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游（1/2）

咳嗽声实在是过于刻意，反应过来的两人顿时有些羞赧。

“先将菜放下吧，阿零。”

只见阿零将几碟菜放下后抱着托盘低着脑袋转身就走，走的太急却没注意到旁边客人的腿伸出太长，绊得他一个趔趄。

周围响起哄笑，阿零的脸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他咬了咬唇加快了脚步，快要走出众人视线时，他好像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那位长的极为好看的公子对他说：“你走路小心些……”

之后那些没上完的菜，阿零却是再也不肯出现在司景奚面前了，是由另一个小二将菜给他们送上了桌。

见司景奚的目光转向自己，青梧立即拿起面前的茶杯，垂下眼眸喝了一口，想以此掩盖自己微烫发红的脸，却没想杯中的茶水刚倒不久，烫得他舌尖发痛，当即便忍不住喷了出来。

好在他反应快了些，急忙用左手袖口捂住了嘴，才没坏了这一桌的菜。

低头看着湿了一片的袖口，青梧本是微红的脸庞更红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随后对着司景奚笑了笑，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

华玄扶额，转过脸去，有些不忍看着自己这一向谦逊有礼的徒儿竟如此失态。

司景奚倒是毫不在意，笑着招呼两人吃饭，一顿下来也是有说有笑。

入夜，司景奚待在房中总觉得有些烦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能入睡，一想到这屋子里出现过两只恶心至极的老鼠，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于是打算出门走走，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隔壁房间的青梧也是一副打算出门的样子。

刚准备开口询问，走到他面前的青梧就先开了口：“奚公子也是打算出门吗？”

“是啊。”

“正巧，在下也是，不如一同走走？”

司景奚点头，关上了门与青梧并肩下了楼。

此时已接近亥时了，楼下的小二正在收拾最后一桌客人留下的桌席，看到下楼的二人，疑惑的问道：“咦？二位客官此时还要出门吗？”

“是啊，出去走走，如此是要打烊了吗？”青梧问他。

“啊，不是的，本店子时之前方才打烊，二位客官若是子时以后才回来，可与小的交代一声，小的好为你们留门。对了，二位客官可以去咱们镇的北街逛逛，那里是夜市，热闹的很！”

小二停下手中的活，笑得很是热情。

“多谢了。”青梧回头笑着与他道谢，便与司景奚一道出了客栈的门。

身后小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阿零，你躲着干什么，快点出来帮忙干活了……”

若说茗香镇的南街是白日里最热闹的，那么北街便是夜晚最热闹的。

二人并肩走着，偶尔说上两句，走过寂静的住宅区，穿过漆黑的巷子，随着人声渐响，没多久就来到了北街。

北街分为两条，由一条小河隔开，两条街旁挂满了火红的灯笼，映在放满花灯的河面煞是好看。

司景奚从未见过如此景象，此时看着眼前美景竟是像个孩子一般到处张望。

“青梧公子，你看！这河面上飘的莲花还会亮呢！”

他只在天界的莲池中见过莲花仙子修炼之时会闪着荧光，却没想到这人间的莲花也会闪着光芒。

青梧一下笑了开来，“那是河灯，不是真的莲花。”

“河灯？”

“是啊，河灯，你若想放……”

话未说完，就见司景奚摇了摇头，“不了，现在不想放。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可是晚上没吃饱？”

“又饿了……”

看着他清澈的眸中映着河面灯光，满脸无辜的样子，青梧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他走到了河边一家茶肆，点了些茶水与茶点，与司景奚相对坐在河边栏杆旁的小桌上。

司景奚双臂搭在栏杆上，整个人半趴着，笑意盈盈的看着河面悠悠荡荡飘向远方的莲花灯。

对面的青梧正看他看的入神，不知想些什么，待茶肆小二将茶水、茶点送至二人桌上，司景奚才转过身来伸手捏了块点心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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