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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强项令董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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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马援,在交址那旮旯把仗打完了,得胜回朝。刚到京城门口,那些个朝中百官,就跟那蜜蜂见了花似的,全涌出来迎接。为啥呢?原来好多人都跟马援有交情,早就盼着他凯旋呢。这马援一下车,大家就跟久别重逢的老友似的,下马就开始唠嗑,然后在驿馆里歇着。

平陵有个叫孟冀的,是马援的铁哥们,也在这儿。他马上站起来给马援道喜。马援却笑着说:“我说老兄啊,我还指望你给我提点靠谱的意见呢,咋也跟着说这些俗套的话?以前那伏波将军路博德,开拓了南方七郡,可就封了那么几百户。你再看看我,不过是抓了俩女的,就这么点功劳,结果封地大得吓人,这赏赐也太厚了,这能长久吗?你倒是给我支支招儿啊!”嘿,瞧瞧人家这觉悟,多谦虚!孟冀挠挠头说:“哎呀,我这脑子还真没想到这茬儿。”马援又接着说:“现在那匈奴和乌桓,在北边可劲儿折腾呢。我琢磨着还得跟皇上请战,到边疆去闯荡闯荡。咱老爷们就得有个样儿,死也得死在战场上,让马把尸体驮回来,哪能躺在家里,跟个老娘们似的混日子呢?”这话说得,真是老当益壮啊!孟冀连忙点头说:“对,就得这么干!”旁边的人也都跟着竖大拇指。然后大伙就一块儿进了城,马援去皇宫跟光武帝汇报工作,把事儿都交代清楚了。光武帝高兴啊,赏了他一辆兵车。马援谢了恩,退了朝。他又想起那些打仗的士兵,好多因为瘟疫死了,差不多一半都没了。马援心软啊,就把这事儿报上去,给那些士兵的家属要了不少银子和粮食,让他们能好好过日子。这事儿就先说到这儿。

再说建武十九年正月,那五官中郎将张纯和太仆朱浮他们商量,说这人啊,得顾着大宗,把自己家那点事儿往后放放,得给祖宗们多立几个庙。光武帝看了奏章,心里寻思,自己这一脉是元帝的后代,就追尊宣帝为中宗,在太庙祭祀昭帝和元帝,在长安祭祀成帝、哀帝和平帝,在章陵祭祀舂陵节侯买这些人,还在各个地方安排了太守、令长这些当官的管祭祀的事儿。这正忙着搞这些礼仪呢,河南原武县那边出事儿了。

有帮妖贼冒出来了,带头的叫单臣傅镇,把当地的守吏给抓了,占了县城,还自称大将军。光武帝赶紧派前辅威将军臧宫,带了黎阳营的几千号人去平叛。这原武城里啊,粮食堆得像小山似的,妖贼们有吃有喝,就死守着。臧宫他们攻了好几次,都没攻下来,还折了不少兵。光武帝这下着急了,把那些王公大臣们都叫过来,商量咋办。大臣们大多说要悬赏,用钱买这些妖贼的脑袋。这时候,东海王阳站出来说:“这些妖巫,就是吓唬老百姓跟着他们瞎闹,肯定长不了。他们里面肯定有人后悔了,想跑,就是外面围得太紧,跑不了,没办法才拼命守着。现在咱得让军队把包围圈松松,放他们出去,等他们一散,那带头的就孤立无援了,到时候一个亭长就能把他们收拾了。”嘿,这小子,脑子转得够快的!光武帝一听,觉得有道理,马上派人去前线传令。臧宫接到命令,就把包围圈松了。这一招还真灵,那些妖贼一看有机会跑,就跟那老鼠见了洞似的,呼呼地往外跑,城里一下子就空了。臧宫趁机带着人就冲进去了,把单臣傅镇给打死了,原武这事儿就这么平了。从这以后,光武帝就更喜欢东海王了。

