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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是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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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答谢韦孝儒的援手,倪少涵在庆喜楼设宴,张自忠作陪,梅里莎作为被韦孝儒搭救了的人,自然也是要来谢谢救命恩人。

席间,梅里莎端起酒杯对韦孝儒道:“多谢先生援手,这次救命之恩,梅里莎没齿难忘。”

韦孝儒哈哈大笑:“你一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跟那群倚老卖老的家伙们一个口气,小姑娘就稍微活泼一点啊!”

梅里莎有些尴尬的接不上话。

倪少涵见状,就解围道:“这位是韦孝儒先生,是蒋氏中府外派的行政督察专员,这次多亏他路过徐州,否则我真是不知道该找谁去救你。”

“没什么,”韦孝儒端起酒杯与梅里莎碰了一下,说:“别人不敢管军统的事儿,是怕被他们记下来,可那个赵理君栽在我手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的。”

“但是这次赵理君看上去不像是打算善罢甘休,”张自忠道,“在徐州就让我派遣警卫员跟着您吧。”

韦孝儒摆摆手:“我是带着人来的,不用占用你的人了,徐州打的正紧急,还是你需要人手。”

“先生带着人就好,但还需多加小心,我就给先生派一辆车吧。”张自忠说。

“那就多谢你了,”韦孝儒笑着说,随后看向了梅里莎,“赵理君让你干什么?”

“嗯?”梅里莎一愣,说,“让我给他签字画押。”

“口供是什么?”倪少涵问。

“我不知道,”梅里莎把当时的情况一说,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把我怎么办,我早就离职了,有什么能往我头上栽啊。”

“不是栽赃你,”倪少涵说,“是想让你揭发别人。”

“嗯?”梅里莎一愣后,明白了。

一开始,梅里莎以为赵理君是想伪造口供给自己背什么黑锅,后来他提到沈醉,梅里莎还以为他是想激怒自己,现在看来,应该是想陷害沈醉什么。

“赵理君提到了沈醉,”梅里莎说,“难道是陷害沈醉?他和沈醉有什么过节吗?”

“你真不知道沈醉的分量啊?”倪少涵笑了笑,说,“在军统里,沈醉是出了名的年纪小,资格老,因为他聪敏过人,有过人的政治嗅觉,其实比沈沐芳更得上司的看重,和赵理君等人一同列为戴笠手下最得用的四个,人送外号‘四大金刚’。”

“所以,赵理君是在争权?”梅里莎问。

“没错,”张自忠说,“这次春城有内奸的消息被爆出来之后,赵理君立刻就把这件事情往沈家叔侄身上牵,也不知道他暗地里做了多少,沈醉有戴笠看重,他一时半会儿按不下去,就打算从沈沐芳下手了,你这次的口供怕是专门针对沈沐芳来的。”

“但你们应该知道沈沐芳不是内奸吧?”梅里莎问。

张自忠笑了笑没有说话。

韦孝儒则端起酒杯摇摇头。

倪少涵则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我和沈沐芳不熟,对他的行踪更是一无所知,张自忠和韦老先生根本不认识他,他在春城到底干了什么,只有你一家之言,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没有证据,所以,现在对蒋氏中府而言,还是赵理君的证据最可信。”

“他有证据?”梅里莎问。

“要有的话他早就宣扬的天下皆知了,他这不是正在找吗?”倪少涵说。

“他这是在伪造吧?”梅里莎说。

“若是你没有发现记录纸的问题,谁能说清这是真的还是伪造的?”倪少涵反问道。

梅里莎哑口无言。

“这个赵理君,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极其下作,梅小姐还是自己小心吧,”韦孝儒眯着眼说,“毕竟现在你是最容易下手的。”

“先生也请小心,我看那个赵理君不大正常,难保不会对先生下手。”梅里莎说。

“梅里莎说的是,”倪少涵说,“你要是在徐州没什么事儿,要不要赶紧先走?”

韦孝儒摇摇头:“我就是来办事儿的,走不成。”

“我还是给你派些人吧。”张自忠说。

“赵理君但凡不怕被一撸到底、人头落地,就不会对我动手。”韦孝儒大笑道,“没事儿,他还是很珍惜自己前途的。”

这倒是真的。倪少涵和张自忠互相看了看便安心了。

“先生和赵理君有很大过节吗?”梅里莎问。

“那可不是很大了,”倪少涵说,“赵理君为了钱,私自偷运抗日用的枪炮弹药,卖给土匪和大烟贩子换鸦片,装船的时候被韦孝儒的军队拦下来了,他那下属很是嚣张,违抗韦孝儒的禁令,坚持要开船,韦孝儒就把他毙了,赵理君这人心眼小得很,就记仇了。”

“要不是戴笠保他,我能把他也一起毙了!”韦孝儒愤愤道,“前线的枪械陈旧破损不堪,他们却把替补的枪械偷偷卖了,简直王八蛋!”

