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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人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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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通过关卡后,就抵达了生蚝码头。

生蚝码头是给重庆达官贵人运送新鲜食材的码头,清晨的时候尤其繁忙,现在正好是中午,正是一天之中最清闲的时候。

“马上就要靠岸了,我们不能跟着你走了。”沈沐芳说,“毕竟毛人凤派来的人很可能是认识我的。”

“我知道。”刚被从床底下捞出来的吴森说。

“你老老实实上车,跟着毛人凤的人去目的地,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他。”沈沐芳说。

“我建议你们把我继续捆在船上,接应裙带花的人没等到她就会去找船老板,船老板搜索船舱的时候会发现我的。”吴森说。

“我会的。”沈沐芳说。

“不该说的我绝不说,沈老大放心。”吴森说。

“嗯。”沈沐芳说。

“所以······”吴森哭丧着脸。

“你到底想说什么?”梅里莎忍不住问。

“我就想说,你炸掉那辆车的时候,能不能等我下车之后?”吴森眼巴巴的看着沈沐芳说。

沈沐芳一顿,奇怪的问:“我为什么要炸毁那辆车?”

“啊?毛人凤派来的车,你不要炸掉吗?有利于你们逃跑。”吴森说。

“不炸。”沈沐芳说。

“你要跟着那辆车?”吴森立刻明白了,“那能别炸目的地的房子吗?活着等我出去了再说行吗?”

“我为什么要炸?”沈沐芳不耐烦的薅起吴森,把枕巾塞进他嘴里,将人往床底下塞,“目前为止我不会对毛人凤做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你的担心毫无必要,只要按照正常情况去反应就对了。”

货船顺利在生蚝码头靠岸,沈沐芳凑到窗口一看,看到生蚝码头上只有一些工人在搬运货物,完全看不到车辆,于是对梅里莎说:“好消息,我们不用游泳了。”

梅里莎松了口气。

“上岸后,你走在前面,一路上注意看周边的建筑上有没有红色的勾形标志,顺着打钩的那个方向走,千万别出港口。”沈沐芳说。

“红色的勾?”梅里莎不解,沈沐芳人都没来重庆就已经做好接应工作了吗?

“是以前和岳南坪商量的指路方式,目的地是个简单的落脚点,里面有武器和伪装工具。”沈沐芳说,“困于地形原因,生蚝港口是狭长的形状,往前直走,很快就能离开港口,出口外直接就是一条公路,来接裙带花的车一定就在公路边等着,他们一定认识裙带花,别让人看到了。”

“岳南坪准备的?”梅里莎说。

“嗯,他来重庆久了,必定已经准备好了各处的落脚点,即使被毛人凤盯上了也不会把这些地点供出去的。”

“我知道了。”梅里莎说。

上岸的踏板搭上了堤岸,梅里莎也终于从船舱里出来了,走到踏板前,沈沐芳塞给了船老板一把钞票。

“一路辛苦了。”沈沐芳说。

“客气。”船老板喜滋滋的把钞票塞进了衣服口袋,“对了,小吴呢?他不下船吗?”

“小吴啊,太不懂事了,向姐看中他,这是他的福气啊,不好好珍惜,还惹恼了向姐,这不,被抽了一顿,布置了别的任务,功劳也被撸掉了,不懂事啊!”沈沐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比那电影里演的还精彩。

船老板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头冷汗,更不敢看梅里莎了。

梅里莎在沈沐芳胡说八道的时候,目光藏在墨镜之后四下扫描,一眼就在石砌的堤岸上看到了一个红色油漆打出的勾,不动声色的踏上了踏板。

沈沐芳赶紧对船老板道:“向姐要走了,我就告辞了。”

“慢走慢走。”船老板赶紧说。

二人上岸,一路顺着标记走到了一个窄窄的巷子里,看起来像是码头劳工住宿的地方,但是这里今日此时并无人烟。

“此时劳工都在上工,这里不会有人的。”沈沐芳说,“跟我来。”

梅里莎跟着沈沐芳走到了一扇涂鸦无数的门前,上面还贴着各种卖膏药和收购走私物品的广告单子。

沈沐芳推开门,里面就如同每一个工人居住的房子一样,就是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沈沐芳带着梅里莎进入屋子,从屋角的柜子里翻出了几个包袱,打开后从里面翻出两身衣服。

