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孤独（2/2）

“你……你不要脸！”梁以姗直接朝他喷火。

“哼，丑八怪没胸没脑，本殿下没半点兴趣。”

“你、你去死！”梁以姗怒极，终忍不住抬脚一踩，却落了空，脚下的人消失了。反之肩头一沉，按上了一只手。她立刻转换攻击，想来个过肩摔，未料不及摔过肩，自己反被他带翻。

落地一个翻滚，夜离将她压在身下，一条手臂横在她脖间，只要稍用力往下摁，就能马上断了她的气，他恶狠狠警告：“臭丫头，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我只是还没玩够，你若想多活几天，就少来挑战我的底线。”

“你不会杀我，”梁以姗凛然与他对视，“至少在找到夜落之前不会，因为你害怕寂寞，害怕一个人……孤独。”

他蓦地一愣，不过几秒，眉间杀意骤起：“哼，你说我怕？”俊脸上露出与之极不协调的凶相，“我现在就杀了你。”手臂力道加重，紧紧扼着她的喉咙。

“……你不会……我说中了你心里的……害怕……让你感到……不安……你心虚了……”梁以姗断断续续地出声，不畏恐吓，艰难呼吸着口中残剩的空气。

“你再说，你再说！”他转用手掌掐住眼前柔嫩的颈脖，双目睁红，暴怒咆哮。

“两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伤心难过的不止你一个，亏你是夜落的弟弟，自命掌管黑夜的神，你连我都不如。”梁以姗拼劲力气，话出口时却如此无力，她不是故意想刺激他，可有些话终究不吐不快。

同样是失去最亲的人，她能接受，夜离却不能，由始至终他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并把自己的痛苦转化为暴力施加到别人身上，为什么她就要承受这种不公平的对待，承受他的痛苦？枉他活了那么久，连这点生离死别都看不开吗？

夜离扬起右掌，欲照她的脸掴下去，掌风中途变成了拳风砸在地上。梁以姗分明感受到耳边划过的凌厉寒气，只差一点点，她就险些去见九泉下的师兄了——两年前被她亲手所杀，那个最疼爱自己的亲人，使她背负一生的自责与内疚。

如果这样死了，也好。