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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回来吃下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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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氛瞬间变的渗人的凉。

面对瀛岛士兵咄咄逼人的眼神,苟喜乐像个干瘦的大头乌龟一样在地上趴着,脸上带着让众人甚为费解的期待,梅里莎的手悄悄的摸向了袖子里的钢笔匕`首。

几位外国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菲奇耸耸肩说:“(先生,你们不会相信这么滑稽的事情吧?)”

“(或许不是乱说,)”那个粗通汉语的瀛岛人笑着说,“(大家都知道,有些时候老百姓自己的存粮更加可观。)”

“(何况这个家伙还能做生意,用粮食换了很多好东西呢。)”另一个抱着猪的瀛岛士兵说。

菲奇大皱眉头,把瀛岛人的话翻译给众人听。

“那你们还是问问这个男人吧,”梅里莎听了菲奇的翻译,就说,“这个孩子是个傻子,连自己爹妈叫什么都说不清楚,不信你们问他。”

“他是神仙!他能变粮食!”苟喜乐赶紧插嘴说,一边说一边连连磕头。

瀛岛士兵只听懂了“粮食”两个字,其他的完全不明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菲奇,用倨傲的眼神示意他解释。

梅里莎赶紧用一副十分之恭敬的眼神面对瀛岛士兵,亲热的说:“他说他的粮食都是我和我弟弟的家人留下的,他私自占用了那些粮食。”

“她撒谎!”苟喜乐趴在地上把脖子伸的死长,惊恐的说,“粮食是神仙变的!”

菲奇把梅里莎的话翻译给瀛岛人。

梅里莎继续说:“那些粮食是我的父母们积攒的,但是地上的这个男人诱拐了我弟弟,顺便把我们的存粮都霸占了!我愿意把那些粮食献给太君,求太君放过我们姐弟!”

菲奇继续翻译。

瀛岛士兵看了看梅里莎,问:“(粮食在哪里?)”

梅里莎秒懂士兵的语气,指向了地上的男人:“在他那里!”

瀛岛士兵看向了苟喜乐,用生硬的汉语问:“粮食,在哪儿?”

苟喜乐赶紧指着还在瀛岛士兵手里的小破,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竹筒倒豆都说了出去。梅里莎也听明白了,她惊讶而且惊喜的发现,小破非常聪明,他从没让任何人进入过伊甸园,只是从里面拿东西出来,而苟喜乐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小破能变出食物,如此而已。

换而言之,苟喜乐什么都不知道。

苟喜乐说了一大堆,瀛岛什么都没听明白,而听明白的洋人都非常不以为然。

“(他说什么?)”瀛岛人问菲奇。

菲奇耸耸肩:“(他说所有的粮食都是小男孩变出来的,简直可笑至极。)”

“(变出来的?)”瀛岛怀疑的看向了小破:“(万一是真的呢?)”

“(什么?无论怎看都不可能是真的吧?变出粮食这种事情,简直就像可笑的戏法,就算是上帝都不会让粮食从天而降。)”菲奇说。

“(那是你们的神,在我的国家可是有着八百万的神,大部分都能赐予信徒无尽的粮食!)”士兵说。

“(哦?你见过?)”菲奇问。

士兵争辩:“(我们的史书上有记载!)”

“(花边野史吧?)”菲奇说。

“(混蛋,你要是再侮辱我的国家,我就处决你!)”

“(······对不起)”

菲奇一边和瀛岛争辩,一边把意思翻译给众人听,梅里莎有些担心对瀛岛说:“没有什么神仙,这些粮食都是我的父母储存的,养在大缸和地窖里保鲜,但是被这个男人发现了,他为了得到地窖,抢走了我的弟弟,我们的地窖就被这个男人霸占了,所有的粮食都被他偷偷运走了,求太君救救我弟弟,被那个男人夺走的粮食就都送给太君了!”

菲奇把梅里莎的话翻译给瀛岛听,瀛岛听完后陷入了思考,毕竟梅里莎这些话比什么神仙的要靠谱的多。

“(你们怎么看?)”士兵问身后的同伴。

同伴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如此回答:“(除了洋人,都别放走了,他们太狡猾了,尤其是那个女孩,鬼知道谁说的是真的,都带走了慢慢审问。)”

“(毕竟是个挺年轻的女孩啊!)”另一个鬼子眯着眼笑道。

菲奇等人的脸色都变了。

梅里莎还是高估了外国人的分量,在唾手可得的财物和粮食面前,瀛岛士兵选择了对抗外国人。

士兵就是士兵,他们是瀛岛匆匆间征集的农夫、工人、小商贩、地痞、流氓和罪犯,本来文化水平就不高,还在侵华战争时亲手犯下了绝大部分人类一生都想象不到的犯罪,他们已经没有了廉耻感觉和人文观念,文化水平不高又决定了他们对国际关系一无所知,对外国人更没有福田外交官等高级官员的忌惮观念,对他们而言,对抗几个外国人最多挨一耳光,而到口的肥肉不吃就是傻瓜。