可这皇太子刘强,自从他母后被废了以后,心里就一直不踏实。再看那东海王一天比一天受宠,心里更着急了。殿中侍讲郅恽就跟太子刘强说:“殿下啊,您这位置坐得不稳当啊,上不合孝道,下又有危险。以前殷高宗那么厉害的皇帝,尹吉甫那么好的大臣,就因为一点小事,都把孝子给放逐了。《家语》里说曾参休了老婆,说自己比不上高宗和吉甫,怕老婆害了儿子,所以不娶了。再说了,《春秋》里讲,母以子贵。依我看,殿下您不如主动让位,回去好好孝顺母亲,这样既不违背亲情,也不违背圣人的教诲啊!”刘强听了郅恽的话,就上表说要让位,想去当个藩王。光武帝舍不得啊,没马上答应。刘强又偷偷地托那些王爷和近臣,一遍又一遍地求。光武帝没办法,就决定换太子了,下了诏书说:“《春秋》里讲,立儿子得看谁尊贵。东海王阳,是皇后生的,应该继承皇位。皇太子刘强,太谦虚了,愿意去当藩王。父子情深,不过还是得按规矩来。就封刘强为东海王吧。”

刘强接到诏书,就把太子的印绶交上去了。当天就立东海王阳为太子,还改名叫庄。虽说郭皇后和刘强被废了,可光武帝念着郭氏的亲戚,对他们还不错。郭况是郭皇后的亲弟弟,被封为绵蛮侯;郭竟也是郭皇后的堂兄,当过骑都尉,跟着打仗立了功,被封为新郪侯;郭竟的弟弟郭匡也封了发干侯;郭梁是郭皇后的伯父,早死了没儿子,他的女婿陈茂,因为是外戚,也被封了南牶睢9况这人挺谦虚的,对的封地改到阳安侯,食邑比以前多了一倍。到建武二十年间,把中山王辅改封为沛王,让中山太后郭氏当了沛太后。又升郭况当大鸿胪,光武帝还经常去郭况家,跟那些公卿列侯一块儿喝酒,赏给郭况的金银财宝、绸缎布匹,数都数不过来。京城里的人都叫郭况家是“金穴”。郭况的母亲刘氏,以前被尊称为郭主,死的时候,光武帝亲自去送葬,那些当官的都去了,还把郭况父亲郭昌的棺材从真定运到洛阳,跟郭主合葬。追封郭昌为阳安侯,谥号叫思。光武帝这也算是念着旧情,对郭氏一家挺好的,不过这也弥补不了以前的遗憾啊。

这事儿就先说到这儿,再说说光武帝的姐姐湖阳长公主。之前宋弘拒绝了她的婚事,这公主就守寡了。光武帝可怜她,给了她不少钱。这公主有钱了,就养了好多家奴,有几百号人呢。这些家奴里,有几个坏家伙,仗着公主的势,在城里横行霸道,白天就敢杀人,杀了人就躲到公主家里,地方官想去抓人,又不敢,这事儿就这么拖着。有一回,公主出去闲逛,让一个杀人的家奴给她赶车,那家伙还挺神气。这事儿啊,正好让雒阳令董宣给碰上了。董宣早就盯着这案子呢,一看凶手在这儿,马上停车下马,跑到公主的车前面,把路给拦住了,不让公主走。公主一下子就火了,想骂董宣。董宣可不怕,拔出刀来,往地上一划,“噌”的一声,大声说公主纵容家奴杀人,这罪得一块儿受罚。然后让那个家奴下车,那脸色、那声音,可凶了。家奴没办法,只好下车赔罪。谁知道董宣一点情面都不留,举起刀来,“咔嚓”一下,就把家奴给劈成两半了。这才放公主过去。公主一个女流之辈,当时也没办法,只好气呼呼地回宫里,跟光武帝告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光武帝听了也生气啊,马上把董宣叫进宫,说他冲撞了公主,让旁边的人拿棍子打他。董宣赶紧磕头说:“皇上,您让我说一句话,说完再打死我吧!”光武帝怒气冲冲地说:“你还有啥话说?”董宣说:“皇上您圣明,让国家中兴,可现在长公主纵容家奴杀人,这还怎么治理天下呢?我不用打,我自杀算了!”说着,就用头去撞柱子,一下子就撞得血流满面。光武帝听他这么说,又看他这坚决的样子,心里也觉得董宣有理,气就消了不少。就让小黄门把董宣扶住,别让他再撞了,还让他给公主磕头赔罪。董宣可不干,小黄门就按着他的头,让他给公主磕头。董宣两手撑着地,就是不低头。公主看着光武帝说:“文叔,你以前当老百姓的时候,藏那些犯了罪的人,当官的都不敢到咱家来抓人。现在你当了皇上,怎么连个命令都执行不了呢?”光武帝笑着说:“这当皇上和当老百姓可不一样啊。”然后跟董宣说:“你这强项令,出去吧!”董宣就出去了。

