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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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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郭定豪被一盆子冰冰凉的水泼醒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了他之前提亲的姑娘正冷冰冰的盯着他,那眼神,简直比泼在身上的凉水都冰凉。

郭定豪不由得挣扎了一下,随后就发现他正被一条绳子困在一张椅子上。

郭定豪顿时有些慌乱了,他四下张望了一下,企图找到能救他的人或物。

但他失望了。

这是一间小小的,空荡荡的屋子,整个屋子就只有两张椅子。

一张钢铁的,固定在地上,他正坐在上面。

一张看起来就软软的扶手椅子,上面没人,旁边地上放了一个皮箱。

整个房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他今天相亲的姑娘。

“闫小姐······”郭定豪试探着说。

“我不姓闫。”梅里莎说。

郭定豪卡了一下,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于是改口道:“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满意这桩亲事,我们商量就是了。”

梅里莎将旁边的皮箱拉过来,当着郭定豪的面打了开来,从孔家庄园里捞出来的刑讯工具就大大方方的展现在了郭定豪的眼前。

梅里莎还从没用过这些,沈沐芳教给她的刑讯手段都是就地取材,还没有特意准备过工具,如今看了这么多,颇有些眼花缭乱,她随意拿出一个小小的带刺的金属板子,问:“听说你从军有些日子了,可上过战场?”

“我既然参军,自是存着报国的信念,”郭定豪一脸正气的样子,“无论军队如何安排我,我都······”

梅里莎一板子拍在郭定豪小手臂上,在上面留下了血淋淋的一片二指宽伤口:“有,还是没有?”

“没······没有······”郭定豪哀嚎出了声。

“这么点伤你鬼叫什么?你这哪里是当兵啊,”梅里莎摇了摇头,“我当年从鬼子的军营里杀进杀出,要换了你,还不直接吓死了。”

郭定豪大汗淋淋眼神一下子变得弱致无比:“小姐······小姐为什么······”

“我就想问几句话,我问,你答,要是敢说谎,我就杀了你。”梅里莎从后腰拔出□□对准郭定豪的脑门,用嘴模拟枪声,“啪”了一下。

郭定豪直接打了个冷战。

“八月三号那天,闫林虎开车去陈家桥的防空洞,这件事情你知道吗?”梅里莎问。

郭定豪摇摇头。

梅里莎再次一板子打在郭定豪身上,这次打的狠了些,板子上的倒刺撕下了一片肉:“闫林虎说你知道!”

郭定豪哀嚎一声,连忙点头。

“别想撒谎,这些话,我会反反复复问很多遍,要是有一句对不上,我活刮了你!”梅里莎恶狠狠的说。

郭定豪呜咽了一声。

“八月三号那天,你在什么地方?”梅里莎问。

“团座让我守在一片小树林里边!”郭定豪涕泪横流的说。

“就你一个吗?”梅里莎问。

“十四个人,还有军统那边的,不知道多少人。”郭定豪哭着说。

“在什么地方?”梅里莎问。

“八里拐的山口。”

“在那里干什么?”

“等一辆车。”

梅里莎深吸了口气,问:“那辆车你知道吗?”

“······”郭定豪迟疑了一下。

梅里莎一板子打在他脖子边:“快说!”

“知道!”郭定豪痛得大叫。

“车是谁开的?谁在车上?车上都有什么?”

“车是团座开来的,上面有任务的目标,还有□□!”郭定豪嚎叫着说。

“爆炸了吗?”梅里莎问。

“炸了!”郭定豪说。

“人死了吗?”梅里莎问。

“不知道,当时没死,后来不知道了。”郭定豪呜咽着说。

“你知道那个任务目标是谁吗?”梅里莎问。

“······知道······”郭定豪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懊悔的小声说。

“大声点!当时的情况,具体怎么回事儿,说说吧。”梅里莎说。

“当时······车开过来的时候,我在后边,看的不是很清楚······”郭定豪断断续续的喊着说,“团座开车过来,我们约好了,团座下车,我们就开火,引爆□□,但是团座下车的时候,被挟持了,我们这边的人没敢动手,是军统的人动的手,车子爆炸了,车上的人带着团座不知怎么回事儿,没炸死,跑了!”

“等会儿,你说清楚,他们是爆炸前就下车了,还是爆炸后下的车?”梅里莎问。

“当然是爆炸前,”郭定豪说,“我在后边,看的真真的,沈沐芳带着团座滚下车,又顺着八里拐的土隘口,滚到下边去了。”

“然后?”

“军统的人追上去了,我们也追上去了。”郭定豪哭着说,“枪战断断续续打了半晌,我们找到了团座,但没看见沈沐芳。”

“沈沐芳后来有没有被抓住?”梅里莎问。

郭定豪打了个冷战,小声道:“我没看见,但是后半夜接近凌晨的时候,听团座说,抓到了。”

梅里莎呼吸一窒,赶忙问:“是死是活?”

“不知道。”郭定豪说。

梅里莎又是一板子打在他脸上:“那你知道什么!”

