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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五行缺什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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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的一日也是舒心,睡醒了看安逸,宁静的时候还能观赏燕子归来。

老宅的人总体少,紫葵没事的时候喜欢提着扫把在小院中乱毁。没有大的主子和管事嬷嬷,忽然觉得空旷许多,白鸢和紫葵都敢到处乱跑乱跳了。

苏嬷嬷抱了几只大鹅回来,养在厨房后头。闲来无事的时候,还可以去摘几棵菜叶喂着玩。

想着还要做扇套,这一日冯七娘打算出去扯布,与两位丫鬟看了许久的冯玉手绘地图,终于敲定了一个街坊。

“真讨厌,咱们怎么去嘛……为什么不把管筒留给我们!”

七娘倒躺在床上说,“还有还有,你们给我寻的软榻呢?我不喜欢外边的太师椅。”

两位丫鬟转眼看房间的正中,委实那两张太师椅有点显老了,不过,老宅可没有贵妃床啊……

“咱可以去买一张,但是路不太熟悉,也没有利索的小厮,从府上带出来小子,比我们个头还小,跟老爷子看门还行,成大哥又是护院,没得出去。”

七娘嘟起小嘴,从床上滚下来,提着鞋子就朝梳妆台上去,“给我梳头,咱自己出去!雇个脚夫小工,反正人生地不熟,还能有人说了我不成?”

丫鬟们也是爱玩的年纪,主子都不管条条框框了,她们哪里会管?

忙着说好,折腾一番就出去了。

不知今日为何人多,出了巷口很快就被来往的行人挤到一旁去了。大街上有穿着束腰骑马装的贵家小姐,高傲英气十足,惹了姑娘们羡慕。

又有西域的商人穿着奇装异服而过,路边有叫卖的波斯美酒,与平日里润州城大卖的葡萄美酒差不多,说话绕舌的胡人还举着酒杯抓路人品尝,惹了阵阵笑声。

竟然有胡姬当街就起舞了,脸上蒙着薄透的面纱,身上的衣服亦是清凉,完全不似春日微寒的习惯,倒是有了夏日风情。

杭州城街边的花亦是大开,有桃花、樱花、梨花。有的已经开始凋谢,散落一地花瓣,有的微微含苞,准备盛开。从头到尾五光十色,人与花都热闹非凡。

饶是冯七娘先头活了八十岁,也觉得自己是个土包子。后头她是来过杭州的,不过那会儿年纪大了,走的也是马车娇子,哪里有机会看这等热闹!

白鸢在前头开路,小心护着冯七娘行走。过了胡人闹区,微微舒缓了一些。忽然一个小厮匆匆而来,七娘看着有些眼熟,那小厮就朝他们给拜了礼。

“敢问可是冯七小姐?”

好生奇怪,杭州城还有人认得自己的?

白鸢也打量了这个小厮两眼,甚是觉得眼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只说,“是我们家小姐,你是何人?”

小厮忽然一笑,乐呵呵就跑了,惹得三人莫名其妙。

好在裁缝铺也到了,三人先转进去,忘了这一茬。

掌柜的看见冯七娘来,也没忘记先头订做的衣衫,自工房捧了一件已经成形的外衫出来,展开送上。说,“冯小姐瞧瞧,这海棠可喜欢?选的是上好的苏线,暗浮清雅的颜色,照着冯公子交待的,外头上一层白纱,正好半分朦胧半分秀丽,可是今儿春长安城的款,杭州各家正争着做呢!”

绣工果真好,七娘摸了一把,十分满意。

掌柜又说,“明儿就成了,我们给送到府上。冯小姐今儿是要选些什么?”

七娘左右看看,抽了一匹鹅黄色的缎子,“我要这个,还要白绢一匹、软棉布三匹、淡粉纱一匹,可有绣线?”

