长在和你说话。”

冯延：“……”好吧，他确实有些无聊，而讨论方案也有益于活跃大脑，美化生活。

他翻了翻资料，“我想见见傅明荟。”

“行。”江川马上打电话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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