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1/2)
沈沐芳几乎是惊骇的看向了哨兵,又在哨兵的示意下去看哨卡那边。
那个熟悉的瀛岛人正悠闲的从哨卡边的小房子里走出来。
“(康介,听说你要走了,还要带走白小姐,我特意来送送。)”谷寿夫笑着说。
梅里莎几乎要发抖了。
沈沐芳猛然探过身子,将手`枪塞进了梅里莎手里,暗示她控制住鹿岛。
梅里莎瞬间会意,握住手`枪继续挟持鹿岛。
沈沐芳则打开车门跳下车迎上了谷寿夫,直接挡在了谷寿夫面前。
“(将军!非常感谢您相送的情谊,但是鹿岛先生现在不太舒服,不愿意见人,让我来为您至上最诚挚的歉意!)”沈沐芳大声说。
“(你是康介的下属吧,)”谷寿夫对沈沐芳点点头,就想越过他去看鹿岛。
沈沐芳赶紧移动脚步,继续阻拦在谷寿夫身前:“(请等一下,鹿岛先生现在并不想和人接触。)”
“(哦呀,真是稀奇,康介不愿意和我接触?)”谷寿夫对沈沐芳露出微笑,这个微笑让他露出了牙齿,就像毒蛇吐出信子,“(让他亲自和我说吧!)”
他再次越过了沈沐芳,沈沐芳情急之下再次追了上去,这次他被谷寿夫随行的士兵拦住了,眼睁睁看着谷寿夫向车辆走去。
只要他靠近车辆,就会发现鹿岛被人挟持的事实,他们的逃脱将在此处功败垂成。
岳南坪借着身为“女性”的便利阻拦在了谷寿夫身前:“(将军,请等一等,请给······先生,留下一点隐私吧······)”
话语到最后,岳南坪越来越小声,但是依然坚定的站在谷寿夫身前。
“(白小姐。)”谷寿夫低下头,凑近了岳南坪,这让岳南坪后颈寒毛直竖,后背都是冷汗,“(白小姐,请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军营里闯进了敌人,任何进出都必须得到我的允许,而你在这个时候离开军营,没有得到任何命令和申请,实在令人怀疑。)”
“(先生,我有我的苦衷,我不愿意失去先生的庇护和宠爱,为此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我已经把我自己的全部献给了鹿岛先生,我是发自肺腑的希望能与他终生相处,为此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然而先生再次给了我机会,我不能辜负他。)”岳南坪说如此说。
“(包括阻拦我?违抗军法?)”谷寿夫问。
“(请给先生一点尊严,他现在真的不希望见到任何人,尤其是朋友。)”岳南坪双手合十说道。
“(尊严?)”谷寿夫饶有兴趣的看了汽车玻璃上的影子一眼,“(如此严重吗?)”
“(是的。)”岳南坪说。
“(康介?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谷寿夫高声喊道,“(康介?)”
知情人的身上都起了冷汗,在谷寿夫的喊声中战栗起来。
“(康介,你现在的情况恕我不能让你离开,)”谷寿夫慢条斯理的说,“(如果我不能确认你平安无事的话。)”
“(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对先生不利吗?)”岳南坪惊讶的说。
“(我很怀疑,)”谷寿夫对岳南坪訾出牙齿,低着头,却上翻眼睛,就像毒蛇一样紧紧盯着他,“(鹿岛从不做不合理的事情,这次带你离开却没有进行申请,如此匆匆忙忙,难道不是被人蒙骗,或者······挟持?)”
众人都感觉到心脏停跳了一瞬。
“(这次匆匆离开吗,真的只是个意外。)”岳南坪说。
“(让开!)”谷寿夫挥手,一把推开岳南坪。
“(等等,将军!)”岳南坪摔了个趔趄,却没跌倒,匆匆又上去阻拦谷寿夫,“(将军,请听我说,将军真的有苦衷!)”
“(放开我,女人!看在康介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你的失礼!卫兵,拖开她!)”
汽车外面争执不断,车内,梅里莎和鹿岛心里都像坐了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动荡不安。梅里莎额头的冷汗不断流下,濡湿了绷带。
“鹿岛先生,我知道您听得懂汉语,我只问您一句,您想活,还是想死?”梅里莎阴着脸问。
鹿岛没吭声,他也不能吭声,一团烂袜子正闷在他嘴里呢。
“我给您把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您能说几句我愿意听的话吗?”梅里莎问。
鹿岛赶紧点头。
“您先听我把话说完,说完后您要是愿意,再点头不不迟。”梅里莎深吸了口气说,“给我把谷寿夫糊弄过去,我们要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一个也不能少!你要说只能保住我一个人的性命,你就看轻我了,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要不就一起死在这里,行吗?”
鹿岛迟疑的看着梅里莎。
“我说话算数,你要是能帮助我们离开,我就把你放了。”梅里莎说。
鹿岛点点头。
“我要是把你嘴巴放开,你可不能大喊,”梅里莎一只手稳稳的端着枪顶着鹿岛,另一只手去掏鹿岛的口罩,“你要是大喊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没有你糊弄不过谷寿夫,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我保证,我死之前一定先弄死你。”
鹿岛终于摆脱了嘴里的烂袜子,深深的喘了口气,紧张的低声道:“我帮你们骗过谷寿夫,你们怎么保证放了我?”
