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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地狱极乐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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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天,皇室都要举行各类春游,其商太祖商汤的本意本是让天子充分沾染草木初生的气息,然而经过了数十年的演变,这一踏青彻底成了风尘一日游。

关于今年春游,首相把孙正碑蓝英显他们几个商朝大臣叫到一块,看看今年商量商量去哪。

“每年春天,说好的春游结果成了一堆人泡妓院,咱今年能除去漳河,再换个稍微远点的地方么?”

“哦,那么,洛河牡丹园如何?”孙正碑捏了捏胡子,说道。

“和咱们楼底下那一排大酒楼有何区别?”首相掩面道。

“听说那扬子江边的柳树天下第一,您意下如何。”蓝英显接话道。

“你当真是去看柳树和槐花而不是……嗯,这一堆,不也一样。”首相指了指窗外的……

“那么,听说这个季节,在秦淮策舟傍月渔歌,欣赏河畔漫天梧桐飞舞,是不错啊!您说是不是?”胡彻侧过身来,色眯眯的问道。

“话是不错,不过,咱能找条稍微清净点的河划船么?怕是你们到了秦淮那边看的你们连船桨都得喂鱼。”首相摇了摇头,“金陵那地方我看还是算了……”

“白河?”→“军用妓院?”

“锦江?”→“我家门口,妓院更是林立。”

众臣一下子无语了,首相拍桌子起来,吼道:“先皇说踏青是为积蓄天地灵气,家业到了你们这帮人手里头就成了进妓院从早泡到晚!每年一有什么活动除了找小姐就没见你们有过别的想法!你们知不知道逛妓院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老祖宗到了阎王那一查脸都得丢尽了!”

邯郸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雪茗经常趴在高处看着……

清晨的时候,旭日高升,迢迢金色的长波在水面上圈圈荡开,渲染出一片琥珀色的都市剪影,城市与宫殿就在晓雾将隐时悠悠转醒。

早已醒来的有舟子有马夫,及早茶与淡雾中晋冀口音脱了线般的吆喝声,在云端在水面,都仿佛一致是灿金色的迷梦,微风自紫阳树琼蕊间轻轻吹着,有时露珠,有时是露珠沾粉,在折扇在衣襟,好像唱着一曲透明的花间词。

在奢靡浮华的邯郸城里,少不了起舞的高等妓女放荡的盛意,沿漳河边数十里地,你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栋小房子前,披着临淄特产北方丝绸的煞白女子翩然起舞,阳炎下一身琉璃银披娟然风尘。或是主动点的,故意从青衣少爷们的身边擦肩而过,那一身白檀木的香味很快就会带走欲望的眼睛,然后在一片浓香里投怀送抱的离开大街,这时街上会响起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咚,就像是表示要关门开工的序曲。当然是那时候,现代则不然……

华北人的审美里最重视的是红色和金色,这一点没被统治者猜透多少,却被所有妓院老板用的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了。

如果让一个现代人看到这环道上发生的这些,相信回来之后历史就会被彻底改写了,相信他肯定不敢相信这是我们国家的古人娱乐,说真的,如果真的能够享受那样的生活,相信没人会再想念快餐家电,他怕是早就流连忘返的乐不思蜀乃至魂不归宿了。

没错的,当子杜仲给雪茗拿来一份关于妓院的迎春大酬宾的传单,雪茗看过后差点没一巴掌甩在丞相的脸上。

艾玛,好风尘的宣传!她看后瞬间面红耳赤,脑子简直都快要被蒸熟了,真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男宦官们一个个就能看的津津有味,吃饭时,睡觉时,其他时就不说了,唉……

“好消息呦,雪茗姐,今晚伊尹说要带我去妓院玩!这是我第二次出宫呢?诶,妓院是什么东西?卖什么?”子杜仲看过后,天真的眼睛像两颗宝石一样闪烁,雪茗认得,那是跟她见过任何的笑都不同的一种,纯粹的让人心痛。

伊尹让他去妓院,无外乎是叫他去见见世面,为生育龙子提早做准备,他注定是权力的牺牲品,繁殖的工具,岌岌可危的一点童心怕是很快就会被这一举动榨干,而他才十一岁,在现世,可是本应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年纪。

“你,真的不知道妓院是怎样的地方么?”雪茗指了指自己,俯下身子问子杜仲。

“真不知道。”子杜仲摇摇头,雪茗突然意识到指自己没用,她跑到窗边往下一看,然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顿时一阵愧色涌上心头。

“你不懂,也罢,不过,答应我,今晚不要出宫了好么?我会给你带蜜饯回来的。”雪茗捏着他的肩膀,故作严肃的吩咐道。

“为什么?”子杜仲诧异的问道。

“因为那里,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她望见窗外红尘晕染,顿了顿,再度俯下身子,温柔的说道:“答应我,不要跟伊尹走。”她捧起他的脸,笑着一吻,“乖。”

傍晚,当她带了蜜饯回来的时候,子杜仲已经被伊尹带走了,她慌张朝窗外看去,果然……

“早就劝过你不要感情用事,我们只是来协助他们作战,战争结束,我们就走。”勾曜走进屋来,“不要惋惜,这是那孩子的命,我们永远不可能为陌生人停留。”

“可是。”雪茗轻叹一声,“伊尹从小看着他长大,同在一片屋檐下,好歹是义父子亲情……”

勾曜摇了摇头,“大家族是这样,皇族何不是如此,只有利益的锁链,哪里有什么亲情?”

雪茗注意到,勾曜说话时,表面的坚强好像掩盖着心底深处的忧伤,想起来,自己好像也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你会不会,认为我也是这样,所以,不再和我亲近?”雪茗问,勾曜有些惊恐,“不,你怎么会这样想?”

雪茗起身,抓起梳子就要往门外走,看到勾曜愣在那里,她转头道:“我不管你怎样想,那孩子的事我管定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看着一个孩子过早被人世间最丑恶的东西玷污纯净!”她潦草抓敛了一堆各种各样的首饰,一箱子香粉和油膏,匆匆地跑出门去。

“你要去哪里?”勾曜反应不逊,他一把抓住雪茗的肩膀,厉声问道。雪茗回说:“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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