“有有有……”掌柜换人取来一个大篮子,里面摆有各色绣线、大小针一扎、剪子绳子各三,十分齐全。“这是平日里给姑娘家配的上等针线蓝,姑娘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用。”

白鸢给付了银两,见掌柜热情地要跑腿送去,正好免了雇脚夫,可不是正高兴。

出了裁缝铺,竟然看见刺史大人轿撵过,前头的衙役打了肃静牌匾,路人纷纷让行,可是热闹。

两边不少人骑着高头骏马,避让开来。不知为何忽然刺史喊了停,朝着一个刚跨下马的人给追来了。

冯七娘也急忙往后退,怎的这两个都朝着她这头来了?

后头一面墙,无法再退了,紫葵忙着把她往裁缝铺里拉。

可是后头很快有人也拉住了她。

“咦?”七娘回头一看,怎么这里还能遇见你?

杜亭承见了七娘的表情,小小的惊讶正中下怀,十分高兴。

“哪儿去?”没了平日的虚礼,杜亭承如今和七娘说话倒是直接。

“让……让行啊……”可不是,刺史大人已经追到这里了。

杜亭承见状也想让一下,可是刺史大人哪里肯,三两步迈了过来,一下把两人都拦住了。

“哎哟,世……”

杜亭承心头咯噔一下,连忙抢先开口,“哎哟黄大人,世侄亭承拜见刺史大人。”

黄大人也愣了愣,赶紧改后连喊了两声世侄,又瞅见被杜亭承拉着的冯七娘,讪讪笑道,“世侄怎么有空到江南来玩耍?”

冯七娘有点怕官,微微动了一下。

“此处不便说话,来日我再去大人府上拜访。”杜亭承说。

这黄大人哪里敢,连忙摆手,“不知你住在何处,晚间我遣人送帖子到府上去。”

关于住处,杜亭承看了冯七娘一眼,只是笑笑不说话。

七娘的小眼儿都要瞪大了,听闻杜亭承凑了脑袋在耳边说,“我可是来拜访你哥哥的,你家何处?”

“……安……安平大街……冯府……”

黄大人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很快拍着圆润的大腰脚底抹油走了。

冯七娘这才有空跟杜亭承讲理,“你来找冯玉?你们什么时候交好了?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冯玉可知道你来?”

一连串的问题,真不知从哪里说好,只能挑一个不痛不痒的话题转弯,“你管哥哥只取其名?”

前些日子闹习惯了,一时没注意。七娘捂了下小嘴巴,忙说,“先不说这个,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杭州城杜亭承算是比冯七娘熟,早年便来玩耍过,又在去年下任润州别架之前来过,轻车熟路找了一间茶室,内有先生说书,很是文雅。

点了一壶去年秋茶,上了几个杭州小点心,三位姑娘算是知道方才那位小厮为何那般眼熟了。不就是杜亭承的随从嘛!

“杜大人今儿是休沐还是出游,这等有时间!”冯七娘则是觉得此人阴魂不散,这到底是何许人也,上辈子可没听过见过,怎么就忽然蹦出来了!

杜亭承拍了一下扇子,笑道,“都不是。南下江南之前,家父与我卜了一卦,说我五行缺妻,须得来江南走一圈,便就来了。”

谁问你这个了!冯七娘瞪了一眼,甚是觉得如今自己的瞪眼神功越发厉害了,却说,“我觉得你五行缺心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缘,少的你自己来江南闹腾。好好的别架不为民谋事,日日到处闲玩。”

“哎哟,你可愿望我了!”杜亭承给七娘倒了茶水,“比起做父母官,我为大唐更要做的事情,就是传宗接代啊!你可不知,我这三代单传,好容易我有个弟弟,身体也不好,族里都为我担心。”

提及家族的话……“你出自长安,举止纨绔,可是家门何处?”

杜亭承晃了晃扇子,又说,“姑娘这么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哪里是关心……七娘心里愤愤然,我就是担心,担心遇到一个白眼狼,回头害了自己。

“不过……若是你想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算是气结,七娘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桃花正浓,忽见故人,也不知谢元朗如何了。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到了五月会来冯家提亲。

沉默片刻,杜亭承又问,“七小姐要在杭州散心多久?可有想去的地方?”

这还真没有,“随意走走罢,待多久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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