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误会2(1/2)
我很欣赏梦雅的坦白。当天下午,我便搬进了她租的房子。第二天,梦雅带着我去照了一整个上午的大头照,然后将它贴满了整个屋子。我坐在小沙发上,纳闷问道:“这是干什么?”
她转过头说道:“这样我就能时刻看到你了,这叫做安全感。”说完她走到我身边,说:“把钱包拿来。”
我将钱包递给她,笑道:“这种安全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光看照片有用吗?”
她在我钱包里放了一张我们俩的合照,然后调皮道:“反正这样我就会觉得很踏实。你要把这张照片保存好哦,不然,哼哼。”
我玩笑道:“假如我走了,你看这些照片也能踏实?”
她挽着我的手,一脸认真,深情说道:“如果你走了,至少还有这些照片可以让我瞻仰你。”
坦白说,这一刻我是被感动到的。不知是否跟我始终将自己置身事外的缘故有关,即便我铁了心认为梦雅表达出来的感情是一种做作的表演,我亦会不禁为之深深感动。看着眼前这个粉色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很复杂的情感。这是一场柔情与现实的斗争,它搅得我非常彷徨。最终,这场斗争产生了一个冲动的结果。
正当我欲上前来一篇煽情的情话,梦雅翻着她的小提包抱怨道:“哎呀,我的眼线笔怎么不见了呢,哎,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眼线笔呢?”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道:“没。”
梦雅是个很容易入戏的姑娘。在我找工作的那段时间,她每天总是陪着我到处奔波,她总会在我最烦闷的时候挽着我的手对我说:“咱们这是真正的夫唱妇随。”记得找工作的第三天,梦雅拿了两千块钱给我,说是男人在外面行走总得有点钱傍身,我这段时间没收入,这是对我的支持。出于男人的尊严和良知,我很坚决的表示拒绝。但最后梦雅还是趁我洗澡的时候悄悄地把钱放在我的钱包里。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她说这不是相信我,是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又问,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爱你?她说,你爱不爱我不敢确定,但起码,我是爱你的。我听后沉默了很久,歉疚说道,你真是个白痴。
我自认为没对她付出感情,我一直深深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总认为我们在一起完全是出于误会,而误会迟早是会被澄清的。我深知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表演者和观众,可我已经分不清楚究竟谁是表演者,谁是观众?更让我说不清楚的是,我对梦雅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奇怪的是,它却总能令我起伏不定。
和她在一起的过程里,她总是那么的热情主动,而我却连笑容也显得冷冷冰冰。然而她说她喜欢我这样的酷。可事实上这种酷却是冷酷与冲动的矛盾。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是天生的不可理喻,但她们的行为却让男人非理喻不可。
梦雅总是把我们的关系看得那么的正常,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看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不得不说,她是个很好的演员,我相信,无论碰上什么样的对手,她都能让对方入戏,因为她的演技不像演出来的,更像是事情正实实在在地发生着。但或者,也许我才是演员,不过坦白说,我的演技很烂,对这场戏没起到任何感情推动的作用,我只专注自己的戏份。即便如此,我还是入戏了。我渐渐感觉到,自己所设置的壁垒正一点点慢慢地被梦雅瓦解。
但那时候我并不懂得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愿意跟她更加亲近。后来,每当我看到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留言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在心里假设:如果,能给我一次NG的机会,我愿意跟她讲更多关于我的故事,带她去更多我停留过的地方,如果她愿意,我还愿意为我们这部戏攥写无限的续集。有人说,给人生太多假设是懦弱的表现。我想也是如此,回头看到的只有陌路。陌路上的点点滴滴已成为历史,而回忆是留给时间最好的礼物。不经意间的一恍惚,便会忘了身在何处,可仍会怀念。
我记得,在我找到工作的当天晚上,梦雅欣喜若狂。她搂着我的脖子说了一句我爱你,然后中间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又对我说了一句,她的激动把我这个当事人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简直就是角色错位。但我的心潮还是高涨得爬过山崖,直接拍死在山顶上,飘飘然地感觉到幸福正向我袭来,因为这是梦雅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它并不是像有所期待般来临,而是莫名的惊喜。就好比从文艺书里看到一张色情配图。我自虐般地张开双手迎接幸福的冲击,而幸福就像一直脚,它挂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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