“我们要是先放了你,你怎么保证一定放过我们?”梅里莎阴阴的说,“我们谁都没办法做出任何保证,只能是谁怕死谁妥协。”
“······”鹿岛愤怒的盯着梅里莎。
“你若是一定要与我们一起去死,你现在就可以喊了。”梅里莎如此说。
“······”鹿岛挣扎不语。
“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死,就请给我看到你的诚意。”梅里莎说。
“可以,但你们也要有足够的诚意!”鹿岛咬牙切齿的说,“我有个条件。”
“什么?”
“把我的钱还给我!”鹿岛低声吼道,“你们从白溪娘那里搜出来的金子!那是我的,白溪娘不过是帮我收藏起来罢了!我把财产放在那里是因为害怕在外面会被乱民抢走!那是我的钱!”
“可以!出了军营大门我立刻把东西还给你,”梅里莎立刻说,“先帮我们老大解除困境,让谷寿夫别再盯着他盘问了,快,说句话。”
“你这样不是什么保证都没有?”鹿岛震惊的说。
“你还想要什么保证?现在是死活的关键,先给我看你的诚意!”梅里莎低声吼道。
鹿岛张了张嘴,眉头皱的死紧,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珠在眼皮下乱转。
“别拖延时间,”梅里莎急促的说,“谷寿夫应该已经发现不对了,如果他有什么异动,我一定先动手!”
“别!”鹿岛惊恐的睁开眼,“我缩(说)!”
“我的同伴都懂日语,别耍花招。”梅里莎说。
鹿岛紧张的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了。
沈沐芳和岳南坪正被谷寿夫以言语和行动逼至绝境,已经无法阻挡谷寿夫前去看望鹿岛了,正考虑争取发狠带一波儿瀛岛士兵一起下黄泉时,鹿岛说话了。
“(将军,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不太想见你。)”鹿岛声音低沉的说。
“(康介?)”谷寿夫诧异的看向了老爷车。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鹿岛声音低沉,仿佛情绪很低落,“(我现在只想回到我在春城的家里去。)”
“(康介?发生什么事了?)”谷寿夫越过沈沐芳靠近了车辆,护卫他的鬼子们也一起随之移动。
沈沐芳和岳南坪竭力保持平静,跟在谷寿夫后面靠近了车辆。
“(别过来了,将军,我是真的不希望看见别人,尤其是朋友,事关······尊严。)”鹿岛从牙齿里挤出这个词。
“(什么?)”谷寿夫诧异的看向了汽车,但确实停住了脚步,“(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失常?)”
“(白溪娘染上了恶疾,但为了留住我的宠爱,她擅自隐瞒了这一点!)”鹿岛自暴自弃的说,“(我今天发现了。)”
“(什么?)”谷寿夫诧异的看向了岳南坪。
岳南坪露出恰到好处的慌张,侧过脸去。
“(我带她出去看医生,因为太过震惊和焦急,我没有向你提出申请,抱歉惊动了你,)”鹿岛说,“(我现在就地向你提出申请吧,我会找新的管理者给你,现在能带白溪娘走吗?)”
“(抱歉,还是不能。)”谷寿夫道,“(我要搜查你的车辆和随行人员。)”
“(为什么?)”鹿岛也有些惊讶了,“(为什么?搜查我?你在怀疑我?你认为我会和敌人联合起来?你怀疑我背叛了国家?)”
“(没有,)”谷寿夫道,“(因为发生了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没有怀疑康介你,但我确实怀疑我们当中出现了叛徒。)”
“(请讲。)”鹿岛说。
“(前几天我们有些士兵闯进了金陵女大,随后失踪了,我加派人手进行寻找也没找到,但在一天之后,其中一个人出现在了一户民居当中,怀疑与我们的运尸队押送人员发生枪战,其余人依然下落不明。)”谷寿夫神色凝重的说,“(军部怀疑,那个家伙是被敌人收买了的,他向敌人出卖了同伴,致使他们遇害,尸体很可能已经混入众多死尸中被销毁了。)”
梅里莎面色古怪,没想到她油炸了的那具尸体起了这么大作用。
谷寿夫还在继续说话:“(这次敌人闯入军营,一路顺利通过众多岗哨,我们怀疑,内部依然还有奸细,因此必须进行全面排查!)”
鹿岛不知该怎么回话,梅里莎在他耳边低声指示,鹿岛只能按照梅里莎的话重复道:“(如此说来,奸细应该在士兵之中,我是没什么嫌疑的。)”
“(不能排除任何可能。)”谷寿夫回答,“(军部都能被渗透,外交部当然也能。)”
“(你就是在怀疑我!)”鹿岛立刻吼道。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陷入僵局。
鹿岛是不可能离开车辆的,如果真让鹿岛下车,挟持的紧了必然会被谷寿夫发现,松懈了他们就没有人质了,但是谷寿夫是不会轻松放过鹿岛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梅里莎已经词穷,她已经没有阻拦谷寿夫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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