郭定豪直接嚎叫起来。

梅里莎在屋子里连连跺脚,又把消息反复询问了好多次,确定郭小子没撒谎,但却始终问不出更多的线索了,气的梅里莎连连跺脚。

“那你说你知道什么?你说的那些,我随意找些参与的小兵都知道!你到底是凭什么入了我哥哥的眼的?就凭你软弱没用?”梅里莎怒气冲冲的吼着。

“饶命!”郭定豪反复挨了梅里莎好几板子,终于撑不住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我认识军统其中的一个,我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你去找他,他肯定知道!”

“谁?住什么地方?”梅里莎咬着牙问。

“丁司立,住在打油巷16号。”郭定豪哭着说。

“丁司立?”梅里莎把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陡然有些发寒。

这个人,不是沈醉的人吗?

为什么会去围攻沈沐芳?沈醉知道这件事情吗?如果他知道,为什么没通知沈沐芳?如果不知道,丁司立又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出卖了沈沐芳的人,真的是沈醉?

“你是哪里看到他的?他和什么人在一起?是冲在前面,还是在后面?”梅里莎问。

“我······当时在后面······但是他,比我还要靠后,我就多看了一眼,被我长官打了。”郭定豪说。

梅里莎在心里勾画出了当时的情况:郭定豪贪生怕死,躲在后面,被长官教训了,但是他看到了丁司立,那个人比他站的还要靠后。

靠后到什么位置?按照郭定豪的尿性,指不定,丁司立所站立的位置是指挥官所在的地方。

梅里莎于是问了,谁知郭定豪摇了摇头。

“不是,”郭定豪说,“指挥官是军统毛老板,闫长官也是被指挥的,但是这个丁司立,他站在另一辆车的旁边,距离毛老板很远很远,手边还有电台。”

“电台?”梅里莎有些疑惑,联系毛人凤自然是不用电台的,那么丁司立用电台联系的人是谁?

难道真是沈醉?

梅里莎最后从郭定豪嘴里问出了个名单,是参加围攻沈沐芳的那群人的名字和住址。

闫林虎的部下郭定豪大都认识,但只略有几个知道住所,军统的人他只认识几个,只有那个丁司立知道住址,知道的原因是他曾经被闫林虎打发去给丁司立送过文件情报。

梅里莎若是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况,少不得要冒一次险了。

但问题是,她该找哪个人详细问问呢?

梅里莎俯下身子靠近郭定豪,问:“你知道沈醉住在什么地方吗?”

“鼓山路28号······”郭定豪小声说。

“这个地址还用你说!”梅里莎咆哮着一脚踹在椅子上,换来郭定豪一声恐惧的哭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梅里莎看着郭定豪是真的再也榨不出什么东西,有些厌烦的把手里的板子扔回了箱子里。

“废物。”

白石寺是重庆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寺庙,地处不算偏僻,不远不近的靠着市区,周围还有两个村落,本是个风水宝地,但因为重庆本就不是个太大的地方,又已经有了罗汉寺、长安寺两个香火鼎盛的寺庙,白石寺的香火就不甚旺盛了。

去往寺庙的山路上有一片葳蕤繁茂、遮天蔽日的桐树林,树下杂花茂密,远处还有几块田地,沿着山坡地形洒落,大大小小,不甚方整,地里的庄稼半长不短,看着总是孤孤单单的,因着每年春夏踏青消暑游玩的人数,庙里的和尚才不算挨饿。

沈醉从山路上走过,比之当年在上海与梅里莎告别时那副青少年的模样,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的英俊男人了,一副乡镇老师的寒酸打扮,因着表情太过温和,甚至给人憨厚的印象,但他眼角余光掠过之时,却隐藏着特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职业素养,如同他曾经握在手中的德国徕卡相机一般,将附近的环境一一扫入脑中。

他一边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用余光扫描上山避暑的人。

三三两两的行人,有些是附近的老师学生,有些是来拜佛的香客,人不甚多,却很有些吵,尤其是学生们,他们总是大声唱歌或者朗诵,笑声也总是很大。

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声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沈醉目光的扫描之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手术刀,格外仔细的剖析着行人,将他们与人相异的一面不断放大并摘离出来,鉴别、梳理。

路过学生,路过香客,沈醉行色匆匆的穿过了一条搭着白石桥的溪流,到了白石寺的门口,但他没有进入大门内,而是从寺庙门口经过,进入了一扇居士门进出的小门,穿过狭窄的院子,在后山弯弯曲曲的小径上走过,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一个村落古旧朴素的巷子里。

沈醉最后来到了一个庄户人家门前,掏出钥匙打了那扇门。

一进院子,就看到当年的白云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在院子的老树下乘凉,孩子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留着口水伸出小短胳膊使劲儿去勾白云手上的白糖糕,急的吱哇乱叫,白云则乐不可支的继续逗着他。

沈醉又好气又好笑,走到白云身边伸手抱起孩子,嗔怪道:“他还小呢,你这做母亲的也不知道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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