梅里莎和小破被他们拖着走出了苟喜乐的家,而苟喜乐根本就像狗一样俩滚带爬的自己跟了上来,瀛岛士兵把梅里莎和小破扔上了他们开来的卡车,苟喜乐在瀛岛士兵刺刀的胁迫下连滚带爬的自己攀了上去,士兵们也踹倒阻拦的外国人上了车,一溜烟离开了这条街道。

梅里莎眼睁睁看着汽车距离拉贝、菲奇等人越来越远,而瀛岛士兵已经不顾是在大街上,迫不及待的试图拉扯她的衣服了

梅里莎紧紧盯着试图进犯她安全的瀛岛鬼子,心中明镜一般,这次是她失策了,不该以为有外国人跟着就万事大吉,越是底层的士兵越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格局,现在害得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但这并不是不能改变的。

必须在汽车靠近军营以前摆脱他们!如果不能,哪怕是死,也绝不落入慰安所之中!

梅里莎低下头掩饰自己凶悍的眼神,在心中思量:按照瀛岛士兵的习惯,抓到女人之后他们一般不会立刻回军营,而是找个地方先尝个鲜,在春城这个鬼蜮一般的无人地区,让他们满意的地方很多,对梅里莎来说,只要别碰上巡逻队,那里都好!

在一个鬼子面对着低着头的梅里莎想去解开她的衣领时,一把匕`首角度刁钻的越过了他的双手,悄无声息的刺入了他的喉咙,瀛岛鬼子脸上还带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脆响,梅里莎握着刺入肉里的匕`首把手,往旁边斜着划了过去,在这个新鲜的脖子上开了个天窗,血沫子顺着鬼子的天窗和嘴角留了下来。

“(山田君!)”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天窗主人解女人衣服领子的鬼子,突然看到了这么刺激的一幕,脸色大变,端起枪就吼了起来。

“不许打我姐姐!”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小破挣脱了钳制他的鬼子,直直的撞向了端枪的鬼子,一把抱住他撞了出去,两人在卡车边沿跌倒,翻过了卡车围挡,掉下了行驶中的卡车。

梅里莎直接一把捞过就坐在她旁边的苟喜乐,一刀抹掉了他的脖子,将还在挣扎的男人扔向了对她抓过来的鬼子,飞一般翻下了卡车,向小破奔去。

按照一般情况,瀛岛士兵会携带前二后一三个子`弹盒,共一百二十发子`弹,梅里莎手中,除了一把匕`首之外什么都没有,决不能拼战斗力,只能逃跑。

跑,跑,跑,跑出他们的射击范围,逃出他们的抓捕!

“小破!快跑!”梅里莎抱着头,凄厉的喊道。

小破抱着鬼子摔下卡车,他死死卡住鬼子,被枪托砸了好几下也不松手,双臂像铁箍一样掐住鬼子,那个鬼子被卡的横躺在地怎么也翻不过来。

听见梅里莎的声音,小破松了手,扔下鬼子爬起来就跑。

鬼子从地上翻起来就想开枪。

梅里莎抡起一脚,使足了全力,一脚抡向鬼子的头颅,只听见咔嚓一声,直踢的鬼子的头颅像漏水的袋子一样挂在肩膀上。

伴随着一声枪响,梅里莎打了个趔趄,斜着向鬼子身上倒去。卡车上的鬼子开枪了,一枪从梅里莎腰侧穿透过去。

梅里莎翻倒在鬼子身上,直接一个打滚,带着鬼子的尸体翻过去,把那个尸体挡在身侧,向旁边的房子里退避,抬头就看见小破又跑回来了。

砰的一声,小破肩膀溅起了血花,小小的孩子被枪只的冲力打的向后仰倒躺在了地上

“进屋!进屋!”梅里莎喊道。

小破翻身不屈不挠的撒腿跑了回来,和梅里莎一起躲到了鬼子的尸体下面,梅里莎用鬼子挡住小破,自己暴露在外面,只感觉大腿又是一下钻心的疼,站立不住跪倒在地,这时她的手已经摸到了屋子的台阶,急忙拖着小破一起钻进屋子。

“姐姐!”小破钻进梅里莎怀里喊道。

“伊甸园呢?”梅里莎喘着气问,伤口钻心的疼,同时她看到小破中枪的肩膀那一侧,手臂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

