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回. 冰火相携逍遥行 寒屋追凶惊来人(1/2)
二人将钟信安排好回统领府,又回到城中。
“哎,没想到中原镖局竟然如此多灾难……”凌雪安轻声感叹着,抬头却见着倪越已经走到前头,他赶了几步过去,“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倪越露了奇怪的表情,想了想,才拱手:“凌公子后会有期。”说着转身又走。
凌雪安要是有胡子,又要吹起来了!
疾步跑过去跳到倪越面前:“你什么意思?想甩开我去调查?除了南,别人想忽悠我凌大少爷没门儿!”
倪越倒是被他说得一愣,不过这来回他也知道凌雪安的真心为人,自然也脸色好看许多,也不气恼,想了想,道:“查案是我本分,凌公子……”
话没说完就被凌雪安打断:“钟信是我朋友,帮他也是我的本分,你干嘛那么自大,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破案么!”
这句却是叫倪越有些不悦,微微皱了眉头。
凌雪安看他脸色一变,也知道他听着不开心,哼了一声,又道:“而且你之前还拷了我呢,现在手还疼呢,你也不赔偿我?”
倪越被他这么一说,倒是微微有些尴尬,虽然事出有因,可毕竟是误会了人,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道歉,凌雪安又急急挥手开口:“好了好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没那么小气,饶了你!”
倪越听了心里又是感谢又是微微不悦,神色复杂。
凌雪安偷偷笑了一回,才又缓了口气:“你别老那么爱生气,我又不是针对你,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我是真想帮朋友,你就不能带我一起么?我又不会给你添麻烦。”
倪越看着他不说话。
凌雪安看他脸色稍霁,继续说:“还有,之前钟二哥说的那个劫镖的白衣人,说不定我还见过的,不是正好帮着你了么?”
倪越眉头一皱面色神肃。
凌雪安这才将之前在阳曲之外,遇到的那个前来要他们的包袱的白衣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巨细道来。本是件小事,凌雪安却滔滔不绝添油加醋,倒是说了有半盏茶的功夫。
听完凌雪安所言,倪越拣了重点意思在心里轮了一回,这才点了点头,这两个白衣人的言行相似确实倒是非常可疑,可是若这个劫镖的白衣人和之前抢包袱的白衣人是同一个,那么这件劫镖的案件牵扯的范围那就更大了。那抢包袱的白衣人很可能是那个臭名昭著的九莲魔宗的人,而如果那个抢包袱白衣人就是劫镖的这个白衣人,那这次的劫镖也是九莲魔宗所犯?那么中原镖局的灭门案呢?也和九莲魔宗相关?按照钟信所言,丢失的镖物是一册书卷,堂堂九莲魔宗的人为何要抢一册书卷?而不惜杀人放火?
倪越眉头深锁,端着茶水半晌不喝,那边的凌雪安倒是轻松自若,看着倪越黑黑的脸蛋神情严肃,倒叫他觉得有些可笑。
总算见着倪越深深吐了一口气,不再提要赶他走的事情,虽然那张脸上神色矛盾多少还有有些犹豫不决,却叫凌雪安着实觉得这个小捕快,虽然脸黑又呆呆的,但还是挺可爱的嘛。
倪越和凌雪安两人在城中逗留了两日,又根据之前钟信所提的线索,在周围几个小镇查找,可始终没有任何收获。两人又折返回了城中,雇了两匹马向着钟信所提的另外一个可能的方向,江州洪州一路追查。
虽然一路线索不多,可这一动一静两人却日久生情,渐渐熟稔。
这一日,两人在江州外的一个小城镇吃茶休息,这是二楼的茶楼,素日都是凌雪安一直话东话西,倪越总是沉默听他说话,此时也无差。
“……你猜怎么着,我以为师尊他会说:‘你小子也不好好想想清楚?’,结果呢,你猜怎么着,你就不知道师尊多么偏心呢,竟然就这样笑着指着南那糟践胡子说……”
倪越嘴角微微含笑听着凌雪安说往日在武当山上的趣事,这声音却戛然而止,他不禁抬头一看,只见着凌雪安双目一瞠,瞪着二楼之外一言不发。
倪越循着他的目光去看,还不及看清楚,眼前人影一闪,凌雪安已经跳下茶楼追了出去!
倪越一惊,生怕凌雪安一人前往有什么不测,赶紧往茶桌丢了银子追着凌雪安而去。
倪越追着凌雪安来回三条街,才见着他停在一处墙角,探头看着不远处的街上。他小心走过去靠近凌雪安,往街上望了望,轻声问:“哪个人?”
听这句话倒是对自己没有丝毫怀疑,叫凌雪安有些开心,不过也没回头,努努嘴:“那个,宝蓝色褂子,出来了,小心!”说着稍微拉着倪越又退了一步。
须臾,倪越探头一看,才见着一个穿宝蓝色绣金云外衫的男子走进了一家书斋。
“就是他,不会错。”虽然只见过几面,但是凌雪安对自己的记忆力是非常有自信的,这个宝蓝衣裳的男人就是之前在阳曲城外抢包袱的白衣人。
看倪越也无怀疑,凌雪安也不多话,拉了倪越就跑到那书斋对面的酒家对窗的一桌一坐。
店小二过来唱喏,凌雪安也不搭理,倪越吩咐随便上了菜,和凌雪安一起端端看着对面。
不一会儿,那宝蓝衣裳的男子就出了书斋,向着街上人流走去。
凌雪安和倪越自然立刻跟上去,可惜这正是赶集的日子,两人在人潮拥挤中跟了两条街,却也不见了对方身影。
见着跟丢了人,倪越轻轻叹气,不过想起之前那书斋,又拉着凌雪安回到了书斋里。
这书斋里摆着各式笔墨纸砚,那掌柜的见着有客上门,自然出来堆笑。
不过听说是要问人,那掌柜的脸色就不太好,有气无力道:“哎,客官,咱们做生意怎么能随便说客人的消息给人听的,这传出来,我宝砚堂还要做生意么。”
倪越看掌柜的不合作,取了腰牌。
那展柜见着是官差就怯了,说话却吞吐:“这,这,官爷来问,可我,可我们也要做生意……”
凌雪安性子急,看着人说话吞吞吐吐就来气,从怀里取了一锭银子往桌上一砸:“好,我不问人,我要买东西!”
这掌柜见着银子就眉笑颜开:“公子要买啥?”
“公子我买和刚才那个客官一样的东西!”凌雪安也没好气道。
倪越听他说话自然明白,点了点头。
那掌柜的一顿,又似为难,道:“这……”
原来那人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只是下了定钱,要人送东西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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