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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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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陛下, 贵妃, 郡王, 宫人回报,阿家并未回宫。”

阿荷的回禀,叫闲话的贺兰梵境一愣。许宸和齐行简正弈棋, 也俱瞧过来。

阿荷迟疑地看了贺兰梵境一眼:“奴婢揣测着, 阿家是往辛充仪那头去了。擅自叫人去请,充仪回话说,现下只怕不方便, 还叫贵妃移步, 替充仪主持一个公道。”

她自然没打着皇帝的名义去。

贺兰梵境不禁大为惊讶。辛氏今日是发了什么疯了?

竟连她的话也不听么?

辛氏和菩提心……

当时她确实是委派辛氏去查了,可圣人也制止了, 莫非……

贺兰梵境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许宸身上。

许宸淡淡道:“公道,她闹什么公道?菩提心的性子, 还能欺了她去么?”

阿荷道:“……太子也在。”

许宸默然片刻。

棋局黑白交纵,齐行简带着执棋人俯视众生的态度, 纵容的口吻:“左右无事, 圣人, 瞧瞧去么?”

许宸点头:“也好。”

……

婢女捧着食案步步紧逼。

许如是心中一片冰凉, 缓缓执起玉箸。

她刚拈起一颗虾仁,倏然被人打落了玉箸, 许铄怒气勃发, 吓得辛充仪花容失色:“菩提心食虾有性命之危!”

“侍医早说过了!你要逼死她么?”

辛氏万没想到太子能回护至此, 任她智计百出,也比不过太子这偏到天边去的心眼子!

“阿兄!”许如是打断。

贺兰梵境也有孩子,如今又是她在宫中地位最尊,许铄不能再被皇帝厌弃。

“你别说了。”

“辛充仪要一个真相,那我给你一个真相就是了。”许如是转过脸去,不去瞧许铄脸上的神情。

许铄一滞,还是闭上了嘴。

许如是朝辛充仪谦恭一揖,辛充仪脸色缓和了些,道:“若你从实招来,究竟是谁主使。以圣人的宽仁,未必不能放过你。”

许如是低着头,柔声叫了陈妈妈。她朝陈妈妈走去,她一只手拢在怀袖之中,一只手去整理陈妈妈散乱的碎发。

陈妈妈哀哀地望着她:“阿家,您就是陈媵亲女,就是陈媵亲女!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是老奴亲手领回来的。切莫被旁人污蔑诋毁迷了心!”

她撑了那么久,不就为了一点子希望。

只要不认,辛氏能拿她如何?太子在此,能逼她如何?

许如是含笑望着陈妈妈,她还没有看清局势。

这若是辛氏设局,据理力争则可。

可这醉翁之意不在酒。

辛氏?

她不过是枚棋子儿。

但她许如是何尝不是别人攻伐的棋子?

她本不是菩提心,这事也跟齐行简没有关系。

但是孙子云: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她陷落了,可不就是要齐行简必救么?

杀人诛心。

圣人好手段呐。

“阿——”家字卡在陈妈妈的嗓子眼里,她仿佛一个破旧的老风箱,只能发出些败的声音。嗓子上如今插着那支蜘蛛钗,蓝宝石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湖水一般的,清澈得似乎能映彻陈妈妈心头的不敢置信。

许如是想起陈妈妈指认她是菩提心时的光景,那时还是跟齐行简博弈呢。倘若那时,不设法叫他想起萧寄春,他怎么会被如此低劣的手段迷惑呢?

人说意乱情迷,

他是心神乱了呀。

如今是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金钗反射出一丝冷光,许如是捏着钗子拔下,平静得像是在梳理发髻一样。

“你——”

辛充仪被吓在宫人背后,半晌找回自个儿的声音,指着许如是:“你、你、你竟敢行凶。”

“太子殿下,殿下,离这疯妇远些。”

许铄愣在原地,理也没理她,怔怔望着他的妹妹。太子携带的扈从相互看了看,也不知道该不该护卫太子。

许如是将钗子拢在手里,脚步虚浮,缓缓朝着对她步步紧逼的婢女走去,婢女抖若筛糠,她伸手捻起一枚虾仁,“砰——”

食案摔落。

虾仁滚落了一地。

许如是面色惨若淡金,回首对着痛苦捂着喉咙的陈妈妈莞尔:“陈妈妈,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你没有保护好六娘——该叫菩提心,是你害怕被人问罪,拉着我出来顶替。”

此言不啻于一颗炸雷,将许铄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许如是平静地将虾仁送入嘴里,咀嚼了一下,味儿还不错:“为了掩饰一个错,反倒生出了其他的错,这本不该的。我难逃其罪,你也一样。”

陈妈妈,心眼太多了。

倘有人对她网开一面,必会反口污蔑齐行简。

辛充仪又惊又气:“是不是齐行简,齐行简指使你这样做的?杀人灭口——”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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