没多久,光武帝还下诏书表扬董宣守法,赏了他三十万钱。董宣把钱都分给手下的官吏了。从这以后,董宣就专门打击那些豪强恶霸,在京城可出名了。董宣字少平,是陈留人。京城里的人都给他编了首歌:“桴鼓不鸣董少平。”后来董宣当了五年官,病死了,享年七十四岁。光武帝派人去看,发现他家里就一床破被子盖着尸体,老婆孩子对着哭呢,屋里就几斛大麦,一辆破车。这人回去跟光武帝一说,光武帝挺惋惜的,让用大夫的礼节安葬他。那些写历史的人,因为董宣当太守、县令的时候,喜欢用强硬的手段,还杀了不少人,就把他写到酷吏传里了。其实董宣这人不怕豪强,又特别廉洁,是个好官啊。你说从古到今,能有几个当官的像董少平这样呢?真该为他说句公道话。

光武帝对董宣还算不错,可对三公那些大官,就没那么客气了。自从大司徒韩歆被逼得自杀以后,继任的大司徒戴涉,又因为太仓令奚涉的案子,没查清楚,被关进监狱,最后还判了死刑。连大司空窦融都被牵连进去,也被罢官了。只有大司马吴汉,干了好多年,没出过啥事儿。这吴汉平时小心谨慎,做事稳重。只要皇上让他出兵,早上接到命令,晚上就出发,一点都不耽误。要是跟着皇上出去打仗,打了败仗,那些将军都吓得不行,就吴汉跟没事人似的,还在那儿整理兵器,鼓励士兵呢。光武帝派人去看,知道他这样,就常常感叹吴汉是个人才,是国家的顶梁柱,所以一直重用他,到老都没改变。吴汉的老婆孩子看他出去打仗,就买了些田宅。吴汉回家知道了,就责怪他们说:“将士们在外面打仗,连饭都吃不饱,你们咋能买这么多田宅呢?”说着,就把田宅分给兄弟和亲戚了。吴汉当官二三十年,都没给自己盖一座好房子。他老婆先死了,就简单地埋了,坟也不大。到建武二十年间,吴汉一病不起,光武帝亲自去看他,问他有啥想说的。吴汉说:“我本来就没多大本事,也没啥见识,就希望皇上千万别轻易赦免罪犯啊!”其实这“轻赦”俩字,哪能概括国家大事呢?吴汉这话说得也不太对。光武帝回宫以后,吴汉就去世了。光武帝下诏书,给他谥号叫忠,还派北军五校的轻车甲士去送葬,就跟以前前汉大将军霍光的葬礼一样。又让中郎将刘隆当骠骑大将军,代理大司马的事儿。提拔广汉太守蔡茂当大司徒,太仆朱浮当大司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再说说伏波将军马援,这人一心想打仗,根本闲不住。因为匈奴和乌桓老是在北方捣乱,都快打到三辅了,他就又跟光武帝请求去边疆防守。光武帝就让马援去襄国驻扎,那些当官的都去城门口给他送行,黄门郎梁松和窦固也在。马援看着他们俩说:“人这一辈子,要是运气好,当了大官,可不能忘了本,得能屈能伸。你们俩啊,就想着一直富贵下去,可不行。得站得高看得远,小心点,别不当回事儿,可别忘了我今天说的话!”这两人嘴上答应得挺好,可心里根本没当回事儿。为啥呢?原来梁松是大中大夫成义侯梁统的大儿子,还娶了光武帝的女儿舞阴公主;窦固是窦融的弟弟显亲侯窦友的大儿子,也娶了光武帝的女儿涅阳公主。这两人都当了驸马,那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觉得自己能跟着国家一直享福,啥意外都不会有。马援和梁统、窦友是同事,经常来往,就怕他们的儿子年轻不懂事,仗着自己是驸马就胡作非为,所以才好心提醒他们。谁知道这一下可惹祸了。说完马援就走了,带着兵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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