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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假是为了等待检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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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林虎目送马车走远,心里像吊了一盅五味陈杂的汤咕噜,不上不下,酸甜苦辣,有一点庆幸还有一点后悔,再加上一点后怕,乱糟糟的。

他朝旁边草丛里吐了一口发苦的口水,调转马头想回营地躺上一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切都睡过去。

马匹走到关卡旁边时,闫林虎感到他应该对兄弟们说些什么,他于是抬起头,扫视了整个关卡旁的兄弟,然后他目光微微一滞,看到了一旁的树皮小屋,那是一个站岗的岗亭,里面有一部电话,此时电话旁,一个矮个子士兵正狼狈的挂上电话,紧张的看着他,目光犹如田鼠在自己的洞口观察一只猫头鹰。

“你在干什么?”闫林虎问。

“没······没什么······”士兵紧张的说。

“你在给谁打电话!”闫林虎厉声道,从马上下来大步走向树皮岗亭。

里面的士兵被逼近的闫林虎吓得后退,撞在了贴着树皮的栅栏墙壁上。

刚才跟着闫林虎的下属上前,拦住了闫林虎。

“怎么了?”闫林虎看向了他的下属,“你拦我干什么?”

下属一声不吭,但目光透着某种危险的倔强。

“是你让他打的?”越来越好怒极反笑,“我说就他那胆子怎么敢背着我打电话,你们打给谁了?”

下属依旧一声不吭。

“你出卖我?”闫林虎目光铎铎的逼近下属。

“是长官背叛了军座!”下属高昂着头,大声道,“刚才车上的,是军座要找的那个姓沈的!”

“是又怎么样?”闫林虎用马鞭指着下属,道,“你以为我们这么点人拦得住他?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关卡,等到援军要等多久?那时候你早就死的屁都不剩了!”

下属嗤笑一声,轻蔑的撇过头去,显然没把闫林虎的话当回事。

闫林虎掏出手`枪上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把电话打到哪里了?”

“我们打给徐立荣将军了。”下属用眼角瞟着手`枪,说。

“谁让你通知军座的!”闫林虎暴怒的踢向了下属。

谁知,那下属竟然敢躲过这一脚,毫无惧色的迎着闫林虎的怒视,轻蔑一笑,道:“自然是军座吩咐的,任何关卡若有异动,人人皆可举而报之。”

“混蛋!我可是你的长官!你向上边发报经过我允许了吗?谁允许你越级上报的?”闫林虎一字一顿的问道。

“不敢,闫长官换一个职位就换一批兄弟和下属,属下我自然要自求多福了。”下属理所当然的说。

闫林虎愣住了,抬头去看其他人,他那些下属兄弟,包括带着打电话的通信兵,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闫林虎没想到他的威严竟然已经到这种摇摇欲坠的地步了,顿时觉得像坠了冰窟窿一样浑身发寒。但多年来的走钢丝生涯让他的思维没有像感情一样剧烈,他在心里疯狂的想着对策。

徐立荣与父亲的感情很深,他不会轻易放过杀死他父亲的人,必然是亲自来截杀沈沐芳的,而他刚刚放走沈沐芳之后,就要亲自面对徐立荣了。

闫林虎打了个寒战,然后他突然想到,虽然他是孤身一人,但他身边的那群下属也未必是一条心的,都是心怀鬼胎的东西,未必不能挽回场面。

闫林虎便冷笑一声,道:“德性,你真以为你是在立功吗?”

“反正我没有害大家。”下属反驳道。

闫林虎伸手指了指远去的马车,道:“等徐将军来了,那辆车已经滚远了,你怎么跟徐将军解释,你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跑了,都没反抗?”

“是你放走他们的!”下属争辩道。

“那么问题来了,”闫林虎道,“我放走了他不假,可是整个营地里的兄弟,可都是眼睁睁看着他走的,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通风报信,就出卖了我一个吗?你他妈是出卖了整个二十九连!”

“不是!”下属怒道,“闫林虎,你别血口喷人!”

“那好,你怎么给军座解释放走了沈沐芳的事儿?”闫林虎道。

“放走他的人是你!”

“放屁!整个二十九连,二十多人,光今天在这个关卡的就有五个人,就你能耐?就你忠心?其他人全他妈一仆二主吗?”闫林虎怒吼道。

下属冷笑一声,道:“你就慢慢唬人吧,等军座来了,我做的,总不是错的!”

“是啊,”闫林虎嗤笑道,“就你一人立功,其他人都没把军座放在眼里!等到王连长升官发财了,记得要把受罚的兄弟们捞出来,好歹是踩着大家上位的,多积点德吧!”