“不是一枝一枝卖,也不是一箱一箱卖,是整船整船的卖,事情爆出来蒋氏中府都震动了,也不知道戴笠保他为什么。”张自忠叹气道。

“还能为什么,他好用呗。”倪少涵翻了白眼。

“不说这些了,”张自忠说,“韦先生在徐州要停留几天?具体什么事务能说吗?需要协助什么的吗?”

“没什么需要惊动你的,”韦孝儒道:“你打好你的仗,争取早日收复春城即可,倒是倪将军,可能需要协助一下。”

“你尽管说。”倪少涵说。

“徐州事毕,我需要取道河南参加洛阳的一个会议,顺便办点私事,在你第一战区地盘上,需要你多多协助。”韦孝儒道。

“好说,我给河南那边写个条子。”倪少涵说,随后对梅里莎道:“你呢?你打算干什么?”

“我想继续上学,我的学校搬走了,我打算再找个学校。”梅里莎说。

“你不回军队?”倪少涵问。

梅里莎摇摇头:“我觉得很多东西我闹不明白,还是多多学些东西再做事吧。”

“这小姑娘倒是一个难得的清醒人啊,甚好甚好,”韦孝儒摸着山羊胡子笑道:“你上大学还是中学?”

“中学。”梅里莎说。

“以前在哪个学校上学?”韦孝儒问。

“在春城,”梅里莎说,“春城中学。”

“这样啊,春城中学有部分学生去了重庆,另一部分则去了两广、河南、陕西这些地方,我与洛阳复旦中学校长郭兆曙是朋友,他那里也收留了几个春城的学生和老师,要不,你就去洛阳复旦中学吧?”韦孝儒说,“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拿去他们就接收你了。”

“多谢先生!”梅里莎高兴的说。

酒宴散了之后,梅里莎心里轻松很多,自己的出路解决了,这终究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梅里莎又开始思考沈沐芳和沈醉,从沈沐芳的态度来看,赵理君所说的沈醉看上别人的事情应该真的,否则沈沐芳和岳南坪为什么都要瞒着自己?

梅里莎深深呼吸了一口,徐州的空气里有淡淡的硝烟,却没有春城的腐臭气味,梅里莎看了看徐州的天,忽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了。

没有很伤心,也没有很愤怒,感觉她对沈醉的感情都在春城的忙碌里被冲淡了。

人生在世,毕竟不可能只有爱情。

很多事情,曾经很重要,但时过境迁,一切都错过了,就不可能在回去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沈醉,他们都变了。

没有谈过的那次恋爱,终于终结了。

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很难受,就像心里的什么东西被挖出来丢掉了。

梅里莎蹲在了街边,盯着地面发呆,耳边传来徐州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喧闹声,不知不觉就流下了眼泪,在地面上留下两滴圆圆的水印。

事后,为了防止赵理君在出什么别的幺蛾子,梅里莎在张自忠和倪少涵那里分别重新录了口供,画押签字,作为证据放在两人这里等待上级查阅。

至于梅里莎自己,既然不是军中人了,倪少涵就做主,不打算扣押她了,让她随韦孝儒的人一起去了洛阳。

梅里莎曾想过等沈沐芳、岳南坪和邱清泉从春城出来,待见过他们平安再走,但终是担心赵理君在做什么,反倒是害了他们,于是反复叮嘱倪少涵留意他们三人,自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徐州。

车马劳顿之后,梅里莎就与韦孝儒一行人来到了洛阳复旦中学,经由韦孝儒介绍,校长郭兆曙将梅里莎安顿在了学校里,插班上课。

梅里莎安顿下来后,就先给徐州的倪少涵送了信,再次叮嘱了他及时联系沈沐芳等人。几日后,程潇回信告诉梅里莎,倪少涵只是作为见证人来与张自忠一起处理春城来人事件的,事情办完已经回他的驻军地去了,信件退回。

梅里莎于是立刻给程潇又去了信,将事情拜托给了他。

恢复了学生的作息,梅里莎颇为不习惯,尤其怀念春城的人和事,于是在课余参加了不少为春城募捐和□□的活动,还特意去信和倪少涵等人打听,寻了能信任的组织团队,将以前储存的银钱和后来收获的粮食尽数捐了出去。

近日梅里莎又在为春城募捐,捧着募捐箱在街道上与同学一起宣讲,男同学慷慨激昂的站在木箱子叠起来的简易讲台上声嘶力竭的宣讲,女同学则捧着募捐箱在人群中集资,一上午下来也收获不小。

正在忙碌的时候,却有人来找他。

“梅小姐,好久不见了!”来人含蓄的顿首笑道,白色便服上搭着青色的围巾,一派光风霁月之相,就是肩膀上还窝着一只猫,挺煞风景的。

“叶圣陶先生?”梅里莎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故人。

“梅小姐近日可好?据说你从春城逃出,在复旦中学就读,我特意来看看你。”叶圣陶说。

“我很好,就是春城不太好,您要募捐吗?”梅里莎举起手里的募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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