“换上。”沈沐芳说。

梅里莎迅速换上了这身衣服,蓝灰色的碎花短衣,深色的裤子,再加上一块土布格子头巾,看上去就跟大街上的山城老百姓一模一样。

“打盆水把脸上的妆洗掉。”沈沐芳说,他换上了一身土布坎肩和白土布的对襟大褂子,还有深色的裤子和布鞋,脸上扣上了一顶草帽,瞬间变成了一个山城随处可见的挑夫。

梅里莎洗了脸,回来就看到沈沐芳从箱子底翻出来几把枪和几盒子子弹,正在往自己身上装。

“我们有这么多钱了,买机器的钱都没花呢,找时间都换成枪械子弹吧。”梅里莎说。

“我在考虑买两辆车,一种军用的,一种民用的,再囤点汽油,正好你有伊甸园,也不把钱打了水漂。”沈沐芳说,“枪械弹药和医疗用品都囤一点。”

梅里莎想了想,憋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汽车之类的,我突然想起了个事儿,汽车多贵啊,我们其实可以袭击几个鬼子,抢他们的车啊,省下的钱多买点医药和子弹。”

沈沐芳想了想:“你说的很有道理,回头看看毛人凤的车值不值得抢过来吧······伊甸园有地方放吗?放地上的东西好像会风化。”

“这我还真没把握······”梅里莎想了想,“玫瑰庄园里,我用铁架子悬空放了一批书,一直都好好的,我感觉应该只要不接触地面就没问题。”

“这个好办,山城石头多,多买点石头,铺一个停车位,枪械弹药······再盖一个房子吧,就像你的玫瑰屋子那样,”沈沐芳说,“用葡萄架子搭吧,我喜欢吃葡萄。”

“我以前用伊甸园的竹子编织成竹板做玫瑰屋子的墙壁,现在竹子没有了,葡萄架子用什么?”梅里莎问。

“木头,”沈沐芳说。

“伊甸园的木头·····”梅里莎想起自己的松树林。

“你会伐木吗?”沈沐芳问,“还是打算把木匠带进去?”

梅里莎撇撇嘴。

“重庆被轰炸过多次,建筑材料价格很高,离开重庆后再考虑这些吧。”沈沐芳说。

“汽车呢?放在土地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啊!”梅里莎还是很财迷的。

“先处理岳南坪的事儿,汽车多得是。”沈沐芳说。

岳南坪住在石湾街,一栋院子很深的民居之中,他的父母早亡,妹妹也死在了南京,只剩下妻子带着孩子居住在这栋民居中,还有一个帮佣的刘妈妈与母子一起住着。

岳南坪自己,原本常年不在家,如今终于有机会与妻子厮守,自然是每日都要回去了。

但最近,情况有些不对。

军统里的同事突然待他热情起来,不但邀请他去聚会,还与他同路回家,要么蹭他的车,要么让他蹭车,甚至还有礼物送进家里。

岳南坪陡然有些危机感了,毕竟自从沈沐芳出事之后,同事们对他疏远了很多,就连工作都几乎要停了,现在突然如此殷勤,岳南坪心里七上八下的。

在岳南坪已经打算把老婆孩子送走的时候,他被约谈了,然后,左右两边的院子都被买下来了,住进了一群军统的同事。

然后,岳南坪就不被允许回家了,被毛秘书亲自带人看守了起来。

“所以,从春城出来后,沈沐芳就去了洛阳,我呢,就直接回重庆了,我和他真的再没联系了。”岳南坪说。

“别着急,慢慢说。”毛人凤笑眯眯的,非常和蔼,端起酒瓶给岳南坪倒了一杯葡萄酒。

法国进口的葡萄酒,据说很贵,还有一桌子在这个时节更贵的山珍海味。

就毛人凤和岳南坪两个人。

岳南坪很难说服自己坦然的吃下这桌子菜。

毛人凤这个人,你仅仅从外表来看,真的看不出来一丁点威胁,一张笑眯眯的大白胖脸,活像个弥勒佛似的,对谁说话都和蔼可亲的,仿佛还很胆小,头上都绿成一片青青草原了,还吃好喝好,心宽体胖,外面的流言蜚语从来进不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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