“你放屁!你······”下属暴怒的指着闫林虎。

闫林虎轻蔑一笑,用马鞭拨开这人的手指,向前一步逼近下属,那下属心慌之下,竟然向旁边避开了,闫林虎冷笑一声,径直越过他,找到自己的马,翻身上马,跑去营地了。

徐立荣在重庆城区,到达这里最迟也得一个小时,怎么才能在这一个小时里把责任推出去甚至能抓住机会立个功呢?

闫林虎焦心的紧。

鱼饵撒出去了,却不知道会不会有鱼咬勾。

闫林虎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大约七八分钟后,有人悄悄的撩开了他的帐篷。

“闫长官,你睡了吗?”门口有人小声问道。

“进来吧。”闫林虎道。

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来,愁眉苦脸的站在他床铺旁。

“是你们啊,老胡,角子,什么事啊?”闫林虎懒散的问。

老胡苦笑一声:“我的长官啊,您就别装了,你说姓王的这么一搞,我们可怎么办啊?”

“就算军座来了,也是我倒霉,你们怕什么?”闫林虎说。

“我们跟那姓王的,冲突,有些时日了,”老胡勉强笑道,“军座若是来了,自然是信他多一些的,我们这些得罪过他的,哪儿还有活路?他随意说几句,都不用说的太狠,就军座那脾气,能放过我们?”

“你们得罪的又不是军座,军座能把你们怎么地?”闫林虎依然不接腔。

“谁不知道军座最恨的就是害死他亲爹的人了?”老胡道,“姓王的通知了军座,他对军座就是有功在身的,我们放过了沈沐芳······”

“是我放了他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闫林虎摆摆手。

角子一拍大腿,急急道:“有姓王的在,谁放走沈沐芳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闫林虎笑了笑:“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长官了,”角子哭丧着脸说,“我跟他是同乡······”

“跟谁?老胡?”闫林虎问。

“不是我,是跟那姓王的。”老胡插嘴道。

“年前,”角子用手指磨蹭着已经开了花的皮带边,说:“我想回家一趟,他让我捎点钱给他家里,我半路上住宿的时候与人赌钱,输光了,就动了他让我稍的,到了家里,他家里人来问,我就说没捎东西,前个月被他知道了。”

“我以为什么大事儿,不就这么个常事儿吗?道个歉,把钱补上不就行了。”闫林虎说。

“没办法补了,他爹那时候摔了腿,因为没钱治,残了,姓王的记恨上了。”老胡说。

闫林虎摇摇头:“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求求王连长喽。”

“长官,你别说风凉话啊,”角子哭丧着脸,“现在我们都是被那姓王的给害了,要赶紧想办法啊!”

“长官,我看你应该是办法的吧?”老胡问。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闫林虎说,“把沈沐芳留下来,这样我们就是有功劳的,长官谢我们还来不及,自然不会罚我们。”

“留得下来吗?”老胡问。

“他们走了不过十来分钟,肯定出不了山口,”闫林虎道,“找人去,对他们扔炸弹,打不过他还炸不死他吗?”

“长官的意思是······”老胡和角子对看了一眼。

“多带点人,”闫林虎道,“把炸弹都带上,一群人一起扔,总能炸死他。”

“我明白了!”老胡和角子恍然大悟,“我们这就去召集兄弟们!”

闫林虎看着老胡和角子出了帐门,心里那口气却提的更紧了,如鲠在喉,心焦不已。

老胡带人去注定是找不到沈沐芳的。

闫林虎曾经在沈沐芳手下干过一年,他知道这个人谨慎到了极点,从不会冒多余的危险。刚才在关卡和自己相遇,沈沐芳必定已经防着自己反悔了,老胡此去注定只能找到一个空空的马车,最多加上一马车的炸`弹。

那个炸`弹是真的还是吓唬他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战斗的痕迹。

比如说,爆`炸。

闫林虎听着账外的声响,等着老胡和角子带人离开了营地后,深吸了口气,拎起自己的枪`支也出了帐门,他首先检查了整个营地,他要确定营地里的人是否都已经参加了这次围攻。

并不是。

那个“姓王的”和那个打了电话的小士兵都还在营地里,守着一个大灶柴炉愣神。

闫林虎动了动眉毛,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怎么就你们两个?”闫林虎大步走过去,“其他人呢?”

“闫······闫长官······”打电话的小士兵畏缩的看向了闫林虎。

“我问你们其他人呢?”闫林虎又问道。

“不是闫长官让他们将功补过,去阻拦沈沐芳了吗?”那位王姓下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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