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是来抓我的(1/2)
说罢, 符落于虚空之间,凭感觉朝姜水这边望过一眼,最终视线落在她怀里,只是定位不甚准,他应是想看温始, 却又因看不见,凝至了别处。
姜水瞧着,把温始向符落送进了些, 小心翼翼斟酌着言辞, “你想……摸摸它吗?”
“……不了。”符落偏过头,眉眼间袭上浓浓的疲倦,叹口气道:“事已成定局,任我再看,也无济于事。”
姜水是知晓他的话中之意的,符落把眼睛孤注一郑在幻灭花上, 谁知冒出个温始,硬生生的夺去, 即使她许诺定会治好他, 符落也权当这是安慰, 而没有燃起当时的希望来。
“你原来有找大夫治过吗?”虽明白他的意思, 姜水身为个医生,该问的话还是得问下去。
“自然……”
姜水抚过两把温始的毛, 自它吞下幻爪花, 便一直处于沉睡中, 不知何时方能醒。
她又碎碎的问了些,把他的治疗经过和目前眼睛情况都事无巨细的了解了一遍,还上手看了看符落眼睛的状态,初步诊断了他的病。
用这个时代没有的西医思维来讲,是因为外力撞击引起脑内出血,压迫了视神经,导致突然失明。
第二日便是三天一度的赶集日,姜水本计划是今天坐上牛车离开此地,没成想发生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过她还是坐上了牛车,为了添置些针灸要用的东西。
姜水在银铺订的是加急,三日取货,然后又进了药铺,买了些药酒和行气活血的药材,她虽然专业不是中医,但在医院工作久了,耳濡目染都能背出几首中药方剂的歌诀来。
镇上还算热闹,可人聚集最多处还是卖动物那处,姜水听着声音就堵心,转了个方向买了几斤排骨回去。
温始还沉沉的昏睡着,整只虎软绵绵的卧在床里,胸膛轻微起伏着,姜水轻轻摸了摸它的腿,被冲击而断的骨节已然长好,身上的毛更像是被染过一层,越发白绒绒的,耳朵尖上那一抹浅灰也更深了些,手感较之原来更好。
“快些醒啊,”姜水碰碰它的一双直耳,眼含温柔,声音却轻轻的,似怕惊动它,“我还等着你吃糖醋排骨呢。”
三日后的下午,符落正式开始了针灸治疗。
符落长于高门,不过四岁便进了修仙一道,又随父征战四方,在战场里厮杀,他见过先天修士随意一道决便轻巧止血,也见过漫漫黄沙里军中大夫简陋的扯出根布条扎住,也算止了血,可谓是再精细或是粗糙的医术也见识过了,可他确实没见过姜水的招数。
先是淡淡烈酒的味道袭上来,银针在火里过了一遍权当消毒,尖锐的疼转瞬即逝,紧接着酸涨感在姜水扎那处冒出来,分散到全身各处。
好似全身经络被贯通,气缓缓流进荡开,不停冲刷着,或冲击着,被闭塞的关窍隐隐松动,大有被打开之势。
符落心神大震,他从未见过这番神奇手段,本立刻想问又感觉到姜水正在他头顶行针,强行按捺住冲动,只待姜水扎完,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姜姑娘,此法子名何?”说完符落才觉唐突,修真或是凡人,本就有些秘辛不为外人道也,他这么问,着实太莽撞了。
人初做针灸都会对那“得气感”觉之神奇,姜水对符落的表现丝毫不意外,自是没察觉他在几瞬之内心绪突变,又把几个主穴上的针捻转了一番,淡淡应了。
“针灸。”
“针灸……吗?”符落心底来来回回把这两字咀嚼透了,连笔画都描摹过几遍,姜水端了针出去,很快又拿了个散发奇怪烟味的东西过来搁在他脑袋之上。
刚才是针,这便是灸。
符落即使看不见,也知自己目前样子颇傻,早就枯死的心却不可自抑生出一株绿草,点点希望生出来。
或许……他真的能好。
初初做针灸时总是效果奇好,加之姜水虽只是个做针灸的,也知道些其他治疗手段,譬如推拿,蜡疗,几种法子一起用,不过三日,符落眼睛虽还看不见境界却提了一层。
由后天七层提到了层。
境界提升让符落大吐一口浊气,彻底从失去幻爪花的失落走了出来,心境逐渐平和,仿佛之间,又见到了那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
姜水见状也悄悄松口气,有效就好,她一颗心同样被吊得忐忑不安,怕自己诊治错误反添麻烦,如今才算是去了一桩大事。
还重重压在她心头的,只有温始。
温始一如初吞下幻爪花的模样,双眼阖闭,自然也没进食,姜水就算再怎么告诫自己冷静,都免不了焦躁。
“姜姑娘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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