“在这里!”小破用剩下的那只能动的手捧出了那颗牵动众人的小石头。

“快进去!”梅里莎一把拿过小石头,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小破,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重新呼吸到伊甸园的空气,梅里莎几乎要落泪了。

在春城的日日夜夜,呼吸到的都是腐臭的味道,突然间嗅到如此清新的空气,梅里莎想这就是幸福,这真是太幸福,幸福的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们落在中央水池旁边,四周的猴面包树小屋长得更加巨大了,梅里莎原本以为被掏空的树不会成长,但它原来不过是长得慢了很多而已,原来挖出来的小屋大门现在离地已经很高了,需要搭台阶才能上下方便。

所有的土地都疯长着,植物姿态千奇百怪。

最先栽种下去的荔枝树已经完全延绵成了一片,枝干相互挤压,最后长在了一起,它们连成了一棵树,向外伸展的枝干触到了地缘边界就向上生长,巨大的主干更是向上拔起,像一栋古堡一样直插云霄,树叶的墨绿色像要滴出来一样鲜活,硕大的荔枝挂在枝头,像小灯笼一样鲜艳。

远处的竹林随风婆娑,绕着池塘摇曳。池塘里,鲤鱼时不时蹦出水面,张口吞掉掠过水面的飞虫。

但还有几块地,那几块栽种了很多水果的果园,都已经枯萎了,只剩下寥寥几棵干枯的树干颤巍巍的触立在泥土中,随时都会彻底坍塌灰化。

但是其他的树木,那些放牧着牛羊和家禽的园林都还健在。

梅里莎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梅里莎顾不上探查伊甸园了,她和小破都受了伤,匆匆一瞥已经让她满足,重要的是小破和伊甸园都回来了。

小破的肩膀中了一枪,正好被打在手臂和肩膀的关节处,已经抬不起手臂了,这样的伤必须马上看医生。

梅里莎拖着受伤的腿带着小破进入房间,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刚想拆开就顿住了:伊甸园已经离开自己那么久了,这些药品真的没过期吗?

梅里莎先检查了一下小破的伤口,伤口很深,但后面完全没有洞开,看来子`弹是卡在里面了。正好是关节上,梅里莎不敢贸然动手取子`弹,万一给小破造成二次伤害,梅里莎后悔也来不及。还有药品,她倒是有几瓶云南白药和酒精,但伊甸园的时间怪异,不知道药品过期了没有。

梅里莎犹豫了一会儿,看看小破的样子,感觉心急如焚。

小破的肩膀里面可能还卡着子`弹,梅里莎不能耽误太久,她感觉不能冒险,决定自己先使用药品,如果没问题再给小破使用。

她就打开医药箱,拿出里面的绷带给小破止血,只用绷带扎紧止血,完事后吩咐小破躺在床上休息。

到了自己,梅里莎小心的捡出一瓶云南白药撒在了自己腰部的伤口上,再用绷带绑起来,然后是腿上。

梅里莎检查了腿上的伤口,子`弹卡在了肉里,梅里莎用伊甸园的水清洗了匕`首,在伤口上比划了一下,想起当初给沈沐芳取子`弹的时候,小心的顺着肌肉的纹理刺了下去。

下刀的一刹那,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疼的几乎要甩腿了。不一样,和被别人刺一刀完全不一样,自己割自己更疼。梅里莎眨巴眨巴眼睛,疼的眼眶都湿漉漉的,真想就这么算了,但看看床上的小破······梅里莎必须争分夺秒了,再不看医生,他一定会残疾的。

梅里莎给自己做了祈祷,祈祷词念得东一句西一句,颠三倒四的,结束后也不知道念完没有。

做好心理准备再次下刀······做好心理准备下刀就更疼了!梅里莎疼的直打颤,森森感觉沈沐芳真不容易,但她自己更不容易!沈沐芳那个皮厚肉粗的糙汉子能和自己比吗?能吗?

梅里莎一边握着匕`首发抖一边绞尽脑汁转移注意力,想到沈沐芳就想到他和邱清泉如今下落不明,再就想到医院里躺尸的岳南坪······说起来他们三儿都是被自己害了,因为她的失误失去了伊甸园,因为她不冷静导致他们全部进入瀛岛军营,幸好他们都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但是沈沐芳和邱清泉自从离开避难所去找小破之后就再无音讯,着成了压在梅里莎心头的石头,沉甸甸的罪孽感深重。

梅里莎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着,颤抖的割开腿上的肉,取出子`弹,撒上白药,再次缠上绷带。

站在地上试了试,腿上钻心的疼,但能活动了。

梅里莎走出房门,搜罗能当做武器的东西:匕`首、水果刀、柴刀、斧头,几个装满汽油的汽油桶,再就是各种禽畜和树木······

尽可能的逃跑吧!梅里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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